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林粗声大气地吼道。
“不……不是的,将军误会了……”
荆州牧吓得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利索了。
“误会**腿!”
尉迟宝林猛地一甩手。
“嗖!”
那沉重的丈八蛇矛脱手而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擦着荆州牧的耳边飞了过去。
“铛!”
一声巨响,蛇矛深深地钉在了荆州牧身后不远处的廊柱上,整个矛身还在嗡嗡作响,震得木屑纷飞。
荆州牧只觉得耳边一阵灼热,随即骚臭的液体从裤裆里流了出来。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那半截没入柱中的矛杆,两眼一翻,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滚!”
尉迟宝林吐了一个字,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回去告诉黄建忠那个老王八,洗干净脖子等着!俺们殿下的刀,快得很!”
荆州牧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都督府的大门,那狼狈的样子,活像一只被猎犬追赶的丧家之犬。
尉迟宝林看着他逃窜的背影,不屑地“呸”了一口,伸手拔出廊柱上的蛇矛,掂了掂,嘴角咧开一个嗜血的笑容。
他已经嗅到了杀戮的味道,浑身的血液都在为此而沸腾。
荆州牧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太守府,一见到黄建忠,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太守……太守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黄建忠正在和几个心腹商议晚上的细节,见到他这副熊样,顿时眉头一皱,不悦地喝道:“慌什么!成何体统!起来说话!”
荆州牧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带着哭腔把在都督府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指着自己还在滴水的裤裆,颤声道:“他……他们根本就不是来赴宴的,他们是来索命的!那个黑炭头的长矛,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戳穿小人的脑袋了啊!”
府内的几个官员听了,也是脸色大变,议论纷纷。
“那尉迟宝林是出了名的莽夫,他敢这么做,说明太子那边已经准备动手了!”
“太守,要不……我们今晚的计划还是算了吧?硬碰硬,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啊!”
黄建忠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慌,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荆州牧,一字一句地问道:“他让你带什么话回来?”
荆州牧一愣,结结巴巴地复述道:“他……他说……让您……洗干净脖子等着……说……说太子的刀,快得很……”
话音落下,整个厅堂内一片死寂。
黄建忠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犹豫和侥幸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疯狂的决绝。
他低声喃喃,在对自己说,又在对所有人宣告:“看来,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月上柳梢,岳香楼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作为荆州城内最负盛名的酒楼,今夜的岳香楼被整个包了下来,闲人免进。
楼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皆是身着荆州军服的兵士,戒备森严,气氛肃杀。
楼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歌舞升平,丝竹悦耳,酒香四溢。
黄建忠高坐主位,满面红光,频频举杯,姿态热情得近乎谄媚。
他身旁坐着荆州一众大小官员,一个个都是笑脸相迎,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
而在客位上,秦怀玉一袭白衣,神色淡然,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酒杯,杯中酒液清冽,却未曾沾唇。
他身旁的尉迟宝林则像一尊铁塔,环抱丈八蛇矛,对满桌的珍馐佳肴视若无睹,铜铃般的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警惕与厌恶。
“秦将军,尉迟将军,二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本官特备薄酒,为二位接风洗尘!”
黄建忠举起酒杯,声音洪亮,笑意却不达眼底,“来,本官敬二位一杯!也敬太子殿下洪福齐天!”
秦怀玉并未举杯,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
尉迟宝林“哼”了一声,粗声粗气地说道:“黄太守真是客气。不过俺们兄弟一路喝风吃沙,肠胃不好,怕是消受不起这等山珍海味。”
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黄建忠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又堆得更满了。
“尉迟将军说笑了,说笑了。这都是些本地的土产,不值什么钱。”
他打了个哈哈,试图揭过这一页,眼神却变得阴冷了几分,“不过话又说回来,荆州能有今日的安稳,百姓能安居乐业,全赖本官与手下将士们日夜操劳。不像某些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却不知稼穑之艰难,只知在封地里享清福啊!”
这话就说得极为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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