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犹豫着,是不愿意吗?”颜曦染噘着嘴,十分不满,当即将自己的小手从他掌中拿了出来,“还说什么都听我的,现在只是立个咒都不行,是不是怕我连累了你?!我也知道自己不够强,跟你立咒是得了好处,不愿就不愿吧,到时候我死了,你就能找第二春了!”
她故意说着些最能刺激他的话。
“什么死不死的,不要整日挂在嘴边!”他不悦道,重新将她的手拉了回来。
“我就要说!谁让你气我!气死我得了!这样就没人跟你闹了!”颜曦染气呼呼道,再次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不带等他的。
只是她这小身板,走两步也就人家大长腿的一步,自己走得急,身后的人大气不喘的就保持着原来的距离。
“把你气死了,朕不还得跟着?慢着些,当心身子!”
“跟啥?咱又没立血咒!哼!”
“好了好了,朕答应你,行了吧?嗯?”他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挡住。
颜曦染直接撞了上去,扑了个满怀。
“真的?”她窃喜道。
“真的。”他宠溺道。
又不是不能解,只要他暗中做点什么,在生死存亡的时刻解了,她依然能活下去。
“你看你一开始答应不就好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你就仗着朕拿你没办法。”
“有得仗为什么不仗?而且我跟你说,你别给老子明面一套暗地里一套的,不能够做手脚!你别以为你死了,我能够坚强地活下去,我告诉你,我不能!我很脆弱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在他身前离开了些许距离,仰着头望向他。
这人心眼子老多了!
“嗯,不做。”他无奈地轻叹一声,见人被哄好了,便将她的柔荑重新捞了回来,包在掌中。
换作平时,他必定调侃她关于脆弱这一说。
“好了,我原谅你!”她说回刚才他道歉的事。
他为她好,这是没错的,错就错在他不遵守承诺自己去面对那些,这是她唯一生气的理由。
“还有刚才,你怎么能说跪就跪!”她知道,如果不是算计好,他也一样会跪。
他是那样在乎她,在乎到不容人忽视。
“尊严可贵,但,没有任何东西能与你相提并论。”他深情款款道。
“你真是……算了,不说那些煽情的,我都懂!你现在快和我说一下,那会儿在岛上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你被那邪祟穿过胸膛了,还被岩浆盖住了!”她鼻头一酸,生怕在他面前哭,让他无措,也就转了话题。
红绡诊治的时候说他毫发无损,她给他擦身子的时候也观察过了,确实如此。
能做到这般,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算计。
“那日,朕先是让夙夜在岛围放了船上所有的炸药,等着时机引爆。但是单单靠那些炸药是行不通的,尤其是邪祟是虚体,它能化作烟雾快速离开,若是让它跑了,前功尽弃不说,它的存在会继续威胁到我们。”他懂她,也就顺着说下去。
必定会报仇,这次也就是基于城主府那次的仇怨。
也可能还有一点,那就是,想在他们身上得到些什么。
“所以你在我们三个和它对上的时候忽然走开,是不是为了布阵,将它困在这里?”她熟悉他的性子,做事讲究不留后患。
“嗯,朕确实是去布阵了,但那是两个上古阵法融合在一起布的,朕也是第一次那样做,没有足够的把握,还得思索一番,所以用的时间也就多了些,才让你遭了那些本不该受的伤痛。”他依旧觉得自己不够强大。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打斗总是会有受伤的风险的,你是不得不离开去布阵,如果不是你,我们全都得死翘翘!你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甚至是把死也算计进去了,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所以君凌,你不要自责,我好好的!不信你看?”
她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起,然后脱离他的怀抱,在他身前转了个圈。
与此同时,天幕降下了小雪花,让颜曦染想要即兴起舞。
也真那样做了。
素手轻扬,玉袖翩飞,纤腰婉转,莲步生花,时而似扶风弱柳,时而犹如姣花照月。
宽广的堂院,两边是绵延成排的,高高的长灯,橙黄的暖光有些许落在她身上,更显得柔美。
最后,她轻旋着转入了他怀中,整个人赖在他身上,像不久前那样仰着头望他。
“跳得好不好?”她微喘着问道,头上还点着些雪花。
“极好!”他将她禁锢住,朝那微张的樱红吻了上去。
拦在她腰后的手,在运着气给她暖着。
雪花虽美,但侵入人体容易造成伤寒,方才不忍打搅她,现在不能再将人放在外头。
便浅浅地一嘬,暂时分离后,将人带往湖心亭。
才刚踏上那儿的地板,就被人抱坐在腿上,接着刚才那事。
他贪婪地索取着每一分甜美,几乎要让她窒息过去,这才放开她。
但她迷离的眼神于他而言,是无法抵抗的媚.药,让他禁不住再次低下头,将人又欺负了一番。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曦染觉得自己坐着都坐麻了,那人还在她唇上轻轻啃着。
有些火气被勾起,但是怀着,她也不敢随心,便将他微微推开。
他也已经按捺不住,再下去,多半……
“我怀着呢。”她娇嗔道。
“这臭崽子!”他脸色一黑,骂了一声。
颜曦染笑出声,事实上她也是这般想的,但是不能让他发现了去,不然都得泡冷水!
她也极是想他。
“那之后呢?”刚才的正事还没说完,见他放下了心事,继续问道,“你说的两个阵法,只是其中一个决定性因素吧?”
总觉得那火山的爆发也不是刚好的,而是他的手笔。
是了,这人的物理细胞这般好,能活着从海底遗迹活着出来并且顺利回到海面上,在陆地上做些惊天动地也不足为奇。
“那阵法能够将它困在岛上,并且是双重,朕在邪祟身上烙了印记,里面的一层阵法能够以它为中心不断收缩,直至将它绞杀在里面。但是保险起见,朕用到了火山,也算是把资源都用上。”他说得轻巧。
却也只有实力爆棚的人才敢这般。
“朕算着时间,在阵法中它还能动的时候,引它朝着火山的方向击了一掌,朕同时加了一道力,这才成功将火山引爆。在布阵的时候,朕观察过四周,有一处比较能抵抗岩浆的热量,便是你寻到朕的地方,朕在火山爆发之后,亲眼见着邪祟被剿灭,便快速道那处挖了个山洞,然后借着岩浆,用内力抵挡,将洞口封死。”所有都需要精确的算计,稍有不慎,就是死。
但是因为舍不得她,放不下她,他将一切都算尽了,不容许自己出错。
“之后那岛沉了,你事先有没有想过?”她几乎可以肯定。
他做的一切都是剑走偏锋,却又太过惊险。
保不准这也是他提前预料到的,给算了进去。
“猜到了,所以朕做了准备,让岛重新浮出水面。”他无足轻重道。
“……”颜曦染彻底惊呆,她没想到是这一出。
岛屿上升这都能人为控制?关键人还被封在山洞里,还昏迷着!
“事实上也不难,就是有点冒险。”他说出来虽然很稳,但也有点后怕,“在我们从海底上来时,染儿有没有看到些什么?”
“除了海水,也没发现什么……”会看到什么?能看到什么?她也很好奇!
再者,这一说才发现,鱼虾什么的都没见着,是这片海域这样吗?还是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在海底遗迹崩塌,也就是从我们开始找方法上来时,朕留意到了有一座山一样的东西,之后让你跟着一击,便是对着那个地方,那事实上是一座在海中休眠的火山。”不仅如此,还有爆发的迹象。
他们那一击,还有那些炸药造成的冲击,会使那火山活跃。
所以即便不是利用这一茬来将计就计,他也会差人过来候着,他留意到,这座火山在之前爆发过,沉积的岩浆附着着山体,似乎有她最为喜欢的金刚钻。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人是天颜也就罢了,眼还是天眼不成?乌漆嘛黑的海底,能观察得如此细微!“那你怎么确保时间?万一是千年百年时候才爆发呢?凭你一己之力,也不能将这座岛弄得浮起来啊!”
“桑姑姑有没有跟你说过帝蛊的事?他不答反问。
“说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她点了点头。
“所以夫人有什么看法?”他又心血来潮地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颜曦染一脸问号,不就是没想法,想让他告诉她吗?!不对,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的意思是,当你炼成了帝蛊,自己会醒来,然后就算那个岛没有浮出水面,你也能破开自己封住的山洞出来,然后到这上面来?是这个意思?”
“嗯,染儿分析对了。”当时对付完邪祟,他也折损了些,能耐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离开那岛,索性就躲了起来。
之后在山洞里,因为没有新鲜空气,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期间一直在炼化皇蛊。
在身死的刹那,灵魂依旧在旁边徘徊,也能因为皇蛊而保留着所能,便继续炼化,不消三日,便将帝蛊炼成。
帝蛊是神蛊,有神力和神识,所以借着这道力量,他的魂魄重新回到了躯壳之中。
那帝蛊刚炼成,需要人体滋养一段时间才能成熟,但是他的身子虚弱,尤其是处在昏迷之中,帝蛊便一直得不到所需的。
如果颜曦染没有在那段帝蛊还能忍耐的时间里面找到他,得不到滋养的帝蛊,便会啃食他的身体,那样,他便会因为痛感而醒来。
那样就能够使意识回笼,破开自己筑起的保护层,回归海面,然后去寻她。
至于那海底的火山,他确实也动过手,进山洞之前,千钧一发之际对着海底用了全部的内力击了好几道力量。
也就可能加快了爆发的时间,刚好赶上帝蛊啃食之前。
当真是……算无遗策!
“我在想,如果现在还是六界并存的时代,如果你不止人的力量,那邪祟会不会就被你一掌拍死了?”
“染儿对朕这般自信?”
颜曦染头如捣蒜,别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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