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三方势力,那我们就兵分三路,只是人选……实在很难决断!”无论去哪一个方向,都是严峻无比。
尤其是白马寺的时疫,去了,相当于是直接送死,她派任何一人前去,都相当于是弃了那人。
可若是自己去……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腹中还有和他的结晶,可偏偏,她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国难当前,国君当身先士卒。
“白马寺那边,若儿已经过去了。”慕容晔叹了一声。
本来是打算由他去的,这个最险恶的一方,奈何沈离若比他还要早知晓,也猜出了他的做法,便以自己替他!
“若姐姐……”颜曦染忧心忡忡,沉思了半晌,“若姐姐大义,事到如今,我们该处理剩下的两方。”
沈离若那边,她自会派人前去援助,剩下的就是她这个女皇和慕容晔这个监国的事。
是不容推脱的。
“你就留在这里,我会安排好人。”慕容晔不肯让颜曦染到前线。
“哥,怀着身孕不应该成为借口,我和他的孩子,一定足够坚强,我也可以不柔弱的,我这个女皇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在紧要关头,我想让东风的将士、东风的子民看到,他们的女皇,是想要守护好这片土地的!”她坚毅道。
她也不是没有顾虑,她爱那人,腹中的胎儿是何等的重要,但此时此刻,众人都冲锋在前,她不想躲在后面。
她始终相信,是她的,不会失去,不是她的,强留也不会得到。
慕容晔劝说了一番,颜曦染始终没有退让,眼见形势紧迫,也只好“胆大”一回,让她亲征。
“我想过了,赫连琰月会幻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懂一些,所以东淮边境那边,由我去,而兄长则是替东风守卫好海岸。”她捋清了在混乱中所想的思路。
她很想向君凌讨教,可时间不允许。
就是现在以最快的速度传去,再传回来,也已经处于战时状态。
必须马上行动。
慕容晔所想的方向一致,不过他比颜曦染想多了的一点,是海岸比内陆更多危险,一旦掉入海中,结果基本是必然。
他给她额外分析了几点形势以及对策,生怕这个妹妹吃亏。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便商量完,行囊也收拾好了,匆匆忙忙地赶往各自的方向。
此前,二月十八。
西北交界,硝烟正浓。
战火已经铺天盖地,迅速向边境交战的四周蔓延,西北两军恶战了两回,西越都落了下风,却又在转瞬即逝之间冲出许多援兵。
源源不断。
北辰军队强悍,但时间拖得太长,西越的兵死了就补上,俨然被耗得有些疲惫,开始出现了劣势。
而更可怕的是,原本倒下的那些西越兵,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像是感受不到伤痛一样,继续朝北辰军进攻。
君凌凤眸凝着,已然知晓来龙去脉,便是连应对方法也想好了。
他吹了一声哨子,那声音听着犹如远古时期瑞兽的长啸。
随后,他便立即率军集体往回撤。
秦建南一时有些不祥之感,他不认为君凌怕他,而北辰的实力远不如此,数年前的交战他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的君凌,还不及弱冠,过了这些年,只会更加令人闻风丧胆。
这次如果不是有邪君的支持,没个几年,他绝对不敢朝北辰动手!
也不由得他多想,答案便自己出来了。
只见原本黄沙滚滚的地面,顷刻间冒出了许多……手!
并非正常人的手,而是黝黑的,皮包骨一般的模样,却给人一种强壮之感的臂膀!
手才出现,“人”也一跃而上,都是些狰狞的恶鬼形象。
“那些不对劲的,一个不留。”君凌在远处号令,声线凛冽异常。
他这般说,是想要将那些诡异的东西解决,至于秦建南,他不会让他就这么简单地在这里败给他。
起码要让他胆战心惊一段时间,具体什么时候结束,那就要看颜曦染的意思了。
颜曦染说过,想要亲眼看到秦建南受尽折磨而死。
这人欠他们的,都要奉还。
这一声令下,那些底下出来的“人”,比秦建南那边的邪祟产物还要有威力,三两下就把那些诡异的邪物绞杀了。
之后又是一阵哨子声,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像是一场闹剧,或者说是戏文。
太过玄乎。
但一些实质性的变化足以说明这一切真实存在。
那便是世人不知的,亡灵军,皆为死人所制,也多得了南珈那一支魔笛,随后再优化,得出的一支强军。
秦建南那边不再有新的援军,只剩下战败的正常的军队,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萧统率领的二十八星宿军,那支在大陆唯一能与北辰修罗军“对抗”的神军。
“秦建南,你私自挑起的这场战事,让朕损失了不少,你说,该怎么赔偿?”君凌重新上前。
对于秦建南乱打的行径,他是无比嫌弃的,加之又拖延了他处理要事的时间,让他更加不爽。
深知他性情的部下都忍不住偷笑,这是要把西越皇坑一大笔了!
“朕没有战败,为何要赔偿?”秦建南心情差到极点。
“成败早有定数,你不认也行,朕会用行动,让你看清。”君凌不做多言,落下话,便让军队乘胜追击。
不想耽搁,真的只用了两天。
秦建南最后落了个兵荒马乱,基本只剩下二十八星宿军“护送”他回城。
君凌命纪长渊守在边境,之后才暗地里离去,往淮湘出发。
只是天不遂人愿,还没抵达北淮边境,消失已久的邪君忽然出现了。
邪君的力量本来就非常人能抵挡的上古邪力,君凌对上,也只能智取。
唯一的优势便是知晓邪君忌惮光与火。
只是这一回的邪君特别难缠,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样。
君凌最后便是直接绕了过去,不欲再在邪君上浪费时间。
现在还没有绝对的把握将邪君杀绝,毕竟上一次那般艰险也还是让他生还了。
棘手至极。
但是以他的性子就是悄无声息地溜走,也会在邪君的背后丢了把火。
不放过任何机会。
邪君的力量玄乎,论脑子根本不是君凌的对手,即便是存活了上万年。
意识到君凌不见之后,压根追不上,也无迹可寻。
真正的踏雪无痕,就连气息也收敛了。
只是,邪君早在北辰边境设了结界,不是阵法,是那种邪力筑起来的,一时没能破开。
君凌看着愈发阴沉的天,嘴角紧抿。
或许当真是注定了。
他看了看多留一个心眼带上的沙漏神器,陷入了沉思。
再出来,已经是三月十三。
命运弄人。
二月二十的北淮边境。
北淮边境有一条巨大且奇长的山脉,时值冬末,冰雪尚未消融,入目皆是积雪寒冰。
夙夜奉命亲自前往淮湘传信已有四天,路上本就风雪兼程影响了速度,这会儿刚抵达此处,又先后遇到了暴风雪和雪崩,且雪势之大,为史之最,让人根本无法继续前行。
即便是夙夜,也被困在北辰一侧,逗留了许多天。
翻山越岭那会儿还是冒着危险前去的。
是日,东淮边境,二月二十六。
颜曦染奢侈了一回,将原本坐马车需要的四天多的路程折成了两日不到,动用了君凌的一些暗卫,直接用轻功把她抬轿子过去。
之前那货就带着她就这样干过,她也不是没有经验。
如果不是有孕在身,胎又不稳,她自己就可以运轻功或者御剑过去。
这般艰难的时候怀了,冥冥之中有定数。
江山,她要守着,子民,她必定会护着,胎儿,也势必稳住!
就在她刚抵达时,淮湘的的兵已经不给她准备的时间,兵临城下。
颜曦染原本是在后方做战略部署的,奈何赫连琰月亲自率军,士气上已经胜了。
且赫连琰月先前便是与东风国师齐名,对东风来说,是一场硬战。
前线不断传来兵败的讯息,颜曦染已然坐不住,当即换上了戎装,不管身边的人如何劝,都执意要上前线。
北辰和西越战事吃紧,她本不想打扰到他,急忙之下只给传了一封加急密函,至今还没有回信。
担心的事又多了一样。
东淮边境已经被淮湘占领,东风连失两座城池,所谓的前线,距离营帐不远,颜曦染只花了半天的时间便迎上了淮湘军队。
“赫连琰月,你出来!”她没有带任何一人,孤身骑着战马,在淮湘大军面前高声大喊。
临行前下了剂药,路上的颠簸尚且没有对胎儿造成影响。
还好已经三个多月。
可惜只有三个多月。
一路前来,血迹斑驳,尸横遍野,还有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口中都在怨她这个无能的女皇。
疮痍满目。
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昏暗中散着黄沙,还有铁锈的腥气。
“放肆!竟敢直呼吾皇的名讳!”言太尉率先喝道。
“赫连琰月,出来给我一个说法!”颜曦染没有理会言太尉。
“东风女皇,看清楚现在的形势,吾皇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尤其是东风还处于劣势!”
“闭嘴!我在问赫连琰月!”颜曦染冷冷地扫了言太尉一眼,“你出不出来?”
她至今仍旧无法相信,她和赫连琰月会兵戎相见,赫连琰月竟然会骗她。
颜曦染在君凌身边待久了,气场自是不必说,身份也还是摆在那儿,便没有人再多言。
一盏茶的时间,淮湘的营帐中传出了那道温润如玉的嗓音,却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柔和。
“什么说法?女皇现在眼见的,难道还不够多?与其浪费时间在与朕作一些没有意义的交谈上,不如回去想想法子,怎么对抗淮湘大军。”赫连琰月依旧没有现身。
但起码对上了话。
“我来,不是想跟你扯那些什么战事!”战争比的是战术谋略,不是能够商谈的内容,也更不是来议和的,“为什么?为什么淮湘会和东风打上?”
其实道理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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