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运动会对于高三学生来说仅仅是暂时的调味剂,学习和考试才是大米饭。
从那次说开之后,张呓就将座位换到了最后一排。
有人问他原因,他淡淡地说了句“个儿高,怕挡了后面同学的视线”就应付了过去。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
没有了张呓对她的影响,祝心的生活也逐渐回到正轨。
阳光从前排照到后排,扫过书本课桌和墙面,最后月亮爬了上来,挂在墙上的日历被一张张撕掉,后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少过一天。
月考当日,祝心坐在考场上,在草稿纸上计算着圆锥曲线。
郭守则的教学水平并不怎么样,他能进江中教学生,也不过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原先他就是一个开小补习班的。
数学这门科目基本是祝心自己学的,做基础题还行,稍微难一点就应付不了。
她算的很吃力,紧缩的眉头没有一刻放松下来。
一个纸团不知从哪里滚落在祝心桌旁。
监考老师从头转到尾,最终在她身边停下。
“这是什么?”老师弯下腰,将地上的纸团捡起。打开一看,里面是提前抄好的公式。
她举起纸条,厉声问道:“这是谁的?”
没有人应答,祝心停下笔,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人承认,那看来就是你的了。”老师走到祝心旁,将贴在她桌角的姓名学号记下。
祝心用试卷盖住自己的名字:“老师,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张纸条会在你脚边。”
祝心无言以对。
她环视一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监控道:“您可以查监控。”
老师看了眼监控,同意了:“行,你跟我去办公室。”
她被带到了办公室,可惜监控只是摆设,压根儿没开。
这下祝心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办公室外围着不少人。
祝心在江中,也是出了名的好学生。
好学生犯错,要比坏学生犯错更有看点。
祝心站在李虹桌旁,双手不自觉地搅动着。
李虹沉默良久,把没的收纸条看了又看。
她其实不太明白这些学生抄公式的意义,虽然她是语文老师,但她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数学绝不是抄抄公式就会的,不会的题目,你抄把公式一百遍都没用。
在江中,作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监考老师要计较,那就得给出意个结果。
“你先回班吧,我再了解一下情况。”
祝心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对上李虹的目光,最终还是走出了办公室。
向葵听说这件事后,一直在外面等她。她一出来,向葵就拉住她问情况。
祝心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向葵也蔫了。她是相信祝心不会作弊的,要不是她成绩不好跟她不在一个考场,她肯定当场揪住那个作弊又不敢承认的胆小鬼。越想越气,向葵恨恨地跺了跺脚。
班上的几个小团体围成一团,窃窃私语,见她们回来了,又各自散开。
祝心二人见怪不怪,眼见着向葵要跑过去理论,祝心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算了。”
“算什么算了。”
向葵有些恨铁不成钢,胳膊被祝心紧紧拉住,她干脆就站在原地,指着刚才说的最欢的一群人:“结果还没出来呢,你们要是敢出去造谣,我一定给你们一人一拳。”
说完她还挥了挥手臂,酷有些威胁的意味。
“还不是迟早的事。”陶桃阴阳怪气了一句。
向葵双手抱拳,将手指的关节一个个按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再说?”
梁锦书抱着水杯回来的时候,教室里弥漫着硝烟味。她看着要打起来的两人,问了句怎么了。
陶桃翻了个白眼:“还不是祝心作弊的事。”
梁锦书不解:“不是去查监控了吗?”
“监控没开,或许人家早就知道呢。”
“这次你误会了。”梁锦书放下水杯,绕过讲台去拉祝心。
向葵挡在她身前:“你干嘛?”
梁锦书偏了偏头,看向被向葵挡住的祝心:“跟我去办公室,我能帮你证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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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锦书是当时唯一的目击证人,她亲眼看见那张纸条是如何滚落到祝心旁边的。
李虹听完,问她:“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很简单,把潘甜甜的试卷拿出来对一下字迹就知道了。”
潘甜甜就是纸条真正的主人,她是十一班的学生。江中的班级也是按入学成绩排的,中考成绩越高,班级越靠前。前十个班是理科班,后三个班是文科班。
潘甜甜的班主任恰好就坐在李虹的对面,她将封好的试卷袋重新用小刀割开,抽出潘甜甜的试卷仔细对比。
确实一摸一样,甚至后面几个大题她都只抄了几个公式在上面。
李虹问:“你怎么不早说?”
梁锦书捂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月经突然来了,肚子疼,我听说老师们查监控去了所以就没管。”
这场闹剧最终以潘甜甜成绩作废、公开道歉结束。
回去的路上,祝心问出了一直盘桓在心底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
梁锦书听见她的问题笑了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在你心里,我跟陶桃她们是一种人吗?”
“不是。”祝心否认。
梁锦书说:“其实在我转来之前张呓就跟我提起过你。”
祝心心头一跳,等待着她的下话。
“他说你家境不好,经常捡些垃圾去卖,他夸你坚韧上进,是一只长着硬壳的牡蛎。我想见见你这只牡蛎,所以当初放弃更好的选择转到江中。但现在我很后悔,因为在我眼里,你最多就是个硬石头。别人用手捂一下,你就热一点。”
“其实我挺不喜欢你的。”梁锦书对她的评价直接又犀利:“你这个人,矫情,拧巴,别人对你好的时候你不稀罕,等到别人离开的时候你又难受。”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帮你,”梁锦书停下脚步,转向她,一字一字地将剩下话继续说完:“我不是帮你,我只是恰好知道真相,我说出来,是一个正常人做的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的话像是拉琴人灵活的手指,一点点挑开祝心的衣服,将她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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