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归说,纪融景并不在意他的想法,更别说放下病人离开,轻飘飘的信纸被随便塞进了房间的角落,一心一意地配伍着新药方。
最开始的仆妇被隔绝在小房间内,时常发热,整个人迅速地衰弱下去,假若找不到良方,一定会死。
每次踏入这个房间的时候,纪融景都能听到垂死之人发出呼啦呼啦的呼吸声,整个房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封闭的棺材。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总能让她想到母亲临死前的样子。
死亡是这么恶心的东西。
纪融景自认为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起码旁边的李大夫每日为了救治患者,每日茶饭不思,一次又一次亲手熬药。而他只是一直推算,还没有正式熬药让患者服下。
即便如此,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从自己眼前逝去,纪融景还是浑身不适。
“纪公子。”李大夫愁眉不展,还是打起精神问候了一声,“小公子可有……”
他时常会和纪融景聊天,一方几十年专精儿科,另一方则是有家传绝学,互相印证所学的知识。
特别是纪融景,对此感悟良多,他于医道上的天赋极高,不然也不至于根据母亲留下的手札解决种种疑难杂症,且用药精准,有了宝玉后更是如鱼得水。
可若仅仅如此,他在医道可能仅止于此。虽说李大夫只擅长儿科,但长期看病,治疗经验极为丰厚,正好补足了纪融景的不足之处。
“我有一个想法。”纪融景并不隐瞒,慢慢地说出自己这些天的思考,“取三钱金银花、三钱连翘、三钱鱼腥草……或许有用。”
她报了一个自拟的药方。
李大夫沉思片刻,道:“金银花乃是清热佳药,又有连翘、鱼腥草等互相配伍……此乃良方啊!”
想明白后,他迫不及待地去药房亲自抓药、煎药,半个时辰后,新药就煎好了。
而后,迫不及待地让仆妇用下新药,李大夫仔细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不过一刻钟,胸腔内呼噜呼噜的杂音就已经慢慢减弱了,而如同死灰的神色仿佛回光返照,有了红润之色。
“纪公子,此乃妙方,此乃妙方啊!”李大夫惊喜若狂,没敢打扰病人休息,而是出去后,手舞足蹈道,“纪公子年纪轻轻就能想出抗疫良方,前途不可限量!”
假若他还是自由身,进入御医院指日可待,或者去慈济药局兼济天下,也是天下人之幸。
可惜、可惜……
时下男妻不算少见,因着秘药的缘故,自身所能做的也与闺阁中的女子类似,严格些的会说不许抛头露面、不许随意出门等等。再者,医者被划为匠户,地位不高,更不可能有夫家允许自家男妻去当大夫。
李大夫在心里可惜了几声,诚恳地拱手:“纪公子有大才。”
“李大夫谬赞了。”纪融景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很喜欢李大夫夸赞他的话,可他想表现得稳重一些,强行镇定说,“让仆妇多喝几天药,观察几天再说吧。”
纪融景见药方有用,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气,见到患者因为他的药方好转,心中难以压抑地冒出喜悦的泡泡。
咕噜噜地,瞬间充盈了整颗心脏。
母亲是喜欢这种感觉,才愿意一直当女医的吗?
纪融景想,他也很喜欢。
所以,他以后可以和母亲一样,成为一名大夫吗?
他仔细思考了一会,得出一个答案:或许,是不能的。
母亲的血仇背负在身,还有一门并不理想的婚事……假若纪融景要求直接杀了他们,慰告母亲的在天之灵,那反而是最简单的。
可纪融景想要的不仅于此,因此,难度也陡然提升了好几倍。
他本领有限,如果依靠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而太子殿下的态度又比较捉摸不清,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决了自己的事,那时,还能记得现在的心情吗?还能继续想给患者治疗吗?
脸上有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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