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太平,就是真要打仗,也是猴年马月的事,右相那会儿还赶不回来?朕是信任右相才将这最重要的河堤交给你,别人,朕都不放心!”
“可是……”
“好了,右相不必多言,领旨吧!”颜曦染大手一挥,不给人转圜的余地。
右相多少还是放心不下朝事,没有像孙太傅那样一走了之,只能默默听从颜曦染的安排,内心只能希望,就是国师不在了,颜曦染也能早日拥有帝王的品格,不再像这番意气用事。
当天入夜,颜曦染就秘密到了一趟右相府。
右相是变相的被贬官,事出突然,说不准会有有心人盯住右相的一举一动。
所以颜曦染也是小心翼翼地来找他,还算悄无声息。
就是右相简单她之后有些意外,失望中带着一贯的礼仪给颜曦染行礼。
“右相快请起!”颜曦染扶了扶他。
“谢陛下!不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
“右相,朕今日前来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想跟你说声抱歉,今日在朝中如此刁难你!”
“陛下言重!陛下此举,定有原由,老臣愿洗耳恭听!”就冲颜曦染的态度,右相已经断定她今早是故意而为。
“您老能谅解实在是太好了!第二件事,是朕今早让您去河堤的事,朕有另外的任务需要您去完成!”颜曦染拱了拱手,对这个稳重的老人家给足了敬意。
“陛下折煞老臣了!只要是辅助陛下保卫国祚,老臣在所不辞!”
“那朕便先谢过右相了!只是,朕会在你到河堤之后做些不应当做的事,右相找个由头回来,回来的途中,朕会差人保护你,因为有人会对你下手,正好我们可以演一场,你在这之前务必将河堤的一切都掌控住,届时假死之后回去也要暗中操控,任务艰巨,只有右相能胜任,朕先斩后奏,还望右相能体谅!”
右相年事已高,但精神还不错,这件事交给他,颜曦染的良心也不会太痛。
“请陛下放心,老臣一定不负所望!”
“多谢右相,有你,是东风之幸!”不愧是君凌也赞赏的臣子,交谈起来让人无比舒适与安心。
“老臣想问一句,孙太傅那儿,也是事出有因吧?”右相的心思很敏锐。
“是,朕让他到乡下去,替朕劝一人入仕。”颜曦染如实告知。
孙太傅那边,她已经去过了,也如右相一样支持她。
虽然颜启不是东西,但是颜启的爹一定是个好皇帝,看太傅和右相就知道。
也不知道君凌当初为什么要选颜启,都已经拉下来了,难道是因为最容易控制??
极有可能!
不多时,颜曦染就离开了右相府,待久一分,被察觉的可能也就多一分。
之后,颜曦染还处理了好些人,不过也有被颜曦染看好的,比如左相和中书令。
左相,也就是颜启的继后,当时被贬为庶人后不堪此辱而自尽的宗政氏的哥哥,也就是宗政禾的爹,卉南枝的……奸夫!
左相向颜曦染提出,她是新帝即位,而且还是东风史上第一位女皇帝,应当适当废除某些旧制,建立新政,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颜曦染一下子就被他说得“心动了”。
废除的旧制有两条,一条是殉葬,一条是休妻的七出之条。
旧制的废除很顺利,只有些许男子不同意,然后被颜曦染赏板子了,有恶劣事迹的还斩立决了,剩下有异议的声音就此销声匿迹。
但是新政的试行就曲折多了,颜曦染一共颁布了三条,第一条是税金调高,第二条是一妻多夫制,第三条则是超前的建立了古代版的保险,理论上只有第二条会让那些男人反对,但是这三条的民怨声都极高。
原因就是颜曦染故意把短板放大,三条新政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现在只是用这个噱头来让某些人乘机而上。
露出狐狸尾巴。
首先是税金调高问题,她以没有战争为由,故意上调了税收,并且表现得特别奢侈,还扬言要在东南西北都打造一个皇宫当行宫,于是坊间就有人传出了她多收税金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说法,让她当初斗逆臣、平内乱的智勇名声所剩无几。
第二条一妻多夫制,让那些男人们惊起蛙声一片,就是只允许州官点火,不允许百姓点灯的现实版,没有多少男人能接受与其他男人共同侍奉一个妻子,而有的女子甚至给她冠上了淫d的头衔。
这让颜曦染也很无语,这些女子怕不是跪久了没了自信,自己有后宫多爽啊!不过这个口头上说说而已的想法也不能让君凌那货知道!
再则,她这个可是为了日后推行一夫一妻制打基础,怎么就没有女子想到的吗??
而第三条古代版社保的问题,因为颜曦染现在启用的只是收钱,没有任何一点反馈给到老百姓,加上她放出风声要建四座宫殿,老百姓都认为她就是在找借口收钱,日后都不还的那种。
颜曦染因此在背地里被骂死了!
不枉她不费一个铜板就请了全国百姓当群演,品质还有保障哦!
这便让颜曦染昏君的形象深入人心了,已经有不少人在下面聚众,说是要换人当皇帝。
如果君凌“还活着”,定不会有如此局面,就算颜曦染再荒谬,他们也会看在国师大人的面子上原谅她,但是君凌已经“死了”,他们的信仰没了,对皇帝的信任就只会取决于皇帝是否真的是一个一心为民的贤君。
颜曦染首先是无理残害忠臣,接着又是一系列的垃圾新政,有人还就造谣说她弑父杀兄,现在出门都怕被砸。
为了此事,“焦头烂额”的颜曦染找来了左右二相两派的一些人以及中书令和他的两名得力下属一起商讨。
左相提出让自己背这个锅。
“他们又不傻,这样一来,朕的名声只会更臭!”颜曦染看起来十分暴躁。
而右相一派,因为颜曦染“故意刁难”右相,都没人说话。
中书令一派的说是说了,但是等于没说,让颜曦染“只能”听左相的,但不是让他背锅,而是撤回了新政,同时还要前往久罹旱灾的巴陵县求雨。
用左相的话来说就是,以功抵过,而巴陵县正是一个契机,那里许久没下雨了,当地人的生息都十分萎靡。
“陛下,如果您能替他们求雨,您一定能重新得到百姓的爱戴!”
“左相所言极是!你安排下去,朕算好日子就启程!”颜曦染装作一副兴奋急切的模样,内心早就将左相骂了个遍。
糟老头子坏得很,求雨是说有就有的事吗?!这还得看天吧!还故意只说求到雨的好处,一旦你她求不来,那时候就不是被骂的问题,而是被质疑是否是上天钦定的真龙天子!
这样一来,只会加快她被赶下龙座的步伐。
还好有君凌,那货虽然嘴贱,但脑子实在好!
不过,皇帝“惦记”右相,想让右相回来给点建议。
右相位高权重,人也谨慎,但是小人难防,回城途中虽然极为隐秘,但还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在路上的时候就下了杀手。
这人一旦把右相杀害成功,颜曦染的罪名就又多一条了。
还好早在右相启程去河堤的时候她就派了暗卫随行,不然这次回城,右相会真的挂。
人是必须挂的,至于是不是右相……
君凌命人将右相掉了包,右相依然在河堤那边,他隐藏了起来。
被那些杀手盯上的是一个刚抓的无恶不作的恶霸,提前还给贴心地喂了毒,就是怕他不死。
之后他的那些暗卫就和杀手们交手,将“右相”的马车弄到了山崖,连人带车掉了下去。
嗯,把马绳砍断了救了无辜的马,不然回来要被主子训话!
倒也不是主子善良,而是主母一旦知道,就会不开心,她不开心,主子就不开心,然后主子就会让他们不开心!
所以,对外而言,右相已经葬身崖底,被找到时还有颜曦染将他召回的“证据”,而那些杀手居然也正好就被当地的官抓到了,找到了颜曦染的“任命信函”!
她的确是让右相做出回程的消息,但是要被这样骂,气死她了!
“别气,你受的委屈,本座给你千百倍算回来。”君凌捏了捏她的小脸。
“还是你好!”
“本座一向都好。”
“……”
颜曦染让钦天监算了算,钦天监说两日后在巴陵县求雨,基本能成。
这个“基本”就很有意思了,全靠蒙。
钦天监,是左相的人。
颜曦染当场就表示就定在那个时间,因着巴陵县不远,快马加鞭可以一日来回。
现在还是在皇宫里,秘密办着自己的事。
夜深的时候,她和君凌秘密会见了两人,一个是那时在坪城赈灾见到的卖簪子的男子,名叫韩缜,另一个则是那会儿败给颜曦染的杜仲。
韩缜一心想入仕,奈何曾经因为才能招到妒忌,被某官家打压,一直受到不平等的对待,也就逐渐没了行动。
颜曦染向他坦白了身份,韩缜便马上答应了。
而杜仲还是孙太傅劝说来的,颜曦染老早就想用杜仲这个人,但是抛出去的橄榄枝都被拒绝了,但是听闻他是孙太傅的堂亲外孙辈,而且幼年得孙太傅教导,二人关系很好。
唯一能劝动他的就是孙太傅,这也是颜曦染故意和孙太傅演了一场告老还乡戏码的用意。
孙太傅辞官后,左相也不会派人去盯着这个没有关系网的老人,所以她已经把人秘密送往了右相所在的河堤,在那里与右相一道商议。
这两人年轻的时候可是好搭档,帮先帝的先帝夺得皇位并且守住,就是年纪大了,依然是精明人。
古语有言,姜还是老的辣。
至于韩缜和杜仲,她会放在中书令身边,一明一暗。
提前这么多,中书令应该不会察觉。
颜曦染仗着自己的名声摆烂,“凭心情”处理了许多臣子,就连一向以清廉公正没有任何负面评价的优秀臣子中书令,也被她拿来开刀了。
中书令,其实问题大着。
颜曦染数日前便一直在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每天必定能召中书令的两个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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