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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送你一朵小红花

小说:

她说要到西北去

作者:

芙小妮

分类:

穿越架空

沈听溪从西北地区回来一直在备考,九月份报名成功后一直泡在图书馆,算得上废寝忘食。

爸爸妈妈难得在家看见女儿这么努力学习的模样,欣慰好一阵,又觉得她太过辛苦,决定挑几天时间带她去天安门看升旗仪式。

“行啊,路费钱伙食费你们出,我一分不花哦~”

爸爸妈妈翻个白眼,吐槽:

“这抠搜样,放心吧,人跟着我们就行。”

临近国庆,他们趁还没有封路的时候乘飞机去北京。

十月一日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70周年,到时候在天安门广场上阅兵,沈听溪都不敢想有多震撼。

他们提前一天到宾馆,准备凌晨就出去占位置。

与此同时。

“我说过,阅兵的观众席有我的位置,为什么还要拉我看升旗?”

陈敬山原本在上海忙着自己的事,被陈默白一个电话叫到北京,说什么看升旗。

陈默白话不语,只是一味地收拾东西。

“和你出来真有些浪费我生命。”

“孩子们想看天安门。”

所以他特意请了假过来,准备拍一些照片带回去。

“你真闲的。”

陈敬山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还是选择在这里陪着他。

凌晨三点,沈听溪被爸爸妈妈从床上抓起来,包裹严实地带她出去。

实际上每天都有许多人半夜跑到天安门,就为了占个好位置看升旗仪式。

每天都会有升旗,这里也每天都会随机刷新慕名而来的人们。

顶着困意,沈听溪很幸运,占到了个好位置。

拂晓前的天安门广场,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湛蓝之中。

东方既白,仪仗队的身影刺破晨曦。

金戈铁马般的步伐声是唯一的节奏,这种节奏庄重肃穆,踩在在场的所有人的心尖上。

国歌奏响,旗手挥动臂膀,那一抹红色骤然展开,迎着风猎猎作响,在所有人的凝视中匀速攀升。

那一刻,万籁俱寂,唯有心跳与歌声共振。

熟悉的国歌响起,恢宏磅礴的气势如同千军万马,劈山凿河,所有人不约而同跟唱起来,没有什么好不好听,也不分什么大小,此时此刻那种震撼的自豪感包裹着整颗心。

母亲的眼里有泪光,父亲的胸膛挺得更高,而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连接——与脚下的土地,与身边的家人,与一个磅礴向上的国家。

正因为有了“小家”,才汇聚成了“国家”。

陈默白和陈敬山与人群中混在一块,他努力记录下面前所看到的一切。

随着铿锵有力的声音破晓而来,陈默白意外的发现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竟然在跟着唱出那庄重的歌词。

那一刻,他心里的那点别扭突然消失了。

他明白了,有些情感不需要用言语交流。他们或许从不聊心事,但他们可以在同一面国旗下,共享同一种澎湃。

两个人同在北京,阴差阳错地在同一天来到天安门看升旗仪式。

可惜的是,命运并非姻缘神,二人就这样意外的错过,之后各自离开,再没能见到彼此的最后一面。

2020年。

年初,新冠疫情爆发,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世界大战,这场病毒深刻的改变了世界运行的轨迹。

2020年1月23日,武汉封城。

随后,全国进入了高度戒备和严格管控状态,全国医护人员挺身而出,带着艰巨的任务与使命,奔赴疫情严重的各大地区。

刚开始,沈听溪给陈默白发送过短信,想问他目前情况如何,得知陈默白选择留在北柳做志愿者后,选择目前先不打扰他。

她拿出了三个月的工资,购买了一批物资运送到北柳。

陈默白所在的北柳虽然并没有像城市那样严重,到过年期间有人从外面回来,携带了病毒。

这里人手紧缺,面对生死的考验,有人犹豫很正常。

但总有人要挺身而出。

陈默白瞒着陈敬山选择在这里做志愿者,和村里的干部们一同维护这里的秩序。

穿上红色的马甲或白色的防护服,他仿佛穿上了一层新的身份。衣服有些不合身,口罩勒得耳朵生疼,护目镜上也很快起了雾。

最初的笨拙和紧张很快就被源源不断的琐碎任务淹没:搬运物资、维持秩序、帮助老人登记、跑腿送菜……

他的手是用来画画的,现在危机时刻,他顾不上勒的发红的手和高速运转的身体,现在的他能熟练的分拣物资,搬运重物。

以前这双手高高在上,与高雅的艺术打交道,现在这双手积累出薄茧,实实在在走进了百姓们的生活里。

他通过自我奉献,找到了自己在特殊的历史节点上的位置与意义。

陈默白怎么能不思念沈听溪呢,他曾经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痛哭,因为他没办法再联系上她了。

在执行任务期间,有人拒不配合检查,那人一气之下把陈默白的手机扔到水桶里,还对他和医护人员们大打出手。

在这场事故中,陈默白伤了右眼角,好在并不伤及视力。

那道伤痕长三厘米,并没有愈合,而是留了疤。

他根本不在乎,当时那个手机泡在水里,电话卡也用不了,更开不了机。

他当时心跟着攥紧,但他还有任务没完成,这里的人们还需要他。

他爱这里的人们,以至于面对可能彻底联系不上沈听溪,陈默白甚至觉得这就是命运。

他这几个月见惯了生生死死,面对死亡来临时的束手无措,痛哭,怒吼,捶打,一切都无济于事。

陈默白深知生命可贵,却自嘲等失去才领悟。

他发誓,疫情结束后,无论如何也要去找她。

他不怕地方大找不到,他只怕这辈子都不能与她相见。

2020年6月。

疫情得到控制后,陈默白迫不及待地买了机票,他要飞到上海给她买一颗钻戒,求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她会不会怪自己来得太晚?没关系,那他重新追,只要让她再看自己一眼几好。

他愿意把自己的所有财产都给她,他怪自己顿悟的太迟了。

他不要永远见不到她,那太痛苦了。

————

2020年7月末,沈听溪收到理想学校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陈默白的父亲陈敬山给她打了电话。

他告诉沈听溪,陈默白已死。

骨灰应他的意愿,分为两部分,一份埋在北柳,一份埋在墓园。

陈默白去世前说,希望能让沈听溪来墓园看望自己。

随着那听电话而来的,是陈默白的绝笔信。

那天他落地上海,买完钻戒迎接他的不是溢出心尖的喜悦,而是一阵眩晕。

他就没有了意识。

被路人送到医院,医生经过一轮检查后断定了他的病症:恶性脑胶质瘤。

一生都无法治愈的病。

他尝试了将近两个月的治疗。

陈默白剃掉了所有的头发放疗,甚至用上电场治疗。

患者要剃光头发,在头上粘贴多个电极片,连接到一个便携设备上,每天佩戴至少18小时以上。

陈敬山没有想过,自己刚和儿子缓和关系,他却要永远失去他了。

不得不承认,命运太过捉弄人。

陈敬山带着他走遍了全国最好的医院,甚至想要带陈默白远走国外。

陈默白拒绝了,他知道这个病目前在全国无法治愈。

沈听溪拆开那封信,一枚戒指随之掉落出来。

一克拉的方形紫钻,价值千万。

沈听溪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出来的。

她麻木的拆开信,跌坐在地上。

展信佳:

溪溪,抱歉这辈子在无法与你相见,你可能会怪我为什么不在治疗的时候告知你……

我无法让心爱的女孩看到这样的自己,剃光的头发,摄入激素而变形的身体,扭曲的面目,我不忍让你看见,更怕你会哭出来。

我并非突然患上恶性脑胶质瘤,这个病,就是导致我母亲去世的病症,我总以为自己是幸运儿,如此之小的遗传概率断然不会找上我。

可是我错了,就命运而言,休轮公道。*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

我回顾了自己短暂而无趣的一生,小时候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去踩泥坑(那是我小时候的爱好),后来母亲的去世让我缄默不言,加上继母的虐待,父亲的忽视,我一度认为人生不过尔尔。

第二次见面,你在山腰遇见我。

那是我在为自己挑选埋葬骨灰的地方。

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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