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三年,西疆十万兵马进犯东岭,明顺帝封宁翊为兵马大元帅率兵十万平息战乱,大败,战死沙场。
明顺帝下旨,念宁翊一世忠臣,追封其为忠义侯,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令其子宁翎袭其爵位。
景和十年,北域二十万大军进犯,宁翎率军十五万出征,十五万将士无一生还,战死沙场。
明顺帝下旨,宁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
黑夜,床上的少年面色苍白,额角布满汗珠,薄唇紧抿,神色痛苦。
“爹爹,哥哥,爹爹,哥……”
“不要,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人!不要!”
他眉头紧蹙,神色不安,眼角有些许晶莹,白色的亵衣因汗水浸湿而有些透明。
这时,一个小肉手缓缓抚上他的眉梢,轻轻揉了揉,拍拍他的肚子,小声道:“歌歌在啊,弟弟不哭,歌歌不会留下弟弟一个崽崽的哟!”
少年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平复,眉头舒展开来,沉沉睡去。
见状,小肉手从他的肚子上拿开,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一屁股坐在床边,喃喃自语,“弟弟真不让我省心,今天我就陪他睡吧~”
这般想着,小团子便拉了拉被子,钻进了少年的被窝,小肉手还一把搂住了少年纤细的腰肢。
翌日一早,少年在阳光的照耀下睁开惺忪的双眼,入目便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一时有些懵,神茫然。
“弟弟,弟弟,你醒啦?”
弟弟?他豁然想到前段时日被昭阳公主的驸马所救,而后被带入公主府,近些时日他一直梦魇,休息不足,公主便让自己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昨日仍像往常一样梦见景王府被抄家的画面,后来,后来……
奇怪,自父兄去世后,他一直都睡不安稳,怎的昨日一夜好眠?梦中依稀有人很轻柔地拍自己,难道是眼前的团子?
见少年迟迟不语,小团子急了,“臭弟弟,我跟你说话呢!”
少年不知如何开口,眉头紧锁。
好半晌,少年在团子闪亮的眼眸中败下阵来。
“恕在下冒昧,请问郡主是何时来此?府中在四处寻找郡主,在下……”
“昨日你一直叫我,我就来了啊~”
“在下昨日唤郡主名讳?可在下并不知晓郡主名讳。”
“胡说,你昨日一直喊哥哥,爹爹!”
“抱歉,是在下惊扰了郡主的休息——”
“不惊扰,弟弟,我今晚还来陪你睡觉哦,我得走啦,容姑姑一会儿该找我啦!”
小团子走之前还飞速亲了一口少年的脸颊,“歌歌晚上还来陪你哦!”
少年面颊迅速变红,刚要开口,便见小团子已经迅速离开,肉乎乎的小身子像极了糯米团。
“昨日晚上?我的防备何时竟这么差了?”
他这般想着,收拾好床榻,梳洗干净后向公主的院落走去。
“宁珩叩谢公主救命之恩。”
“珩儿快起,快起。”
昭阳公主连忙扶起他,慈爱而怜惜地看着他,柔声道,“珩儿,近日身子可好些?”
“回公主,宁珩一切安好。”少年神色有些复杂,回道。
“弟弟昨日睡得不安稳,他想歌歌和爹爹了!”小团子稚嫩的嗓音突然响起。
“他是不是想我了啊,我就是歌歌啊~”
“胡闹,珩儿哥哥想的是翎儿哥哥和他的爹爹,不是你这个淘气包歌歌!”昭阳公主无奈扶额,点了点自家团子的鼻尖,而后看向宁珩,“珩儿,昨日歌歌是不是去闹你了?我代她向你道歉,她这个淘气包受宠惯了,今日我一定好好说她。”
“公主言重了,郡主很好,宁珩谢过公主。”
“就是就是,我才不是淘气包,我是小棉袄哟~”
“你呀!给我去一边罚站,怎的乱闯别人的房间?”
小团子噘着嘴,轻车熟路地走到一旁的假山边,原地蹲下,数蚂蚁去了。
宁珩见状,刚想说些什么,便又听公主道:“珩儿,我与你母亲自幼私交甚笃,情同姐妹,她知宁家必有此浩劫,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这是她临终前让我交与你的信物。”
“我知你宁家世代忠臣,你父兄一案疑有冤情,但你羽翼未丰,宁家已被满门抄斩,你可愿以驸马外甥的身份留在公主府,待羽翼丰满,再为你宁家讨回一个公道?”
“宁珩谨遵舅母教诲,劳烦舅母多有费心。”宁珩颤抖地接过了那个檀木盒子,再次叩谢。
终究只是十岁的少年,捧着盒子的手不住地颤抖,眼眸中蓄满了泪水,稚气未脱的面庞上尽显坚毅之色,让昭阳公主不禁为之动容。
她怜爱地扶起他,将手轻轻搭在他瘦削的肩膀上,“珩儿,你是宁家的希望,舅母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公主府就是你现在的家,好吗?”
“珩儿谨记。”宁珩眼眸坚定,害我宁家满门者,他日必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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