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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小说:

再许平宁

作者:

溪山逢

分类:

现代言情

吃多了的薛平头晕得厉害,加上前段时间夜里睡得不踏实,今日早早困意上涌。

起初还硬撑,后来实在扛不住眼皮打架,只好搁笔。

萍宁眼睁睁看着薛平旁若无人地安详入眠,心情复杂。

她是想做一个亲善的好人没错,但这小孩儿心也太大了。

薛平入睡的速度令人艳羡。

萍宁看在他眼下浓重青黑的份上,到底没忍心扰他清梦。

趁有空闲,萍宁打算去研究研究秦令的事。

灵异与人不同,出口成言即因果,许诺了却漠然置之会有报应的。

萍宁答应了秦令替她留意,话虽未说死,也该出力以示不敷衍。

秦宅说小不小,恰好让萍宁这样的闲散人员游荡一整日下来大致摸清各处方位。

当初建造宅邸的时候,秦氏族人便于风水命理上格外讲究。

整个建筑方方正正,正中取圆,俨然聚宝聚气之象。

秦氏多年以来钱场无往不利,行商常盈少亏,也有这座宅子出的一份力。

宝气汇聚之处,正是仰仁居。

萍宁昨晚就是坐在仰仁居的屋顶上听秦章与周仪夫妻夜话。

秦令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频繁出门。

而只要身在秦宅,就免不了做仰仁居的养分。

萍宁指腹划过右眼下的裂隙。

一层皮是一条命。

她早上才满血复活,傍晚又残血,可谓流年不利。

然而灵异再虚弱,也不会脆皮到一见佛光就去了半条命。

何况萍宁很确信自己从未杀过人,是个清清白白的鬼。

天道之下,人与鬼并无正邪之分。

手上不沾血腥的鬼,沐浴佛光的反应与常人无异。

萍宁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蜗居桃源镇的日子里,天道已经变得不讲道理了?

如果人间混乱到不得不肃清灵异的地步,那她就不能久留了。

仰仁居内,秦章、周仪和秦令,秦宅的三位主人一个不落地围坐饭桌旁。

菜都是极尽奢侈之能事的好菜,萝卜上雕出花来。

萍宁颇为怜悯地看向面前摆着萝卜煮青菜的秦令。

桌上不乏泛着油光的肉食,却一份也没有摆到秦令附近。

想必是知道她吃不得口味重些的,又怕馋着她,特意放远了。

秦令这会儿的精气神看着比白日里好很多,尽管依然病气未褪,被屋里的热气熏过,脸上有了血色。

不知道他们这顿饭吃了多久,三个人仿佛都没什么胃口,盘子里的菜几乎原模原样。

亥时一刻,本应人定,再吃下去徒增负担。

秦章挥挥手让人撤了菜。

“夫人日后可万勿晚归了,害我与令儿在此苦等。”

周仪佯嗔:“老爷要来,怎么不早早知会?我进了账房,哪里还晓得是什么时辰?”

“你啊,就是太不看重自个儿,”秦章半是责备半是关切,“依我看,让含翠到了时辰去喊你一声,免得你一头扎进账本里不出来了。”

含翠是周仪身边的侍女。

周仪当即接道:“我可要替含翠申冤。”

她一招手,身旁布菜的紫衫侍女上前。

“含翠从酉时就催我回来用膳,隔两刻钟一请,我被催得紧,这才出了账房。”

周仪牵过含翠的手。

“谁曾想仰仁居今日如此热闹,一大一小饿着肚子在院里侯着。”

秦章:“原是个疼人的丫头,倒是我错怪了她。”

周仪玩笑道:“什么疼人,吵得我在账房待不下去,真是耽误事。”

“夫人不喜欢她,给她许个人家送出去就是,怎还肯费口舌抱怨,”秦章摇头失笑,“不过消遣我罢了。”

周仪把含翠往身后带了带,摆手:“我可不敢作弄到老爷头上。”

秦章解开腰间荷包,随意取出一块银子抛给含翠。

“老爷我向来赏罚分明,夫人管账,吝惜银钱,我来出这银子。”

周仪拍拍含翠的手,示意她收下,转头作势瞪了一眼秦章:“数你大方!”

“你身子硬朗,在外头吹着风等也就罢了,竟还捎上令儿,”周仪说起这回事,忧心忡忡,“也没个分寸,你不进屋,她能越过你去?”

秦章摸摸鼻子,理亏:“夫人教训的是,我让人一会儿熬碗姜汤送到听花苑。”

周仪还是不放心:“叫府医来给令儿看看,这时节受凉了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令儿大病初愈,哪儿还能再折腾。”

含翠:“奴婢这就去。”

秦令眼见话头落到自己身上,弱弱出声:“母亲,我没事。”

周仪皱眉,看向跟着秦令一起来的芝意:“在小姐身边伺候,不是叫你躲懒的差事,小姐要出门,怎么不遣人与我说?”

芝意突然被点出来,慌乱地上前行礼。

“小姐说,老爷出了远门回府,再忙也会与夫人一同用膳,从无例外。与其等夫人来请,不如自行前往,替仰仁居省一趟。”

周仪语气柔和了些:“我竟没留意有这事,难为令儿一片孝心。”

秦令撑起笑容:“父亲母亲恩爱,我看在眼里,便记得了。”

周仪叹息。

“不管那些,你仔细别挨风,让母亲少操心,就是最大的孝。”

“女儿晓得。”秦令乖顺应下。

秦章适时缓解气氛:“令儿从来听话,夫人上下操劳,才该注意歇息。”

“等年节过去,自有清闲的时候。”

周仪说得轻松,可偌大的秦家日夜运转,容不得人停歇。

秦章不是不通世情的天上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周仪只要还是秦宅的当家主母,就注定闲不下来。

秦章没说扫兴的话,变戏法似的从袖里掏出一支累丝嵌珠金花簪。

“我到铺子走了一趟,庆衍街新出了不少花样。”

庆衍街是南盛城最繁华的一条街,秦家的生意占了一半。

这礼送到了周仪心坎上。

她掩不住欣喜,口中怪道:“铺子里的东西是要做买卖的,你倒好,尽往家拿了。”

秦章看穿周仪口是心非,当即替她簪上。

“我们既然做这桩生意,自己用了才算好。夫人巡铺的时候,叫人看见头上空荡荡,岂不砸了招牌?”

“说不过你。”

周仪抬手抚上发鬓。

秦章接过侍女捧来的铜镜。

“夫人甚美。”

见他们之间客气得古怪的氛围因一支簪子变得其乐融融,萍宁也想到近前观赏。

“啊!”

秦章和周仪皆是一顿,朝兀然惊叫的秦令看去。

“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女儿才记起功课未完成,明日就要交予先生……”

秦章顺了口气:“这算什么大事?值得你如此失态。”

秦令埋头不语。

“令儿严律己身,是好事,”周仪打圆场,“既然有课业,时辰也不早了,芝意,送小姐回听花苑吧。”

秦章附和:“拿一柄提灯去,仔细看路。”

萍宁目送秦令逃也似的匆匆离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把人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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