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连年的脸色,比天空还要阴沉:“用不着云七动手,西岭紫,你今天若是不交出解符之法,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西岭紫一边笑一边咳血:“血凝符哪里有什么解法,就算我死了,云七也改变不了行尸走肉的命运。”
金连年冲到西岭紫面前,虽然恨不得立刻把她碎尸万段,但还是收了劲气,只把她砍晕。
云七嘴唇凝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虽然竭力控制,依然牙齿不停格格打战,她勉强笑道:“我没事,赶紧按计划把事办完。”
话音刚落,她眼睛一闭,冻晕过去。
季临脱下外套,裹住云七:“我带你去找二殿下,让他找宫里的医修来给你诊治。”
说完他抱着云七,飞奔出林。
金连年本来想跟季临一起走,却被高田繇叫住:“让季临去,我们抓紧时间把手头事办完,好让越能早点腾出手,他一定有办法医治云七。”
听到这句话,金连年才停下去追赶季临的脚步。
季临抱着昏迷过去的云七,感觉像是抱了一个块冰,他右手按住云七后心,不断给她输送灵炁,护住她的心脉,奔出桃花林后飞身上马,向玄元瑧住处疾驰而去。
高田繇摸出一张符箓,扔向天空,一蓬火焰在半空炸开。
养精蓄锐的羽林卫,看到信号,立刻向桃花林这里赶来,把林子里昏迷的十一个人捆绑起来,扔到马车上,然后分别由高田繇、金连年和姬无忧带队,向三个方向疾驰而去。
靖南侯府。
书房里的靖南候,看着手里的密信,这封信他已经看了三遍,信里说,只有帝京城乱起来,才对他们这些侯门世家有好处,所谓浑水才好摸鱼……
他终于做出决定,缓缓起身,拿出藏在隐秘处的一块令牌。
用这块令牌,就可以让帝京城外山谷里潜伏的一百多名凡人三境修士,进入帝京城里,把局势彻底搅乱。
他刚走出书房门,就见管事疾行而来,面色惊恐:“侯爷,有人送来了世子的玉佩,还有一截手指……”
靖南候眼中闪过厉色:“人呢?”
“人已经走了,说、说只要帝京不乱,自然会让侯爷看到世子……”
靖南候在原地凝立片刻,最后缓缓转身,回到书房,颓然坐下,宋渊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对方既然传话过来,他岂敢拿自己儿子的命冒险。
……
类似靖南候这样的情形,也同时发生在工部尚书、太傅府等处。
……
本来已经陷入混乱的某些街道,负责帝京治安的巡城司突然派出大量人手,其中有不少修士,开始维护治安,缉拿放火烧杀的蒙面人。
……
商氏别院。
三个供奉昏倒在地,那些飘飞的雪花,不知道何时,变得越来越密,越来越冷,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最后被彻底碾压倒地。
不断坍塌的墙壁,惊呼声……
整个宅院已经变得七零八落。
白衣青年一尘不染,缓步而行,凡是试图拦住他的人,都被无形的符意弹飞出去,撞到墙上,摔到地上。
最后,他来到了书房前,书房的门无风自动,转眼化为齑粉。
商林甫坐在书案后,看着白衣青年越走越近,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绝望之意,怎么可能,那些负责围杀这个年轻人的供奉,竟然会失败!
他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青年的神情很平静,他看着商林甫,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显然,他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取商林甫的命。
位高权重,不可一世的大玄右相,在察觉到自己即将被杀死的时候,看上去就像帝京城墙下面,裹着破袄晒太阳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他抬起头,痛苦地看着牧风越:“我不想死。”
牧风越:“被你害死的那些人,也不想死。我一直觉得,让你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只好让你死了。”
没有人想死,商林甫不想死,可他既然害了那么多人,就该想到,被害死的人的亲人,总会有办法想报仇。
当这些仇恨累积起来,就是他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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