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的血腥气,一道无形的阴影,笼罩了整座长安城。
太阳依旧升起,但阳光也带上了冷意,照不进百姓们心中那片骤然滋生的恐慌。太子在玄武门前斩杀数百僧兵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飞入了长安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户人家。
有人惊骇,有人恐惧,更有人在暗地里拍手称快。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当玄武门的尸体还未被完全清理干净,当那片土地上的血迹还未彻底凝固,另一场风暴,已在长安城内悄然掀起。
左骁卫大将军,李君羡,接到了来自东宫的密令。
密令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数字,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森然杀气。
“清扫全城,一个不留。”
李君羡站在金吾卫的衙署之内,面沉如水。他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杀过人,但太子的手段,依旧让他感到心底发寒。
这不是战争,这是清洗。
他没有丝毫犹豫,冰冷的甲胄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没有波澜,“金吾卫全员出动,封锁各坊市,按照名单,抓人!”
“诺!”
冰冷的铁甲洪流,瞬间从衙署涌出,化作数十支小队,如同一张撒开的大网,朝着长安城的一百零八坊覆盖而去。
西市,大唐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一座名为“慈恩寺”的寺庙,就坐落于西市最热闹的地段。平日里香火鼎盛,往来信众络绎不绝,寺内的主持了凡大师,更是以慈悲为怀闻名。
此刻,寺庙的偏殿内,了凡大师那张肥胖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慈悲。
他捻着一串油光发亮的佛珠,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一家三口,眼神里满是贪婪与不耐。
“了凡大师,求求您,再宽限几日吧!我家的二郎病重,实在……实在凑不出钱了啊!”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磕头磕得额头青紫。
“宽限?”了凡大师冷笑一声,将佛珠拍在桌上,“当初借钱的时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利息一分都不能少!你们已经拖了三个月了,还想宽限?”
他指着男人身边那个面黄肌瘦、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眼中闪过淫邪的光。
“我看你这女儿倒有几分姿色,既然还不起钱,就把她送到城南的张员外家做个丫鬟吧,还能抵一部分债。否则……哼,就别怪贫僧请官府来收你们的房子了!”
“不!大师!求您了!我们不能卖女儿啊!”妇人抱着女儿,哭得撕心裂肺。
了凡和尚正要发作,偏殿那扇厚重的木门,却“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木屑纷飞中,十数名身着黑色甲胄,腰挎横刀的金吾卫,如狼似虎般冲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李君羡,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殿内,最后落在了凡和尚那张惊愕到扭曲的脸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我佛门清净地!”了凡和尚色厉内荏地吼道。
李君羡理都未理,只是对着身后的士兵微微偏头。
“搜!”
一个字,如同死神的判决。
金吾卫们立刻散开,一人直接将了凡和尚按在地上,另外几人则冲向他身后的禅房。很快,几只沉重的木箱被抬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箱子里,没有经书,没有佛器,只有一叠叠厚厚的田契、房契,还有数不清的借据!每一张借据上,都写着令人咋舌的高额利息。
那跪地的一家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佛门清净地?”李君羡缓缓走到被死死按住、像一头肥猪般挣扎的了凡和尚面前,声音里不带温度,“放印子钱,强占民田,逼良为娼,这就是你的清净?”
他从一名士兵手中拿过一张借据,看了一眼,然后扔在了凡的脸上。
“带走!”
“不!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出家人!我是……”
了凡的叫嚣,被一块破布死死堵住,他被两个金吾卫粗暴地拖了出去,肥胖的身体在地上留下一道难看的痕迹。
相似的场景,在长安城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
平康坊,以风月闻名。
在一处僻静的宅院里,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女子身上劣质的脂粉味。
金吾卫撞开房门时,看到的是一幅不堪入目的景象。
以精通佛法、不近女色著称的普光寺高僧慧寂,此刻正左拥右抱,衣衫不整地与两名妖艳女子嬉笑调情。他那平日里宝相庄严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酒色浸淫后的迷离和放荡。
看到破门而入的金吾卫,慧寂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他慌忙推开身边的女人,想要整理自己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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