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左今也从那劈山倒海的剑阵中醒转过来,竟然毫发无伤。
左今也觉得奇怪,小声嘟囔道:“只是梦吗?”
可是梦里的打斗、剑阵,还有周围人的呼喊,都那般真实,叫她几乎分不清。
左今也伏倒在一张课桌上,身上穿着的是不知哪门哪派的青色校服。
书声琅琅,左今也迷迷糊糊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今也,你来告诉我,什么叫作五浊恶世?”
左今也站起来,张了张口,茫然地摇摇头。
脑袋上于是挨了轻轻地一戒尺:“不知道还不好好听讲?别以为自己年年课业甲等,就可以在我的课上搞特殊了。”
左今也被同窗拉扯着坐下:“今也,别和老头子计较。”
先生狠狠瞪了同窗一眼,转过身去:“五浊恶世,对应五道浊气,劫浊、见浊、烦恼浊、众生浊……”
到底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老先生拍了拍脑袋,支吾道:“还有一道浊气,是,是……”
讲桌底下响起一道轻轻的嗓音:“命浊。”
先生陡然转身,看见左今也端正坐在位置上,沉静地看向他。
铃声打响,学生们鱼贯而出,同窗拉着她雀跃地奔出教室:“放饭啦放饭啦,今天吃红烧肘子,去晚了可就抢不到了。”
左今也不习惯同窗的热情,尝试轻轻挣开她的手。
岂料同窗激动地双手握住她的手腕:“今也,说好的我请你吃肘子,你给我抄明天的课考试卷,你不会要反悔吧?”
左今也停下脚步,周围人潮汹涌,她突兀地顿在原地。
左今也只觉得头痛欲裂,不该是这样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遗忘了。
同窗有些疑惑地叫她:“今也,怎么了吗?”
左今也晃晃脑袋,跟上她的步伐:“无事。”
左今也慢慢向前走,不远处,沉默的少年撤去了投在她身上的注视。
两人在人潮之中擦肩而过,左今也没能察觉到少年的存在。
同窗在身边叽叽喳喳,诉说的都是少女心事,繁重的课业,某位难相与的舍友……
左今也抬起筷箸,尝了一口面前精致的菜肴,却没有胃口。
同窗的话题不知何时转移到了今也身上,一边夸赞她的桃花簪子漂亮,一边用满是歆羡的口吻道:“今也,我真羡慕你。”
“你身负剑骨,天资万中无一,宗主和夫人又那么宠爱你,不出意外的话,你很快就要接手宗门事务了吧。”
左今也张了张口,最后应声:“也没有那么快,我还未破境。”
同窗捧着脑袋看向左今也:“怎么回事,今也,感觉你今天的兴致不高哎。”
同窗风卷残云扫荡完桌子上的饭菜,牵起左今也的手:“走,我带你找乐子去。”
乌篷船荡开湖面波澜,晃晃悠悠向前划去,同窗抹了把额前的汗:“这个季节,正是采莲蓬的好时候。”
一片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桃花瓣,落在左今也眼睑处。
左今也摘下那片浅粉色的花瓣,口中忽然吐出一个毫不相关的名字:“傅从雪。”
同窗回过头来。
只见左今也握着那枚花瓣,犹豫问道:“敢问,我们宗门,有一位叫傅从雪的弟子吗?”
同窗仔细想了一通,摇头道:“没听说过,或许是某位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吧。”
可左今也却觉得,这个名字或许曾在唇齿间碾转千百次,才能在某个刹那,不经意地脱口而出。
左今也站在支摘窗前,手里拿着几张空白的信纸。
她预备写信,却不知这些信件将要寄出给谁,她好像……很孤独。
无边的落寞笼罩了左今也。
门口不知何时起了一阵喧哗,听声音似乎是谢江尧与人起了争执。
左今也放下纸笔,走出门去看。
谢江尧插着腰,正在高声叱骂一个外门弟子:“我说了多少遍,这处门院用不着你负责洒扫,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见左今也走出院落,谢江尧面色稍缓:“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此处了。”
左今也的注意力却完全被那外门弟子吸引去了。
少年的头垂得极低,未束冠,一头墨发披散,看不分明相貌。
少年手上执着笤帚,披在身上的弟子外袍陈旧,只见他匆匆向左今也行礼,疾步离开。
谢江尧欲同左今也说几句话,却见左今也追着那个外门弟子而去。
“等等。”左今也握住那弟子的手腕。
少年瘦弱的手腕处长着一枚丑陋的胎记,在左今也震惊的目光中,他迅速抽回手,御剑离去。
少年藏在树影之间,妄图躲避左今也的搜寻。
下一刻,左今也拨开面前的灌木丛:“别藏啦,我知道你在这儿。”
少年抬起那双淡琉璃色的眼睛,静静看着左今也:“少宗主何苦与我过不去?”
左今也摘下腰间的灵均剑,挑开少年的衣袖:“你听说过五浊恶世吗?”
灵均剑的剑柄轻轻点了点那胎记:“你是五浊恶世的携带者。”
少年淡淡道:“我知道,所以烦请少宗主离我远点。”
左今也皱了皱眉,灵均剑的剑柄向上挪了几寸,挑住少年的下巴。
少年有些抗拒地扭过头,然而左今也眼里还是闪过惊艳:“你长得可真好看。”
顿了顿,少年轻咳一声,左今也这才回过神来:“抱歉,你叫什么名字?”
一阵风过,左今也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傅从雪。”
“傅从雪。”左今也在舌尖反复咂摸这个名字:“我们曾见过吗?”
傅从雪沉默地摇摇头:“少宗主,还是不要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比较好。”
左今也忽然上前一步,灵均剑在傅从雪指尖一划:“得罪了。”
两星仪内一时间光芒大盛,左今也瞪大了眼睛:“半妖?”
下一刻,灵均剑彻底出鞘,抵在傅从雪脖颈间,只听左今也冷声质问道:“说!你混入宗门有何目的?”
傅从雪并不反抗,剑刃嵌入皮肉,点点滴滴的鲜血自锁骨滑落,沾湿了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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