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柔回房以后,没人来打扰。
她是在想不通,为何她会耳热。
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归结为自己不会说谎。
可是她又为何要说桓言敬是她夫君呢?
明明可以顺着楼主的话,应承下来是情郎便可。
反正效果是一样。
难道是因为前日在众人面前喊过他夫君吗?
姜熙柔还是想不通。因为实在太困了,模模糊糊没了意识,才勉强入睡。
姜熙柔感觉没睡多久,又被吵醒了。
外头不知发生了什么,很吵,像是几方在推搡。
姜熙柔穿上衣服,准备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谁知她一出去,一个婢女就立刻跪倒她面前,道:“大夫快来救救我家小公子吧!”
一把鼻涕,一把泪。
姜熙柔被吓退了两步,桓言敬过去护在姜熙柔面前。
姜熙柔认出来眼前的人,是昨天出诊的人家,那个夫人的婢女。
那根受潮了的人参就是她拿上来的。
姜熙柔看了眼桓言敬心虚的眼神,立刻知道外面在吵什么了。
大概就是婢女哭着要找她,桓言敬说她不在看诊时间,或者没有睡醒,再或者昨天受辱之事,拒绝了婢女。
婢女赖在医馆不肯走。
桓言敬气得想把人扔出去,又考虑到这是姜熙柔的医馆,要是他扔人出去,坏的是姜熙柔的名声,才作罢。
两方僵持不下,外面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才导致外头那么吵。
姜熙柔叹了口气,问:“你家小公子什么症状?”
“又吐又拉,还说上腹痛。”
姜熙柔一下子就猜到是什么原因了,医箱都没拿:“快带我去,晚了谁也救不了!”
桓言敬匆忙拿着医箱跟上。
一进府门,姜熙柔就对婢女道:“你去厨房拿二两麻油,快点,送到小公子房中。”
“好的。”婢女有些懵,但应了下来,让门卫送两人去小公子房间。
姜熙柔进到房间,又是一样的阵仗,孩子的爷爷、奶奶、父亲,一样打量的目光。
不过,此时旁边还多了几个大夫模样的人。
还是孩子的母亲,那位年轻妇人急匆匆迎了上来:“大夫,求求你救救知儿。”
姜熙柔猜,知儿应该是孩子的名字。
被妇人护送,姜熙柔走到床边,她探了一下孩子的脉象,不出所料。
此时,那婢女着急忙慌地拿着麻油进来,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不禁放慢脚步。
她走到姜熙柔面前,道:“大夫,你要的麻油。”
姜熙柔拿着麻油就给丁知的灌。
家属本来想阻止一二,但是全部都被桓言敬一记眼神镇住了,不敢说话。
姜熙柔喂完药,才开始算账,眼神在几人面前来回转:“说说吧,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她是无权理会家属怎么做的。
可是她疑心要是她再不说些什么,依着这个情况下去,孩子的命,迟早得被他的亲人作没。
几人都心虚,没多几句盘问,事情大致走向就明朗了。
昨日中午,丁知母亲喂了孩子受潮人参熬的汤,导致孩子人参中毒。
请来了姜熙柔,姜熙柔出了诊断,喂糖水即可。
丁知的祖父,看不起姜熙柔的丁志藤丁太傅觉得,姜熙柔的诊断不专业。
又另外请了一个男大夫,大夫给出的诊断和姜熙柔一样,不过给出的药方不一样。
这个男大夫主张用甘草熬水服用。
各个地方的大夫用药,可能会有不同。姜熙柔观察过,西陵国解毒药剂喜欢用甘草。
甘草也是个好用的药,很多中毒都可以用,比如曼陀罗中毒,就可以取定量甘草用水煎服。
这小孩的病,用甘草也行。
男大夫的诊断没错,姜熙柔的方法也是可以的。
事情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
好死不死,今天早上,丁知的祖母,丁老夫人觉得孩子太过虚弱,要给丁知补一补,专门熬了鲤鱼汤。
丁老夫人给喝完鲤鱼汤以后,又给丁知喂了甘草汤。
两者药性相克,于是引发了中毒。
姜熙柔为什么要给丁知开糖水方,因为她昨日刚从厨房出来了,厨房里面还游着活的鲤鱼。
她知道西陵国京都人喜欢吃鲤鱼,但是不知道喜欢到什么程度,为了避免麻烦,这才开糖水方。
因此,姜熙柔一听见丁知的病症,就知道丁知得了什么病,连人都没有看,就让婢女准备解药。
这其中有问题的,反而是那个男大夫。
众人把目光放在其中一个男大夫身上。
他就是昨天丁太傅找的第二个大夫,也是他开的甘草。
姜熙柔质问:“你既然开了甘草,为何不说明与之相克的食物,而且这食物在这并不罕见!”
桓言敬少有地见姜熙柔那么生气,和平时都不一样。
男大夫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想要把自己摘干净。
可是姜熙柔觉得他越摘,水越混浊。
男大夫最后被赶了出去。
另外两个大夫也是刚到,还没来得及把脉,丁太傅还是一样给了诊费,让管家好好送了出去。
解决完事情,姜熙柔也不打算久留,道:“师兄,走了。”
桓言敬把姜熙柔拦住。
接着,他把眼神转向家属四人,道:“事情还没结束,你们欠姜大夫一个道歉。”
丁少夫人最先说的,却最不痛不痒。
诊脉时,只有少夫人不介意她是女大夫,今日也是她派婢女来请。
“剩下几个呢?”
丁太傅还在嘴硬:“全是因为之前遇到过一个女庸医,我们一家子都被惨了。”
丁老夫人和丁节也认为丁太傅没错。
“大夫只有好大夫和庸医之分,没有男女之分!”姜熙柔真的很生气。
师父从小就这样教她的。
可这些病人和病人家属为何不懂,偏偏自作聪明。
觉得女大夫是庸医,就被请来的男大夫坑害了,这回该觉得天底下没有好大夫了吧!
桓言敬被姜熙柔吓到了,他们人是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姜熙柔大声说话。
姜熙柔不愿意和这种人多费口舌,拉上桓言敬道:“我们走。”
桓言敬看了一眼丁太傅,道:“实在是难以想象你可以教出太子这种学生。”
姜熙柔一瞬间愣住了,停下往外迈的步子,回头看了一眼丁太傅,像是下定的决心,转身离去。
桓言敬抛下句轻飘飘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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