我不喜欢你了。
他甚至不说是谁的问题。
向星罗不追问,冷笑一声:“你想好了?以后要是想复合,我不会同意。”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认定他真的不喜欢。
只是纠缠下去,真的太难看。
他那么多事不跟自己说,现在更是直接说分手。
她不擅长挽留,性格也强势惯了,不可能为他低头。
舒越凝视她,喉结轻微滚动,眼眶微微发红,像勾勒出红色眼线。
好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替他保留了些体面。
手铐下,他的指尖深入皮肉,缓缓说:“我想好了。”
“行,分手就分手。”向星□□脆起身,“舒华奶奶呢?向美兰派我带她回村过年。至于你走不走,你自个决定。”
果然……
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来。
舒华骨折在医院打完石膏时,向美兰正好打电话过来。
彼时的舒越正在缴费,回来才听到自己奶奶和向家奶奶在打电话。
向美兰年轻时当过兵,又和舒华几十年手帕交,怎么可能听不出舒华的异样?
他喉咙发紧,下意识想去抓住她的手。
向星罗却已经自顾自在另一侧坐下,她想抽烟,刚把烟叼在嘴里,却发现这个地方没有烟灰缸。
她直接把一包烟丢在桌上。
不抽了。
舒越坐起来,忍着头痛目眩,嗓音喑哑:“你打算铐我到什么时候?”
“一个玩具,林霖以前爱玩留在我车上的,不需要钥匙就能解开。”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有多刺人,略带嘲讽说,“你学历比我高,又是理工科,自己解开啊。”
林霖……
留在她车上的手铐……
舒越差点落泪。
他提出分手那刻,没有奢望过她会挽留。
只是想想变成现实的,依旧是沉重一击。
她也不再避讳,把他当作和她所有前男友一样,随意用语言猛扎他胸口。
舒越这才明白。
她对待男朋友和前男友,到底有多大差距。
她爱你时,是捧在手心的珍宝。
不爱的时候,便什么也不是,可以被随意对待。
舒越只能自我消解,难过地咽下由他亲手种出又咽下的苦果。
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处理二人分手后的事项。
哪怕是分手,他也在祈求最后一丝希望。
如果是和平分手。
未来还会不会有可能?
向星罗也不说话,静静地盯着他看。
她惯常会把自己放在主导位,看对方究竟要开口谈些什么。
她不想这么对舒越,可不这样对他,又能怎么挽回?
是的,向星罗内心承认自己舍不得他。
却又自欺欺人地想,任谁在热恋期忽然被分手都会像被榔头打了一下,脑子不清醒觉得想要挽回很正常。
沉默半晌。
舒越终于开口:“你送我的礼物,我全都折现。还有你为我推荐杨导那边的合同,违约金我都会还你。”
“还我?”向星罗嗤笑,“你是不是没听说过,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林霖那次还分手礼物你别在意,要不是他天天晚上深夜对我说,每次看到我的东西在他那,他就想起我和他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我是不准备拿回来的。”
说完这番话,向星罗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
和他说这么多干嘛?
自己是被甩的那个,为了面子也得装出老娘根本不在乎的气场。
舒越能说什么?
一边庆幸,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不会继续纠缠。
一边难过,她不爱自己,以至于之前的偏爱都成了水中明月,一碰就碎成虚幻。
他祈求的最后一丝希望消失。
舒越双手不自觉颤抖,却依然轻易解开手铐。
他和她之间的联系,也如同这个枷锁。
相爱时,心甘情愿被绑在一处。
不爱后,连呆在一起都觉着厌烦。
“奶奶在医院,腕骨骨折,需要修养。”他简短交代。
向星罗一听,知道这个时候挪动老人家并不合适。
她想了想,扔出一张房卡给他:“镇子东边山上有个别墅,不想被打扰就去那住一段时间。还有,杨导那边你不用想着拒绝。我投了这么多钱,总归要收报酬。”
她故意把话说成这样,为的就是让他走出自己的世界。
把他塞进杨导那,是她知道这个剧组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他完全可以专心演戏,不被外界侵扰。
不论真分手假分手,她依旧希望他能过好。
说完,她起身:“芝麻糊我带走了。”
舒越顿了顿。
这是她的猫,该还给她。
还了之后呢?
再也不可能见到它了吧?
连同它的主人……
他望向她,目光微微躲闪,却不得不回应:“好。”
向星罗嗤笑,走过去。
舒越正要以为她会抱起一旁的芝麻糊离开时,她却动手掐住他的下颚逼迫他抬头。
四目相对。
向星罗清晰地望见他眼底掩盖不及的苦涩,还有一晃而过的希冀。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向星罗俯身,另一只手搭在沙发椅背上,“你确定要和我分手?理由都不给?哪怕我可以帮你解决所有问题。”
她几乎是在明示他。
舒越沉默地对她对视,半晌后,脸上露出不知道是自嘲还是酸楚的笑意。也只是刹那,便恢复冷淡。
那是一种疏离的冷淡。
要斩断一切联系的冷淡。
“你是,舍不得我?要不然……”他缓缓抚上她掐住自己下颚的手,轻轻吻在她的中指与尾指上,与她见过的无数男人那样,轻佻道,“舍不得那就和我做一晚?当作分手炮?”
向星罗临走前,扇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轻不重。
却足够了。
他们的关系结束于除夕夜。
连一起跨年,一起看烟花都来不及便草草收场。
向星罗退掉了所有给他买的礼物,把猫抱回来,却没有断掉给他的资源。
她是生意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拿钱开玩笑。
杨导把舒越辞演的事润色了一把发给她,向星罗眼皮也没抬一下,只说了两个字:随你。
随你两个字就像实习生问顶头上司,这个方案yesorno?
上司却回答:“or。”
杨导思考了很久,隐晦地试探问舒越具体是什么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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