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当即面面相觑,刚有人想跳出来反对时,颜曦染又掐准了时间截胡。
“朕只是让你们杀个恶人,你们都要犹豫那么久,是朕的话不足以让你们听从,是么?还是说,这轩公子对你们很重要?证明忠心的机会可就这么一次,这把刀扎在他身上还是你们身上,可要想好了,为了不耽误回城,朕会给你们算时间,这沙漏漏完之后,便是尘埃落定,众卿家,请吧!”
颜曦染命人掀开了一边的红布,一个不小的沙漏出现在眼前,她打了个响指,随侍就将沙漏反了过来。
开始正式计时!
“啊对了,朕又忘了,你们看看这些都是谁?朕在这里养了些狼,好久没吃过肉了,待会儿那些不忠之臣的家眷,正好可以用来投喂!”颜曦染再下了一剂猛药。
这些人还是重视妻儿的,这也是她把这些家眷带出来的原因。
当下就有人壮士扼腕般走了出来,捡起长剑对宗政轩砍了一刀,把他的大腿肉割下了一大块,当即就有暗卫闪身过来用托盘捧住。
那人割完之后,手颤抖得直接把长剑扔到了地上,然后被刚才那暗卫带到了另一边坐着,并且那暗卫把托盘摆到了他前面。
随行而来的红绡就拿上秤去称了下,贴心地告诉了那人,让那人自己在纸上写下几斤几两,而后红绡给贴在了牌子上,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宗政轩被暗卫押着,极力挣扎却没有动弹半分,颜曦染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不用担心宗政轩动,现在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还是你最聪明,等会儿有些人可能就没得割了,越迟就越危险,控制权往往在主动的人手中!”颜曦染朝那人鼓掌,隐晦地暗示了一番。
而此时,夙夜也牵来了几只狼,那是君凌驯养的狼兵,通人性,这会儿对着那些家眷露出了尖尖的牙,让大殿里响起了好一些哭喊声。
这些狼和她的话加成之后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马上就有好几个人走了过去动刀,甚至还抢了起来。
宗政轩被颜曦染提前灌了回阳的药,命一直被吊着,还有一名拿着针的暗卫,一见他有昏迷的迹状,就施针把人弄醒,目前还没有人对他的头动手。
有一半的人已经动了刀子,一个比一个狠,宗政轩身上虽然很多血,但可以清楚地看到某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能割的肉已经不多,还东一块西一块的,颜曦染补充说了只能动一刀,剩下那些因为犹豫而还没有动手的人十分忐忑。
“众卿家可要抓紧时间了,沙漏快要漏完了,朕的狼也饿了!”颜曦染拍了拍沙漏,那会儿漏得更快了,虽然她就是想做个动作……
不过,剩下那些人的心态几乎都已经崩了,要是反抗吧,就是承认自己不忠,承认不忠也就算了,关键干不过皇帝啊!
不然早就用这把剑朝皇帝砍去了!
殿内有异香,身子也乏力,定然是燃了软筋散,不能硬碰硬,但是这里除了自己,没有任何自己的侍卫,和颜曦染硬碰硬只能死,更不要说那些妻儿还在她手上!
连嘴上也不敢骂她一声卑鄙!
正好有一个武将是孤寡人士,他纯属愚忠于左相,假意要割宗政轩一刀,转而就朝颜曦染刺去,只可惜还没走几步,就有两名暗卫出来先将他挑了。
余下的人没有选择,只能按颜曦染的话来,一个比较老实的就割了看起来最大块的肉,惴惴不安地坐到了一边。
下一个是与白家平分秋色的余家家主,他剑走偏锋,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割肉,而是直接将宗政轩的一条腿砍断,从大腿根那里砍了下来!
他原本想砍脖子那里的,但是怕颜曦染会刁难他,认为他砍的是头颅,就得不偿失了,而且,将来还要继续与这里的某些人打交道,不能做得太绝,要留一些给他们分。
一条腿,不一定最重,到肯定不是分量最轻的。
这种操作让前几个割得少的极度后悔,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招!
有了余家主的先例,后面的人就纷纷效仿,其中一个比较贪心的就直接在宗政轩脖子那里竖着往下切,想要一下子得一半,但是用了最大的力也没有劈开,被下一个人给抢了长剑。
当即就有暗卫将那名贪婪的人抓到了一边押着。
已经有定数的人不禁开始猜测,这暗卫是源源不断的吗?而且他们衣服上的花纹有些熟悉……
剩下最后三个人的时候,宗政轩已经死绝了,只剩下砍不断的肋骨以上部分。
反应最快的一人率先在他的脖子那里横割了一刀,想着要下面的,结果暗卫直接给他接住了头,把他带到了座位上,他也不敢喊冤。
因为颜曦染并没有斥责暗卫的自作主张,证明就是她默许了。
剩下的两人抢夺得更激烈,但是没有人能砍到,因为时间到了。
颜曦染抬手,暗卫们便将这二人分别押到了方才那贪婪之人的那边,长剑掉落在仅剩的肋骨和心脏那儿的地面,殿内血迹斑驳,血腥味已经遍布了整个大殿。
“在座的诸位卿家,你们的忠心,朕看到了!剩下这三人,虽说是这次考验中表现得最差的,但是朕原本就只想杀一个人起点杀鸡儆猴的作用,便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看到那些肋骨了吗?去徒手掰下来,朕只处死掰得最少的那个,去吧!”颜曦染随口说着连那些大老爷们都难以接受的行为。
但是在活命面前,许多人都会因为求生欲被逼到了极点,能够不择手段,那三人正是如此。
而在他们只顾着掰的同时,颜曦染对红绡点了点头,示意她将那些家眷和狼带下去安置,也该把另外的人带上来了。
这次被请上来的,正是左相夫妇。
左相夫妇逼近殿门的时候就闻到了血腥味,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谁知一进来就看到了这种比肢.解还要惨烈的画面!
三个大男人正在争抢着掰骨头,看着就知道是人的,但是只有上半身的部分,看起来是刚被割了肉的。
而旁边坐着十来个人,每个人的桌面都摆着不一样的……新鲜的骨肉。
左相夫人白氏有些反胃,但是看到了某处竟然发现了自己给儿子亲手缝制的腰带时,顾不得仪态尊卑,连问安都没有就跑了过去,声嘶力竭地质问那人,腰带是哪里来的。
相比之下,左相平静不少,他依然朝颜曦染行了个礼。
“陛下圣安!臣有一事不明,敢问陛下,这骸骨是谁的?怎如此凄惨?”左相的内心很强。
“令郎的身子,左相不认得?”颜曦染直言。
“你这个昏君!我儿平日从未犯事,你为何要杀他?!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我白家就是死,也要让你给我儿陪葬!”白氏十分爱惜自己的孩子,就是皇威也不放在眼里。
倒是个正常母亲该有的情绪,但是想法不对,她不信她不知道自己儿子干的那些事。
“他是没犯没犯事,你应当清楚!只要是他到过的地方,都总会有那么一些被人用钱财或者威胁压了下来的事,但是做了就要做好迟早被揭发的准备,他的罪状罄竹难书,夫人可以自己瞧瞧,朕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且,夫人是不是有些误会了,朕可是没有动过令郎一分一毫,是在座的诸位大人亲自操刀的,朕不过在一旁看着而已!”颜曦染指了指旁边坐着的那些惊得脸色发白的人。
一边让人把宗政轩的罪状纸放到她跟前,白氏自然知道。
那些动刀了的人看到左相夫妇的一刻,神色就剧变。
想想也知道,他们都是左相一派的人,平日里唯左相马首是瞻,现在不仅杀了人家唯一的嫡子,还是用这等手段,就是颜曦染不杀他们,左相夫妇必定也不会留他们的命。
还有白家,白氏虽然一直在家相夫教子,但背后是白家这个军火世家,白家主也看中唯一的继承人宗政轩,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如今是彻底与左相夫妇和白家成了对立面,他们能依靠的就只有颜曦染这个皇帝,但是就这一出,他们也不敢确定颜曦染一定会保他们。
在他们眼中,颜曦染奸诈得很,早在她平定内乱、夺嫡称帝的能耐,就该知道她绝对不是一般女子。
这次出航发生的事,多半也是她算计好的!
众人思及此,不禁都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难道就能说自己没做过错事吗?错了可以改,但是也得先活着!我儿现在是连个机会都没有!”白氏看也没看颜曦染给得罪证,同时断定那些人就是听颜曦染的话才敢动的手,所以矛头一直指向她。
“左相怎么看?朕觉得你夫人情绪失控了,你理智尚在,不妨替朕给你夫人解释一番?朕可没杀人。而且这些人也说了,左相是百官之首,有时候还就等同于朕了!”颜曦染若无其事道。
“臣与夫人所想一致,还望陛下细细说来,犬子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左相考量再三,不敢正面和颜曦染对上。
但也不想得罪白家。
“朕都说了,令郎平日里作恶多端,朕这些忠心的好爱卿们就看不过,争抢着要替百姓除害,但是人死一次就没了,他们才各自负责了些,没想到合起来却将他整死了,众卿,朕可有捏造半分?你们都是忠臣,可不能因为左相是百官之首,就胡说八道,让朕与左相有隔阂啊!”颜曦染用了模棱两可的说法,虽然说法不恰当,但就是事实。
她知道左相是不会顺着她的意的了,便把锅甩个了那些左右为难的刽子手。
“你们自己说吧,是不是你们动的刀?又是不是有些人抢着去做的?”她步步紧逼。
“……是!”众人不敢多言,只能如实回答,虽然是被逼的,但是依旧被颜曦染捏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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