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曦染,你真是大胆,竟敢偷懒,甚至还在朕的御书房看这种污秽龌龊的书?!”一道怒不可遏的神仙声音在头顶响起。
颜曦染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赫连琰月正一脸鄙视唾弃地看着她。
“那什么,你误会了,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有这么劲爆的画面,现在看到也觉得是艺术上的造诣,内心毫无波动,真的,你信我!”颜曦染退了一步站起身。
她这话确实没说谎,当时挑的时候只是图这画风以及里面的颜值,嗯,还带一点点身段,压根儿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车,前面几页和后面的对比起来,真是清汤寡水得很!
后来也确实是更感兴趣……
“你不是也好这一口?不然怎么会把我的书放这儿珍藏?”在赫连琰月开口前,她不正经的眼神往他那边一瞥。
颜曦染误以为赫连琰月是因为被她发现了自己看这书而恼羞成怒,无心地往火上浇油还不知。
“书架子是朕随意交给底下的人摆放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如果眼神能杀人,颜曦染已经死在了赫连琰月的眼神下。
“有些人就是口嫌体正直!跌倒了起来也要拿起一戳沙子!皇上不要多想,我说的不是你!”颜曦染不怕死地往枪口撞。
“把书给朕撕了。”赫连琰月指了指她手上的书。
“凭什么?这是我的书!我会自己放好!再说了,是你自己多想,画出来衣服少穿一些碍着你了?你不看不就行了?”颜曦染将画本一把别在背后。
说完这话,她才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头了,刚想解释,就被赫连琰月无情地骂了一句。
“给朕滚出去!”清冽的声音中充斥着铺天盖地的怒火,骂出来也是让颜曦染一震。
“你听我说……”颜曦染知道自己闯祸了,想着挽回。
想来那时候在纶邑最初见到他时,她也在谈男男,那会儿他便表现得比较不悦,该不会是他在这方面……
是的话就尴尬了!
现在赫连琰月在气头上,没打算给她机会。
“滚!”竟是带了内力。
硬生生将颜曦染逼得后退了一步。
颜曦染知道现在不是一个解释的好时机,决定等他气稍微降了再道歉,只是走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多气一把。
“走就走!我今晚就溜,还要把你的皇贵妃拐跑,你等着哭死吧!”说完,她是光速离开御书房的。
怕被一剑砍死!
颜曦染出来之后,没有做其他的,就是拉着平时伺候赫连琰月最多的宫人挨个儿地问,想找到哄赫连琰月效果最好的方法。
毕竟她有时候的说辞容易让人生气。
后来还是从常源那里得到了最可靠的信息,毕竟是杨顺临终前推荐的太监总管。
常源对赫连琰月的过往没有提及一个字,颜曦染知道,这段过往绝对是禁忌,不可能从赫连琰月这个君王,这个手握生杀大权的人之外的任何人口中说出来。
所以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
常源的意思很简单,只提正经事,没有坏心,赫连琰月就不会对她怎样。
颜曦染觉得也太难了些,什么才算正经事?要是她觉得正经,赫连琰月不觉得呢?这可咋整???
眼下也只能见步行步,她还问了赫连琰月最喜欢吃的东西,想要赔礼道歉来着,咳,她有点穷,只好做吃的……
结果惊奇的发现,赫连琰月最喜欢的,是她拿手的板栗酥。
只是如今是四月,还没有板栗,她好不容易才托常源太监总管的名头,从皇宫冻库里为数不多的板栗中刮了一些过来。
听说那些都是给皇贵妃留的,以至于颜曦染用的时候不是很好意思。
所以待会多做些给宫徵羽也送去。
板栗酥看似简单,但想做得好吃,选料、方式都极为讲究,而且在这里还缺少一些方便的用具,颜曦染捣鼓完,已经接近亥时。
忙活了这么久,她还没顾得上晚膳。
不过道歉这东西不可以拖太长时间,不然就没诚意,再晚一些,不知道赫连琰月这个古人会不会已经睡下。
要是再把他吵醒,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所以事不宜迟,颜曦染快速装好板栗酥往赫连琰月的寝殿赶去。
她去到赫连琰月的寝殿时,被守卫给拦了下来,说是赫连琰月吩咐了,不让她进去。
颜曦染差点没把手上的食盒一摔。
想想把美男子弄得生气成这样,自己多少有点责任,不能就这样放弃,便找了个守卫盲点,稍稍提气,冒着生命健康危险用了一点点轻功翻墙进去。
她落地的时候鞋不稳,体内的气息有点点紊乱,正如赫连琰月所说,她近期不能运气动武。
现在起得再谨慎一些。
颜曦染还是有些能耐的,顺利躲开了一众护卫的视线,来到了赫连琰月的寝殿正殿。
她猫着身子贴在墙边,想事先探探动静,结果就听到有点儿类似水声的声响,还有一股子那些可以将人侵透的中药味儿。
颜曦染思索了一番,这是在药浴?
为了避免破门而入的尴尬,也防止赫连琰月听到她的声音就把她撵走,她决定先在窗纸上戳个洞看看情形。
颜曦染练功之后,手脚利索了不少,说戳就戳,立马把眸子对准那孔,看到赫连琰月正坐在浴池里。
乖乖,还真是美男沐浴……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有心去看的时候估计连帅哥的人影都见不着,无意的时候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惊喜。
只是,赫连琰月看着,虽然肤质极好,可谁能想到他背后竟然会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颜色已经很淡,却能明显看清。
就在颜曦染震惊之余,赫连琰月也察觉到有人在窥视,长臂往头顶一抓,墨发散开铺在水上,紧接着就是疾驰而来的簪子,往颜曦染这边飞来。
颜曦染旋身避开,站稳脚步才看清,那簪子扎在她原来正对的柱子那儿,起码有一半在里面。
颜曦染咽了咽喉咙,这要是来不及躲开,别说眼珠子被刺破,脑壳估计都要穿!
“赫连琰月,是我!我是来找你道歉的!你别动手!”她立马开口,以防赫连琰月再下杀手。
里面传出一阵水声,没了下文。
颜曦染冒死又在孔那里看了一眼,不见了里面的人,以为赫连琰月身体不好,运功伤及身体栽进水中,便立即闯进了他的寝殿。
而就在她刚踏进去一步,披着一件单衣的赫连琰月便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墙那儿一推,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赫连琰月,你松手!我是来道歉的!”颜曦染拼命发出声音。
“道歉?偷窥朕还叫道歉?朕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更何况,你看到了朕背后的伤疤,你就得死!”
赫连琰月一改往日清冷淡漠的神色,此刻有些狰狞,慢慢的,悲伤、惊惧、还有绝望,手上也掐得更用力。
颜曦染被他的状态吓得不轻,双手攀上他掐住她的手,想要给自己争取呼吸的空间。
“我……咳咳……你听我说……”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爷爷的,该不会命殒在此吧?
赫连琰月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加大手上的力度,把颜曦染掐得几乎窒息,泪花都出来了。
颜曦染在缺氧的情况下,脑瓜已经有些昏厥,肢体也使不上力,无声地动了动嘴。
“君凌……救……救我……”
只是君凌不在,她真的担心多半要凉凉。
而就在此时,赫连琰月双眸微滞,手一下子松开,刚刚从颜曦染的神情中,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咳咳……咳咳……”颜曦染跌坐在地上,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外人传他是弑父杀母残害兄弟的暴君,不顺心意就砍人,和君凌一样有修罗的外号,大抵如斯。
可,外人口中的他们,不一定就是那样,居于高位的人更有脑子,必定事出有因才会将人斩杀,这一点她是确信的。
所以,她在赌,她愿意相信赫连琰月并非如传闻中那样。
看样子,她赌对了。
而赫连琰月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涣散,像是沉浸在某些回忆当中。
过了一会儿,那种带着无尽悲痛与绝望的狰狞之色再次涌了上来。
“赫连琰月,你到底怎么了?”颜曦染担忧地看向他。
这人该不会中邪了吧???
赫连琰月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用内力把刀架上的御剑抽过来,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颜曦染连忙跟了上去,只见他在殿前那一大片的空地上舞剑,不,不是单纯的舞剑,那是倾注了内力的剑气。
所过之处,皆是废墟,稍微好一些的建筑,都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所有的护卫都离得远远的,好不容易看见了常源,颜曦染赶紧过去问原因。
“常源公公,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发起疯来了?”
“颜公主,您有所不知,皇上在受到某种刺激的时候,如果控制不住,就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咱家进宫十五年了,这是第三次!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皇上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出去就是了!”
“刺激?你知道什么会刺激到他吗?”颜曦染一惊,心底虚了。
“这……这是禁忌,咱家不能说!”常源为难道。
如果可以,他何尝不说?他也心疼自家陛下。
“你们真的是很奇怪诶!一边说着禁忌,一边又说怕刺激到他!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不说,谁会知道做的事有什么影响呢?!”颜曦染有些微恼。
“咱家……咱家……唉!总之就是什么都不问不多说就是了,宫里就没人会犯这个错!等等,皇上这样,该不会就是你……”常源瞪大眼睛看向颜曦染。
先撇开不敢在帝王面前造次不说,知道的人,不会嫌命长地说出来。
“……是我!”颜曦染小小声道,她理亏,但不是故意的。
“……”常源的脸像是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一般忧愁,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颜公主,算咱家求您了,您就别让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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