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云的只是外伤,除了伤的重,没什么其他的事。
也没用人往刀口上面涂毒,没用什么难解的毒。
姜熙柔并不费神,给秦云的伤口细细包扎处理以后,让齐黎给秦云喂药,注意保暖。
要是半夜发高烧了,一定要叫她。
好在秦云争气,一晚上没有什么大事,让姜熙柔一晚安眠。
姜熙柔起来时,已经是巳时了。
她去厨房拿了个冷包子,就晃晃悠悠往药房去了。
秦云的情况还算不错,齐黎照顾得很用心,姜熙柔没有费心,写了个方子,抓了服药,在药房上锅熬着。
姜熙柔嘱咐齐黎,看着点火,三碗水熬成一碗的时候,就可以把药盛出来,趁热给秦云喝下。
这些药材可以熬三次,今天不用抓过新的药。明天的药,姜熙柔明天再去抓来熬着。
之后,姜熙柔又去了联络处,连带着宁斐和桓言敬。
本来还要带着邝白一起去的,但是想着医馆里面还要秦云和齐黎,茗娘可能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邝白留下帮忙。
郑蒙的情况不好。
他中的是蛊,如今身体里面还一只蛊虫。
而且蛊虫在他身体里面至少有二十年了,先前蛊虫一直与宿主相安无事,和平相处。
如今不知道下蛊之人,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催动蛊虫。
姜熙柔不敢贸然把蛊虫取出来。
实在棘手。
目前只能先压制毒性,治标不治本,先让郑蒙清醒过来。
今天也和昨天一样,熬药,喂药,针灸。
姜熙柔想着,如果过多几日,郑蒙不在发疯,恢复清醒了,或许可以试着泡药浴。
但是现在明显不行。
忙活完了以后,桓言敬和宁斐因为要处理公务,留在了联络处。
姜熙柔带着无聊,便一个人回了医馆。
同样的步骤,她去看了秦云的状况,一如既往地让人省心。
姜熙柔也就放心了,去翻找医书,看郑蒙的蛊毒有无解法。
就这样过了几日,秦云病症大有好转,如今已经可以醒来自己喝水,吃药了。
不过问起发生了什么,却依旧支支吾吾,姜熙柔也懒得逼他,任他发展。
郑蒙的情况依旧很糟,姜熙柔还在努力。
突然,茗娘来叫她:“来了病人。”
姜熙柔放下医书,出去前厅诊室。
茗娘侍候在姜熙柔侧,邝白在柜台坐镇。
姜熙柔示意病人把手搭在脉枕上面。
病人并不理会。
他是一个中年男人,和郑蒙那类武将不一样,这个男人比郑蒙看着瘦弱,文质彬彬的模样。
病人故作深沉道:“最近忙吗?”
姜熙柔不解,道:“多谢关心,但是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
她再一次道:“你是哪里不舒服,要看什么病。”
病人不把姜熙柔放的话在心上,拿出了一枚玉佩。
姜熙柔定睛一看,师父也有一枚同样的!
病人问:“眼熟吗?”
姜熙柔搞不懂病人想表达什么,不想先暴露自己的身份,道:“没有见过。”
不过并没有用。
因为病人不在意她说的话。
病人自顾自道:“想知道答案的话,让她来找我吧。”
她是谁?
这人在打什么哑谜。
姜熙柔不理解,打算晚点再给师父去一封信。
病人起身,不看病就打算离去。
姜熙柔出声拦了一下。
病人回头,大发慈悲道:“最近要是不忙的话,就多送你一个病人。”
姜熙柔有些无语。
再晚些,姜熙柔就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了。
李持昭派人来请:“丞相中毒了!”
第三个病人!
桓言敬和宁斐没用回来,自然是邝白给姜熙柔拎箱子,出诊。
一样的流程,进门,看诊。
姜熙柔不敢相信。
当场不止她一个大夫,于是她暂时让开了,让刚到的另一个大夫去诊。
那大夫下下定论:“丞相大人中的毒,解药的其他配方倒还好弄,只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碗红果不好弄。”
怎的,丞相也需要碗红果?
姜熙柔最后怎么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只是心不在焉和李持昭寒暄了几句,就匆匆告辞了。
她定下心神,把碗红果在自己手上的事情瞒着死死的。
碗红果是被人偷了,偷果子的人在联络处。
姜熙柔在联络处把碗红果偷拿到自己手里。
万无一失,姜熙柔相信,因为涉及联络处的事情,桓言敬和那些暗卫一定会慎之又慎。
就和他们的身份一样。
他们五人本来都是东璞国人,但是桓言敬偏偏可是给他们安排西陵国人的身份。
就连李持昭也查不出来异常。
没事的,没事的。
李持昭不会发现的,没有人会发现的。
姜熙柔心不在焉的回到医馆。
此时,桓言敬也回到了医馆,见到姜熙柔就和丢了魂一样,就问邝白发生了什么。
邝白把出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茗娘听到,有些心惊,把下午有人来挑衅姜熙柔的事情也说了。
“那人是谁?”桓言敬问。
不过他得不到答案。茗娘也不认识那人。
本来李持昭和他们是合作关系,此时太子党的丞相出事,太子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一旦李持昭和他们出手,他们实在难以获胜。
的确值得思虑。
桓言敬实在想让姜熙柔转换心情,道:“今日收到来信,师父和师叔说,他们会来一趟西陵国,你上次去信,和他们说了什么?”
回信了?
上次去信,就是姜熙柔看到碗红果的时候。
她第一封信和师父说,她找到碗红果了,很快就可以治她的病了。
然后第二份信是得知了郑蒙的身份,姜熙柔有些害怕自己治不好,把郑蒙的病症写了个大概,求助师父,希望师父可以指点一二。
但是实在没用必要千里迢迢跑来西陵国。
虽然姜熙柔现在不太方便回去,但是姜熙柔大可派人把药材送回去。
师父为何要来西陵国?
姜熙柔不理解,但是也是一阵欣喜,她可以把药材直接给师父服下,这样师父的病也好了,其他人也抢不走。
而且,郑蒙的病说不定也可根治。
至于丞相,姜熙柔实在无能为力了,师父也是,要是师父可以治,那师父也不需要碗红果了。
因为抱着对丞相的一丝愧疚,她暗下决心,会找出给丞相下药的人,为他沉冤的。
姜熙柔心上的事情都差不多落地,于是沉稳分析道:“那人既然问了我数遍,最近忙不忙,我觉得他一定知道我最近接诊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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