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虞兮夺门而出,死死跟着颜曦染。
就在颜曦染躲藏起来而相虞兮没找着时,相虞兮拍了拍手,便有数道身影从隐匿处窜出来。
是红绡夙夜等人!
颜曦染双眸瞪大,隐约猜到了相虞兮要做些什么。
“颜曦染,朕知道你在这附近,这是朕的皇宫,你不可能逃得出去!你是想自己出来,还是让你的这些跟班来将你找出来交给朕?”
颜曦染没有说话,她细细观察着离她最近的红绡,看起来只是比平时冷漠,一点都不像是被催眠那样。
她之前用过,若是催眠,被催眠之人的眼睛会发散,不是现在这样子的,所以是什么情况?
“朕没什么耐性,若是公主再不出来,朕现在就把他们给杀了!”相虞兮说着,在红绡的脖子上划了一条血痕。
颜曦染咬了咬牙,在附近捡了几颗石子备用之后,缓缓走了出去。
这相虞兮当年能在四十多名皇子皇女中杀上来,逼得先帝让位,最后将南珈转型为女尊国,这能力与谋略,在后世评价来可以说是千古一帝了。
单凭她不多废话步步逼紧取她性命的作风就可以领略一二,而且还是惯用的抹脖子形式。
直接扎在身上或许还会错过某些致命部位,可脖子不同,一旦割上,就是结局!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颜曦染精神高度紧绷,相虞兮又人质在手,她想逃离,就难上加难。
“朕不想再多浪费时间了,你现在必须马上死,否则,多给你一刻钟,你也许就会扭转局势!朕决不允许这样的失误发生!”相虞兮带着不善的眼神看向她,随后冷声下令,“给朕上!杀了这个女人!”
她的话一出,红绡等人全部对着她动手,而且每个人都持了剑!
颜曦染拼命闪躲,一边想找到突破口,却发现希望渺茫。
眼见情况不对,她不再与他们斡旋,一心想要逃离。
她将斩天诀的最高一重使出来,将附近的人都冲开了一定距离,就在准备成功逃走的时候,相虞兮再次持剑将她给拦了下来,作势便要扎到她的心口。
就在相虞兮以为自己能成时,颜曦染将刚才捡的小石子朝她弹去。
趁她有一瞬的分神,颜曦染嘴角一勾,一个旋身,快速在她背上点了几下,再用尽全力打了她一掌,借着反弹的力量,一跃跳到了旁边。
相虞兮怒极,方才颜曦染的那一掌打到了她的要害,她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继续出手,便想要发号施令让周围的人干掉。
结果只能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颜曦染松了一口气,赌对了!
她刚才仔细想了想,在红绡等人和她打斗时,她一直觉得相虞兮吵,暗暗觉得她在给红绡他们下指令,不说话,就没有这个效果,果不其然!
所以,让她不要继续讲话就是成功的一半!
这个哑穴的点穴手法和普通的不一样,这可是君凌自创的,牛就牛在不能自己冲破!
当然,除了君凌自己!
那妖孽一开始还骗她说他也解不开,她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刻苦学习,想要在他身上试试。
结果是成功了,但是人家给冲破了,她还被人家以狠狠教训了一顿来着……
如果不是那货后来承认自己故意引她上钩,她也不至于现在还记着!
“女皇一定觉得很郁闷对不对?可本公主就是不想让你痛快!你最好让本公主安然无虞地带着他们回到东风,否则,你就哑上一辈子吧!本公主好心提醒你一句,这玩意儿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除了本公主,就只有国师大人!你猜他会不会帮你?尤其是你这般对待他心悦的本公主!”
颜曦染气焰逐渐高涨,还不忘用君凌刺激她。
她敢打赌,相虞兮这人在君凌的事情上还是缺乏一定自信的,她不可能就这样杀掉她。
此刻,相虞兮说不了话,她被刺激得失控,一盏茶的功夫亲自将颜曦染给活抓,毕竟也是比杀了她简单,才用时如此短。
颜曦染那叫一个恨啊,要不是这形势下点不了她的定穴,也不会功亏一篑……
回去一定不能偷懒了!
宫人只能从相虞兮的口型中得知要将颜曦染关入暴室。
南珈的暴室,也就相当于君凌那儿刑室的存在,虽然比不上君凌的,但也足以令南珈的人闻之色变。
红绡等人也被关进了天牢。
颜曦染被相虞兮活抓时,被她弄得头昏昏的,没什么能耐反抗,现在只希望相虞兮急切地找她解开哑穴,又或者是君凌那妖孽奇迹般地出现。
颜曦染被带到暴室之后,四名看守的女长官便收到了指示,已经准备好了刑具,下一刻就要对颜曦染动手。
“陛下说了,只要保证她活着,做什么都可以!不如就先从这漂亮的脸蛋开始?就连我一个女子都看得心痒痒的!”头尖额窄的女子说道。
“她害得陛下出不了声,那咱们不如也把她的声音给弄没了?”这话一出,有些吨位的女子也不甘示弱。
“这筋骨把陛下伤了,也就不该存在了!”瘦的几乎只剩骨头的女子也附和。
“可是陛下的声音可能还需要她救治,下手还是不要那么重的好!”仅剩的一名长相淳朴,看起来也最年轻的女子说道。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年轻的一个倒是有点被排挤的感觉。
也是,看着就还是有良知的,又怎会与恶人为伍?
颜曦染被绑在了木架上,手脚都被玄铁铐给固定住,就连脖子上也有铁链,这种情况比对上相虞兮还要危险。
而此刻,头尖额窄的女子拿着一瓶药水缓缓靠近颜曦染,她打开瓶盖的一瞬间,白烟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冒出。
颜曦染似乎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剩下的三人,一个拿着一把锋利的夹子一样的工具,一个捧着一大堆尖锐的奇形怪状的用具,上面还有血迹,看着就瘆人。
还有那名长相淳朴的女子,只担忧地看着颜曦染。
就在药水就要倒在颜曦染脸上时,颜曦染快速将内力凝聚在指尖,并朝那药瓶处一弹。
女子没有防备,加上反应和武功都不太行,那药瓶子就这样在她手上反倒,药水全洒在了她手上。
那只手瞬间就变得炭黑,不少白烟往上飘,还伴随着不少滋滋滋的声音和惨叫。
那女子向发疯了一样,不断甩着手,那瓶子也早就丢弃了,也正是瓶子抛出那会儿,一滴药水洒到了颜曦染的脸上,不大不小,足足有指尖那么一点。
颜曦染疼得额上直冒冷汗。
还好只是一点,要是整瓶上来,她可以驾鹤了!
看着那女子在地上蜷缩着抱着手,没多久就晕了过去,再看清楚那痕迹,颜曦染顿时恼怒,她的脸就因为这一个黑点给毁了!
丫的!
那两名拿了工具的女子见状,先是忌惮了一下,随后对视了一眼,一人一边将颜曦染的手指往后掰,并让淳朴女子上工具。
那女子怯怯的,最后还是白骨精女子拿了一个最尖锐的有点类似容嬷嬷的暴雨梨花针却又不小的长刺刺进了颜曦染的肩膀处。
颜曦染疼得抽了一口气。
多半是把骨头也给弄伤了!
那两名女子见颜曦染因为疼痛而脸色有些发白,以为颜曦染已经受不住,于是放松了一些,不再掰着她的手,两人都各自拿起工具,想要往颜曦染身上扎。
颜曦染看着那些残酷至极的刑具,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被这些扎得成筛子,便忍痛将手用力地从手铐中扯过来。
若不是那淳朴女子途中叫住了那两名准备施刑的女子,颜曦染早在挣脱到一半的时候就又被扎上了。
现在,她的双手已经获得了自由,但是手腕处的骨头明显感觉得是碎了些许的。
就连那嫩薄的肌肤,也被刮得破了皮,有不少血渗了出来。
那两名女子见状,都顾不得继续往颜曦染那边前进,只是踢打这淳朴女子出气。
说到底还是那女子救了她,现在说不定那些工具就要用到那女子身上,颜曦染二话不说,率先扬起手掌,朝那两名女子挥去。
即刻倒地。
“姑娘,我知道你和她们不同,你心存善意救了我,不久之后我会保你一命!”颜曦染对着那名仅剩的有些吓到的女子说道。
且不说她不会放过这三个人,君凌要是来了,她们的下场会更惨!
那女子犹豫了半晌,最后在颜曦染开口前,给她把脚铐和脖子的枷锁给打开了。
“你武功高强,可不可以带我离开?我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淳朴女子哀求道。
“可以!你先躲好,等我解决了我的事,会带你出去!但前提是,你可不要被这三人抓住!”颜曦染承诺道。
而就在这时,相虞兮派了人前来,说是要让颜曦染过去给她把哑穴解开。
颜曦染和淳朴女子打了照面,而且那些前来的人嫌血腥味重,只是在门口通传,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加上颜曦染身上添了几处伤口,众人只会以为是她受了刑。
路上,颜曦染走得比较慢,一是伤口真的疼,她自己还没疗伤,二是想让相虞兮等久一点。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颜曦染去到相虞兮的寝殿之后,发现里面除了随侍之外,还有几名太医,门外还围着不少侍卫,有男有女,这一点倒是挺男女平等的。
还多了一位素未谋面的女子,听宫人们的尊称,那是相虞兮夺嫡时仅剩的唯一的妹妹相翎月。
杏脸桃腮,我见犹怜,虽不及相虞兮,但也实打实是一个标志的美人。
此时,那相翎月看向她的目光极为不善。
“就是你伤的皇姐?老实地解穴,本王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是吗?那本公主还就不解了!”颜曦染耸了耸肩。
“由不得你!那些人可还在皇姐手中!”相翎月提醒道。
“你不是说了,解与不解只在于是否留全尸,都是死,那他们的死活我也不会知道,你拿这个要挟我有什么用?头脑还不及你皇姐的一分!”颜曦染讽刺道。
她觉得,相虞兮留着相翎月,除了姐妹亲情,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相翎月的头脑威胁不到她的皇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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