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们安插在荆州的‘大雪龙骑’传来密报,黄建忠与陇西李氏、清河崔氏的旁支有书信来往,言辞多有……大不敬之语。”
书房内一片死寂。
李承乾端坐案后,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
的轻响。
那声音不大,却像死亡的丧钟,敲在刺客的心头。
他没有说话,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是凝结了万年不化的寒冰。
森然的杀意,如同实质,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摇曳的烛火都为之凝滞。
荆州,是他签到系统奖励的兵马所在地,是他暗中布下的重要棋子。
这个黄建忠,不只是个贪官,他简直是在挖自己的根基!
更重要的是,他还敢勾结五姓七望,那些被自己清洗过一次,却依然贼心不死的世家门阀。
“很好。”
许久,李承乾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孤要的,不是状纸,是铁证。人证、物证,所有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证据,三天之内,全部送到孤的案头。”
“遵命!”
刺客沉声应道。
李承乾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传令给秦怀-玉,让他约束好告状的百姓,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另外……”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密令荆州三万大雪龙骑,即刻进入战备。封锁荆州全境,水陆关隘,一只鸟都不许给孤飞出去!等孤的命令一到……”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中的血腥味,已经浓得化不开。
黄建忠,还有他背后的那些人,是时候,该从这世上消失了。
荆州,太守府。
“砰!”
一只名贵的青瓷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黄建忠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他刚刚得到密报,太子驾前红人、翼国公的儿子秦怀玉,竟然在城外公然收集他的罪证!
“太子……太子……他怎么敢!”
黄建忠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原以为太子年少,初到荆州,人生地不熟,只要自己面上恭敬,背地里阳奉阴违,便可高枕无忧。
谁能想到,对方的刀子,竟然来得这么快,这么狠!
短暂的惊慌失措后,被逼到绝路的狠戾涌上心头。
他黄建忠能从一个小吏爬到一州太守的位置,靠的绝不是胆小怕事。
“来人!”
他冲着门外厉声喝道。
一名心腹幕僚应声而入。
“大人,有何吩咐?”
黄建忠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立刻派人,把今天在城外带头告状的那几个刁民,全都给本官抓回来!记住,要秘密行事,动静越小越好!”
幕僚心中一惊:“大人,这……这恐怕会激起民变,而且太子殿下那边……”
“闭嘴!”
黄建忠粗暴地打断他,“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些?不把这些人的嘴堵上,我们都得死!抓回来之后,给本官用尽酷刑,让他们把状纸都吞回去!再签下自愿卖地的文书!”
他喘着粗气,脸上肥肉颤抖:“太子要证据?好!本官就让他看看,什么叫‘民心所向’!”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反制了,这分明是鱼死网破的架势。
幕僚不敢再劝,躬身领命而去。
黄建忠独自站在书房中,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神阴鸷。
太子,是你逼我的!
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荆州,到底是谁的天下,还说不定呢!
荆州牧的府邸内,灯火通明。
荆州牧坐立不安,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只是个随波逐流的墙头草,平日里跟着黄建忠捞了不少好处,可如今大祸临头,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保。
“黄太守,你可把我们害苦了!”
荆州牧一见到深夜来访的黄建忠,就哭丧着脸抱怨起来,“太子殿下要彻查我们,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家小可都在这儿啊!”
黄建忠冷哼一声,一把抓住荆州牧的衣领,将他按在椅子上。
“瞧你这点出息!天还没塌下来呢,就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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