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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光明重现却见仇面

小说:

卿卿我心

作者:

星星星橙

分类:

古典言情

迷迷糊糊睡熟时已不知时辰是几何,接连几天晚睡早起,盛春朝这下每天醒来必做两件事:第一,暗骂昨晚又熬夜的自己;第二,怀念并感慨在石坂村时作息规律、无忧无虑的生活。

“今儿个一早医馆那边来了传话的,说是拆纱布比较麻烦,让咱们自己亲自上一趟医馆。正好今日不热,我带姑娘去柳湖看花去。”

盛春朝闻言一怔,顿时瞌睡醒了大半,脑子还没转过来,伸手摸到纱布时心底才有了几分实感。

这些天说是治眼睛,同过往那十年的日日夜夜也没什么两样,不过是在吃饭睡觉中定期穿插了换药这一项,可今天再拆下纱布后,自己就能永远看的见了……

“真的治好了?”盛春朝心里没底,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该抱有期待。没有人会不喜欢愿望成真的时刻,可现实哪那么容易让人如愿?心怀了希望,便要承担落空的风险。

巧玲给盛春朝挽了个素净利落的发髻,嗔怪道:“林姑娘说什么呢?你就算不信我,“江湖鬼医之后”你总该信吧。”

“再说了,咱们敷料器具可都用的最好的,要是治不好,咱们带人把他医馆招牌砸了,还要老爷把他抓进大牢,把牢底蹲穿!”

到底是孩子心性,头脑一热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丝毫没注意到前后几乎是两个意思了。盛春朝觉得有趣,因而并不拆穿,但被巧玲这么一打岔后,心里的确松快了些,管他好没好,总之拆完纱布便能见真章了。

巧玲见盛春朝放松下来,便大大咧咧开起玩笑:“林姑娘,这下好不容易能看见了,你拆下纱布最想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谁啊?”

盛春朝还没来得及细想,脑海中先蹦出那个游春宴上拈花舞剑的身影,温而不柔的白面状元从了军,据说脸上还留了疤,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

莫名的热意突然爬上脖颈,盛春朝赶紧回神,却还是被巧玲抓了个现行。少女语调俏皮,揶揄道:“这么看来,林姑娘心中已有人选呢,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如此好福气,竟让林姑娘如此惦念……”

“惦念不惦念又有何用?”盛春朝被拆穿干脆也不隐瞒,但也不接话,转而故作惋惜道:“总之睁开眼后看到的人,要么是你,要么是大夫,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虽说有些时候没上街,但京城的集市除过宵禁就没有不热闹的时候,或高或低的说话声混在一起,嘈杂却并不让人心烦。

盛春朝半掀轿帘,让声音和风悉数涌进来,马车路过歌舞坊,带来轻快悠扬的小调。盛春朝一边靠着轿厢吹风,一边跟着旋律轻轻哼唱——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词进入第二段时,伴奏里加了箜篌和古筝,可马车不停,盛春朝听不清调也想不起歌词,便只能就此作罢。

拐出主街后明显能感觉到路上人少了一大半,喧嚷不比刚才,马蹄踢踏声便更清晰了些,虽然也称得上规律,但毫无美感,车轮突然开始吱嘎作响,听得人牙齿一阵阵发酸。

短暂的愉悦回归平静后,思绪像是被猛然拽入虚无,脑海中出现大片大片的空白,盛春朝深呼吸好几下,可焦躁感只增不减。鬼使神差的,盛春朝唤道:“巧玲。”

“巧玲?”

风吹起轿帘,周身更添几分凉意,除此外一切如旧,只有盛春朝知道,几刻前还坐在身侧、离自己不过咫尺的人,就这么悄然没了声息。

巧玲心思简单,又没有武功,更别提什么奇门遁甲之术,这么看来巧玲十有八九是被外人带走的。可巧玲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会在这中间一点声响也没发出,而自己离得那么近,竟然也没发现异常。

不对!

医馆的大夫每次换完药后都会把下次的安排提前告知,可上次盛春朝从未听到说要亲自上医馆拆纱布的话,自己也是昏了头,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

盛春朝恨铁不成钢地怒锤两下头,可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得想办法尽快离开马车才行。自己眼睛看不见,能从窗口安然无恙跳出去的可能几乎为零;若是直接正面突破……

盛春朝把全身上下唯一一把武器紧紧攥住,好像这样就能更有底气些,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的车夫早不是出门时的那个,对方能在无声无息间带走两个大活人,若是正面冲突,自己真的有胜算吗?

这人借拆纱布之名义哄骗自己出来,想必是对盛春朝的情况有所了解。即使在马车上也要把巧玲带去别处,说明这些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但自己不过一个瞎子,直接掳走不是更省事,为何又要如此大费周章?

猜不出对方的身份和意图,就更不能贸然行动。猛然拔高的吱呀一声打乱思绪,身子控制不住往前栽倒,盛春朝手快地扶住窗沿才没摔个倒栽葱。风声马蹄声偃旗息鼓,突然造访的安静下隐匿着蠢蠢欲动。

接下来要被带去哪里?全然的未知将恐惧无限放大,盛春朝抽出匕首藏在背后,做好先发制人的姿态。任人宰割总归不是办法,若能占得先机,说不定还有转圜余地。

盛春朝调动起全身的感官,仔细搜寻着空气中的异动。一片静默中忽而有花香袭来,丝丝缕缕,浅淡至极。

只一口,盛春朝心里暗道不妙,忙抬手掩住口鼻,可还是晚了一步,昏沉感侵蚀着神智,渐渐连保持清醒都有些困难了。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一切归于沉寂,只有匕首落地的哐镗声清晰可闻。

……

“……清理好,但为首的受了重伤……逃走,正在全城搜捕……”

“知道了,下去吧。”

谁在说话?

前面那人的声音还有些模糊,但到后者时已经清晰许多,听起来年纪倒不大,可因为语气里的傲慢和疏离之意实在明显,直叫人想起某些颐气指使的官贾。

盛春朝忍不住皱眉,意识回笼时眼睛却还是睁不开,纱布依然束于脑后。这点动作没能逃过对方的眼,很快盛春朝又听见男人说:“醒了?”

盛春朝没应声,可心底已然掀起惊涛骇浪——这人的声音怎会如此耳熟?

这点线索被淹没在久远的记忆中,如大海捞针一般,让人寻不到踪迹。为避免暴露太多,盛春朝干脆按兵不动,男人等候许久后没得回应也不恼,只是轻笑一声便没了下文。

盛春朝一时不解,可心里登时警铃大作,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两只手拽起,紧接着身子被不容拒绝地按下。

凳子触感坚实冰凉,肩头被人锁住丝毫不能移动分毫,盛春朝又慌又怕,心跳连着呼吸几乎要冲破胸膛。

很快,盛春朝只觉头上一松,纱布系于后脑的结松开了……

一层一层,抽丝剥茧般,被纱布闷了太久的皮肤终于得以大口呼吸。最后的敷料揭下,盛春朝只觉得眼皮一松,随即不受控制缓缓睁开。

白得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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