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见状,越打越来劲儿。
就在君凌退到岛中心的位置时,他将邪君攻击的方向引向了下方的小山,自己也对着山口,挥去十成的内力。
顷刻间,整个小岛都晃动了,愈演愈烈。
邪君还搞不清君凌在打什么主意,就被山□□出的亮橙色浆体热得直接往一边退避。
那些他未曾见过的东西,竟然隔着这段距离都都能比那些火烫得多!
那便是火山。
但君凌哪里会如他得意,火山是他最终的目的,前面那些都是用来诓他的!
他将烛照分成了数百柄虚影,运气控制着每一把剑,都在半空舞者剑花,仔细一瞧,剑上还都带着火光。
靠近火山的那一批,竟然混着岩浆。
眼见每把剑还都继续分裂出新的,层层叠叠将邪君围住,让他找不到空隙出逃。
“果然不能小瞧你!”邪君愤怒道,像是不想死在他手中,眼见就要往还在爆岩浆的火山口去。
“你伤了朕的染儿,朕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君凌运剑将邪君与火山口之间的路挡住,然后隔空抽了一把带岩浆的剑,直直朝邪祟斩去。
邪祟极其怕火和岩浆,这次和君凌对上,当即就处在了下风。
君凌没有一招击毙,反而一刀一刀地挥。
邪君想躲却没躲得过去。
“你阴我?!”邪君破口大骂,身体在这时候动弹不得,也不能再化作黑烟逃走。
“邪不压正罢了。”他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合用的两个阵法,起初会将整个岛笼罩住,之后会分出一层不断往里收。
与之打斗时,他故意给他机会穿过他的胸膛,但仅仅是表象,实际上,并没有穿过,反而在邪祟的虚体上烙了个印记。
那印记便是双阵内层的中心,往里收的那一层,会以邪君为中心不断缩小,直至将他完全压死。
所以即便不是这些火与岩浆,只要不动那阵法,邪君就不能再出来生事。
但斩草除根才能一劳永逸!
便有了之后,颜曦染闭眼之前的一幕。
他将邪君推近了火山口,在下一次的岩浆爆发时,将邪君推了进去。
“你以为这就能杀死本君了?做梦!本君现在虽然会死在这里,但总有一天会新生,这一天不会太远的,你就等着吧!那时,本君一定要加倍奉还!”邪君说完这句,就再也没了声音。
而他自己则是亲眼见到邪祟被岩浆吞噬之后,感到阵法也破了,确定邪祟已经消亡,才提气往勘测好的躲避岩浆的路线跑。
只不过他受了伤,也耗了不少力,岩浆的速度也快,所以,船上的人目睹的,就是他被岩浆覆没的一幕。
以及……小岛快速下沉,这一带海上再无陆地的画面!
岛,沉了。
船舱的这边,夙夜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胎是保住了,颜曦染的身子状况尚且稳定,但……中毒了!
就是镯子里的解毒丸也无济于事的,唯几的奇毒。
确切来说,他们所有人都中了毒,在邪君出现的时候,可能释放出了毒气,主子必定是察觉到了,但是现在只能靠他。
这些毒好解,船上刚好有药材,都服用过了。
难的就是,颜曦染身上有另一种毒,那是上万种蛊虫的尸体焚化之后练成的虫尸毒。
若不是这一出,兴许还不会发现!
毒发之时,往往是已经潜伏在体内数月,而毒性一旦显现,人最多就剩两日的命,而且……
无解!
虫尸毒不同一般的毒药或蛊虫,是真真正正的世间最阴险的毒,以君凌的能耐也没能发现!
身亡的时间,会在毒发之后的第二日傍晚,血会从全身冒出,直至流尽,所以这毒有另一个名称,那就是……夕阳红。
在海上没有办法飞鸟传书,船又只有一艘,一时不知道该先折回岛上搜寻君凌,还是先靠岸找法子救颜曦染。
无论做哪个选择,都是错的。
“听闻君兄的母亲曾经用移蛊给他转移了毒素?”呼延诀忽然开口。
“是,呼延太子是想……?”夙夜察觉到他问的意图。
“既然时间有限,而且没有办法解毒,不如就用移蛊。”呼延诀握了握拳,暗中做了个决定。
“如此,只能再一次前往巫灵!”
桑榆就是当年炼制出移蛊的人,之后便再没有听闻过。
眼下也该有改进了。
“本殿觉得,以君兄的能耐,如果不是和那奇怪的东西同归于尽,便是有法子,在没有人前去救的情况下也能活着。”言外之意,便是以颜曦染为上。
君凌不在,船上的人便是以夙夜唯命是从。
呼延诀说得在理,换作是主子命令,必定也是一切优先考虑主母。
是以,夙夜便令人将船只驶向巫灵的方向,半日的时间便抵达了。
抵达巫灵之后,夙夜便即刻差人前去桑榆那边报信,好让她先做准备,时间不能拖。
颜曦染则是由呼延诀护送到到大祭司是主殿,虽要快速,但也颠簸不得,得让几个暗卫用轻功抬着去。
与此同时,夙夜差人乘船到往方才的岛上赶,有一部分是参与了的暗卫,已经知晓航线。
他还召了这里养的信使,金雕传书到大陆那端,任命一部分暗卫出海,随时准备支援。
夙夜到大祭司主殿时,桑榆正在给颜曦染喂着安胎药。
颜曦染一直昏睡着没醒。
“怎么就遭了这种事?”桑榆听过过程,叹息道。
“那邪祟诡异得很,像是怎么也杀不死!”夙夜在一边解释。
“桑姑姑,还是先炼制移蛊吧,时间过了,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呼延诀在一边催促。
“我已经在炼了,今晚就能炼成,只是,炼制的原料有一味绝迹了,换了另一味虎狼之药,不仅仅是转移毒素,而是直接隔空换血,而且……你们打算找谁用这母蛊?”桑榆一脸难色。
换血比普通的转移毒素要危险得多。
“我来!”呼延诀不假思索道,“本殿自小服用大量的名贵药材,身体好着,而且这身血对仙仙来说,比普通人的药滋补多了,仙仙有身孕,最合适不过!”
他说得轻巧,在场之人都静默了。
这相当于是以命换命!
“呼延太子,夙夜的命是主子的,救主母一事,还是我来吧!”夙夜上前一步说道。
旁的那些,还怕配不上主母。
这是他作为属下该做的,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主子不会想欠“野男人”的人情。
巫灵民风淳朴,没有该死之人,即便有,他们也不想让那人的血脏了颜曦染,无辜之人更不该被卷进来,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僵局。
“你的血有本殿的好?本殿自小就日日一堆名贵药材山珍海味供着!这事儿不用商量,就按本殿说的做!你们谁敢跟本殿抢,本殿就对他不客气了!”呼延诀的语气也硬了。
“呼延太子,人生如棋,落子无悔,走这一步,以后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桑榆规劝道。
“这有什么?啊对,忘了说了,西越有月泉,本殿去泡上一泡,毒素定能缓解,只要撑到君兄回来替本殿解毒,十日八日后,本殿依旧是无数少女的梦!”呼延诀吊儿郎当道。
西越的月泉与神医的师叔君瑾,是大陆能解百毒的传说,只不过月泉能解百毒,却不能治病,所以还是君瑾更厉害些。
好些亲近的人已经知道君瑾便是君凌。
呼延诀好说歹说了一通,夙夜总算没有再与他抢。
夙夜打算抢先他一步。
夜幕初至,夙夜便前去找桑榆,想让她给自己植入母蛊,不曾想,呼延诀已经得了先机。
“夙夜,早跟你说了让本殿来,收起那些小心思!”呼延诀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趁本殿现在还好好的,一起喝几杯?”
“我……好!”刚想说没心情喝酒,但如果能借着酒灌醉他,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随后,长生就红着眼拿了几坛酒过来。
“你这随侍怎么了?”
“本殿不是要用蛊吗,他担心哭了!”
夙夜觉得在理,也就没有细细问,往呼延诀的杯子中倒了许多次酒。
但是呼延诀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自己反倒有点晕乎乎的,后来就直接失去了神智,才知道被呼延诀摆了一道。
大家都想用同样的方法算计对方,但呼延诀更快,先他一步动了手脚下了药,枉他还想在一开始真心实意地跟他喝上几杯。
主子说的不错,暗卫杀手这些,就应当斩断七情六欲,否则迟早会因为那一丝感性误了大事……
“殿下,您真的要……”长生哭着鼻子看向呼延诀。
“没事的,长生,本殿福泽深厚,白天的时候不就解释过了吗,咱有月泉,还有大神医,不怕的!你要相信本殿,本殿还没看遍大陆的美女,怎么舍得死?”呼延诀摸了摸长生的头,笑着说。
长生没有再说话,吸了吸鼻子,将情绪控制住,不想让呼延诀有心理负担。
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家殿下开始正经了,那就没什么好事,上次玉髓的事就是这样。
君瑾,或者说君凌,在那个岛上遭了岩浆,岛还沉了,即便没被烫死,估计也被淹死了,谁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最重要的是,皇上不一定会让殿下用月泉,殿下也不一定能撑到回西越!
不过,殿下无论做什么,他长生都会跟随的!
桑榆在申时末,便炼制出了移蛊,比她跟众人说的时间足足提前了半个时辰。
事实上,桑榆是故意的,白日里和他们商量,实则就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量他们也不会想到,她打算自己来用这只母蛊。
当日,殿下将巫灵重新交给她,需要她管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找借口阻止她追随君语白而去。
由于是辅佐殿下,这个理由无法拒绝,那么,她为了君语白的孙子,殿下的孩子而死,便是死得其所,变相地辅佐了殿下!
就在她要用蛊的时候,那名潇洒张扬的红衣少年来了,抢了她手上的蛊。
“桑姑姑,本殿觉得,人与人之间最应该讲究的就是信用,不然,就是死得其所,也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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