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彩蹙眉,“你松手。”
谢拾松了手,松手的同时,脊背贴在门板上,不动声色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两天我不在,有没有好好学习,我要检查学习成果。”
“好得很。”林西彩说,“以为地球离了你就不转了?”
谢拾伸手接过她的书包,牵着她往里走,将书包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的练习册拿出来翻了翻。
这两天她又写了许多题,写完还对过答案,里面做错的题目有一些还用五角星做了标记。这个标记代表什么,二人心知肚明。
谢拾看着,唇角微翘。
林西彩蹙眉:“你笑什么?”
“不错,我不在也知道把不懂的题标出来。”谢拾说。
“那是标给我自己看的!”
林西彩伸手要将作业拿回来,被他抬手躲开,谢拾看她一眼,“别闹了,过来赶赶进度。”
林西彩抿了抿唇,慢吞吞坐了过去,“你先去把药吃了,省得传染给我。”
“你来之前就吃过了。”
谢拾说着翻开一页,看了眼题目,零帧起手就开始讲,声音低沉清爽,较之图书馆音量要大几分,听起来清晰舒服。
题目有些复杂,讲到一半,林西彩渐渐跟得有些吃力,递了张草稿纸给他,示意他可以写写步骤。谢拾却没接她的草稿纸,起身走进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块黑板。
谢拾将黑板放在一个现成的支架上,他甚至提前备好了粉笔,直接敲黑板开始给她写板书将题。
林西彩目瞪口呆。
林西彩忍不住上手摸了两把:“你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你早晚会来,”他瞧她一眼,“你不来,我也会想办法让你来。”
林西彩:“......”
正赶上中午饭点,林西彩在客厅写作业,谢拾在厨房做饭。
不多时,饭菜上桌,色香俱全,林西彩原本没抱希望,结果第一筷子就被惊艳了一下。
但是......
味道有些熟悉是怎么回事?
感觉好像在哪里吃过。
林西彩吃饭吃得慢条斯理,谢拾盯着她,突然开口:“我课讲得怎么样?”
林西彩愣了愣,点头。
“午餐好吃吗?”他又问。
林西彩低头看眼已经见底的碗,又点头。
“那以后学习阵地转移到这里吧,一对一名师辅导,包午餐。”谢拾说。
林西彩:“......”
这人属穿山甲的吧。
一分钟不挖坑浑身难受是吧。
这大概又是一个诱惑的陷阱,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确实诱惑到了点子上,林西彩有点拒绝不了。
假期无疑是一个弯道超车的好时机,平时她学别人也学,就算她确实比别人多努力两成,多出来的努力也只有两成。
但在假期,名次在她前面那些人如果不自律可能只有四成精力在学习,如果这个时候她在谢拾这个天降BUFF加持下拿出二十成的精力在学习上,那她就比他们多出十六成的努力。
他们因假期跑得慢了,她却在狂奔,差距怎么可能不缩小?
林西彩血有点热——这种强度的一对一补习如果持续一个月,等寒假结束,她怎么也能再往前冲个一百名吧,一百名哎,上次期末她在全校的排名是三百多点,往前冲一百就是......二百多名!
“想好了吗?”谢拾说,循循善诱的语气,“不是要拿我当血包吗?都这么心甘情愿给你吸了,你在犹豫什么?”
“你说的都对,但我有点不明白,”林西彩真诚发问,“这么做对你本人有什么好处?”
谢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笑了下,“你就当我太孤独了吧,我出售我的知识和午餐,你出售点陪伴给我,还算公平吧?”
这个理由,放在这栋空荡荡的房子里,再合适不过。
她挑不出错。
林西彩默了片刻,干脆不再纠结其他,全然将决定交给了本心:“好。”
......
两个人交易达成后,林西彩基本上把谢拾家当成了另一个图书馆在打卡,每天早上吃过早餐过去,到晚上五六点的时候回来。
林西彩习惯了出行坐公交地铁,但谢拾神经兮兮,很是强硬地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来回打车,另一个是让他骑车接送她。林西彩拗不过,想了想也不差这点钱,开始每天打车过去打车回来。
可即便这样,他好像也不放心,每天她从车上下来,他就已经等在路边了,到下午她要回去的时候他更是夸张,回回跟着她坐一趟,一直看着她进了门回到家才肯罢休,然后自己再打车回来。
林西彩学习的时候,谢拾在卧室做自己的事。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很安静,只有敲电脑的声音。
他似乎有意避着她,有时候她敲门进去,他会不动声色合了电脑,林西彩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她有种直觉,他在做的事跟她有关,或者说,跟李慈有关。
谢拾不是一个不留后手的人,他当初敢用那样的方式逼她放了李慈,一定不会什么准备都不做。
甚至,甚至林西彩隐隐有种猜测,也许他当初把李慈的失忆都算进去了。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林西彩想不通。
人一开始很投入地做某件事,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转眼到了大年三十。
三十那天,钟萍在家包饺子,付家兄妹照例也在,付家的年夜饭都是钟萍在准备,年夜饭钟萍母女会跟付家人一起吃。
包饺子的时候,三个孩子都在,林西彩和付砚修都有点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付雪繁兴致颇高的样子,一直叽叽喳喳地输出。
钟萍很爱听付雪繁说起学校的事儿,一个爱说一个爱听,两个人很是合拍。想起学校里近期发生的那些大新闻们,那必然是绕不过谢拾的,付雪繁说着说着就将话题落到了谢拾身上。
钟萍跟谢拾有一面之缘,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身世可怜但助人为乐这一层,现在又听付雪繁手舞足蹈十分夸张地说起他是怎么样在期末考试一飞冲天的,考了个多么逆天的成绩,在学校引起了何等风波......当下对谢拾,除了可怜又多了几分好奇。
钟萍于是看向林西彩:“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今天三十,那孩子家里是不是就他自己?要不让他过来吃碗饺子?”
付雪繁闻言眼前一亮,这位身处风暴中心的人物现在已经成了她们学校的一个传说,对于这样神秘不可捉摸的人物,说不好奇是假的。
但付大小姐看了哥哥一眼,很快想到哥哥之前跟这家伙打过架,撇了撇嘴,将眼睛里的情绪换成了不屑。
付雪繁看向林西彩,林西彩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他不会来的。”
她想了想,补了个理由,“他社恐。”
这样说也不算撒谎。
他在别人面前确实一副社恐样。
只是在她面前不做人罢了。
听她这样说,钟萍也没再说什么。
林西彩擦了擦手,摸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空空如也。
她的表情低落下去几分,并不明显,却被付雪繁抓了个正着,“等谁消息呢?包个饺子你都看十几次手机了。”
“我看时间不行啊。”林西彩笑了下,将手机放了回去。
跟着付家人一起热热闹闹吃过午饭,下午三点来钟,林西彩拎着一个保温桶去了谢拾家,保温桶里是她一只只挑好的,荤素两种口味的饺子。
她拿钥匙开了门,里面出乎意料的暗,每一个房间的窗帘都拉着,严严实实地拉着,像是生怕外面的阳光和热闹透进来。
厨房里冷锅冷灶,谢拾在卧室睡觉。
林西彩站在床边看他,没多会儿,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有些意外,没说话,就那么久久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林西彩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挽手看他,晃了晃手机,“平时一天八百条消息,今天你倒是安静得很。”
谢拾仰躺在床上,喉结动了动,“想让你过个好年。”
林西彩当天晚回去了会儿,夜幕降临的时候,外面的烟花陆陆续续放了起来。
两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烟花,林西彩看着夜空,在她最喜欢的蓝紫色流星烟花落下的那一刻,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谢拾,新年快乐。”
“嗯。”他沉默了下,似乎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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