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瑞安侯府的朱漆大门外,几个穿着体面的人正焦灼地徘徊着。
为首的是绸缎庄的王掌柜,他手里攥着算盘,指节泛白,身后跟着首饰铺的刘掌柜、布庄的张掌柜,还有两个铺子的掌柜,一行几人脸色都带着几分愤愤不平。
“王兄,你说咱们这趟能成吗?”刘掌柜搓着手,声音里带着忐忑,“毕竟是侯府,东家看着年轻,手段却……”
“怕什么?”王掌柜横了他一眼,底气却不太足,“咱们在侯府的铺子里干了多少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东家说换人就换人,凭什么?咱们这么多人,今日非得让她给个说法不可!”
正说着,门房小跑着出来,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笑:“几位掌柜,我们夫人说了,让各位进去说话。”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底气,整理了衣襟,昂首阔步地跟着门房往里走。
穿过抄手游廊,绕过几处精致的庭院,最终被领到了沈姝棠平日理事的书房外。
彩月掀了帘子,声音清脆:“夫人,王掌柜他们来了。”
书房里安安静静,日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一片金光投在窗边的书桌上。
沈姝棠正坐在紫檀木书桌后,手里翻着一本账册,闻言抬眸,目光平静地扫过门口的几人,指尖在账册上轻轻一点:“进来吧。”
几人鱼贯而入,刚想躬身行礼,却见沈姝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几人都已经被解聘了,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这态度显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王掌柜心里的火气顿时窜了上来,却还强压着躬身说道:“东家,我等今日来,是想问问您,为何突然要撤换我们?这些年来,我们自认没出过半分差错……”
听他这么一说,沈姝棠就知道这几人是来**的。
于是她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会是突然将你们解聘的呢?这些日子以来,你们但凡主动前来交账,便不会有今日之事。我也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可谁让你们自己拿乔摆谱?”
王掌柜的脸“唰”地白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刘掌柜见状,赶紧上前一步:“东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些天来我们……我们也很忙,不是不愿意来,实在是抽不开身啊!不如……”
他的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容,“不如就请东家高抬贵手,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一旁的张掌柜也赶紧说道:“是啊啥啊,东家,就算不提功劳,我们也有苦劳啊,最近这……我们也是一时疏忽,本想等其他人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再来求见东家,谁知道……”
谁知道他们还没有等来沈姝棠的传话,却先被解聘,他们本想摆摆架子,好趁机提一提涨月钱的事情。
然而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忙吗?”沈姝棠似笑非笑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好不意外地瞧见了几人脸上的心虚之色。
“前几日我便让彩月传话,让各铺暂时歇业整顿,让各处掌柜将近半年的账目重新呈上来,你们是怎么做的?王掌柜说铺子忙走不开,刘掌柜称病在家,张掌柜更有意思,说账目被耗子啃了,正在重新誊写——铺子已然歇业,你们究竟忙在何处?王掌柜,莫非是你不听我的吩咐,擅自做主开业?”
听着她指名道姓的话,王掌柜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赶紧说道:“没没……东家的吩咐我怎么敢不听,只是……只是……”
他一时间找不到借口。
沈姝棠见状便面露冷笑,“你们也不必在我面前扯谎了,据我所知,这些日子你们整日花天酒地,还想端着架子等我去请你们……呵,这些话我本是想给你们留点面子,不曾想你们居然还有脸来质问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吓得几个人噤若寒蝉。
张掌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梗着脖子道:“东家,就算我们有错,可我们好歹也是跟了您许多年的老人了,您如今未免太绝情了!”
沈姝棠抬眸,冷冷地说道:“我聘请你们来是当掌柜,不是让你们来拿我的钱,占我的铺子,背地里还想着中饱私囊的。再者说,你都承认自己犯了错,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怪我绝情?”
几个人涨红了脸,他们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如今却被沈姝棠给训得像孙子似的。
王掌柜见硬的不行,赶紧换了副嘴脸,带着哭腔道:“东家,是我们糊涂!求您再给一次机会,我们一定……”
“不必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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