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时间仿佛被调慢了一般。
这里没有冲进咖啡店要杯美式续命的打工人,没有烦躁的鸣笛,没有急促的人行道路灯,也没有道路施工的噪音扰她清梦。
仪安在太阳升起时醒来,太阳高照是和裴适一起出门溜达,太阳下落时回家。
一开始,裴适腿脚不便会坐轮椅,仪安就窝在他怀里,后来他的腿伤日渐康复,石膏拆了,他慢慢能够脱离轮椅,仪安就和他并排走着。
他们喜欢去山下的田野转,那里更宽敞,更自由。
不过仪安也没有忘记她的赚钱大业。
这里离市区太远,她没办法白天偷摸去猫咖打工,晚上再回来。叶梦那里不能去了,她还得再找另一份工作。
所幸,运势到了,做什么都会顺畅。那只喜鹊和她不打不相识,得知她修炼已久,波有造诣,请仪安每日为她讲课点拨。
赔本的买卖,仪安当然不做。开坛授课多累呀,不收点好处怎么行。
她给喜鹊报价一节课10元,每日需拿上钱,才能听课。
这只鸟听着有些为难,她本以为这生意吹了,没想到第二日喜鹊就衔着一张红色纸钞恭恭敬敬地放在她窗前。
过了几天,喜鹊同伙听说了这里又个道行高深的道友,纷纷带着钱慕名前来。
就这样,仪安修炼补习班算是开课了。
怕被发现,仪安每日起个大早,天没亮就开始授课。
完课后她会将收到的钞票小心地用毯子盖好,然后她再枕着毯子补觉,等着裴适叫她起床。
仪安的赚钱大业本可以顺利推进的,直到一天,快下课时,她讲昆仑山正讲得起劲。
突然眼角瞟到一只大手,递了张百元大钞,压在窗沿。
她抬头一看就是裴适意味深长的笑容。
完蛋,被发现了。
裴适发现这事,也属于巧合。
那天,王妈帮仪安清理猫窝,发现了仪安藏的一打钞票。叠得整整齐齐,红的,绿的,蓝的,一数,上千块了。
这钱哪来的。想到最近总听邻居家的帮佣说丢钱。
这里的人都是为有钱人工作的,工资自然不错,一开始丢个十几二十块,并不察觉,直到发现自己兜里现金没了大半,怎么也对不上帐,才发现自己丢钱了。
但好在数额小,没有闹大。
王妈不觉得是仪安偷了钱,仪安刚来哪知道那些人把钱放什么位置,又日日和裴适待在一起,哪有作案的时机。
但她也解释不清楚这钱怎么来的,就把这事告诉了裴适。
裴适知道仪安不同寻常,但也不会把仪安往坏处想。
告诉王妈,这钱是从他这里拿的,她流浪太久没有安全感,又从外面学到点皮毛,枕着钱睡才安心。
但他还是把最近监控调出来看了,这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屋内监控的画面里仪安天没亮偷摸着走出猫窝,爬上窗沿,小心翼翼把窗户推开,站在窗沿,一动不动,脚下不知道压着什么。
等天快亮的时候,她又把窗户关上,嘴里叼着几张纸,如今看来是钞票的东西回窝。
屋外的监控画面更奇怪,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飞禽,松鼠,野兔每日早早过来,等着仪安开窗,把钱叼给仪安,然后整整齐齐地待在窗下,看着仪安。
原来偷钱的真凶在这里。
裴适不想坏了仪安的兴致,但这些小东西每日拿钱,总有一天会被抓住。
今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注意客厅的动静,等到仪安开窗,他也绕到后院,看看仪安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一群小动物恭恭敬敬的,跟进贡似的。猫的脚下还踩着面值不一的钞票。
虽然他们使用的是动物间特殊的传言方式,人耳听不到,但能够看出他们应该是在交流着什么,他们有时会激动振翅,有时又会低着头,像是沉思。
上课的那些小崽子们,早吓得四散逃开,没了踪影。
仪安看着突然出现的裴适,心里打鼓,猫藏并获,她解释不清。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让他知道了她们在干嘛岂不是暴露了天机。
她不知道裴适知道了多少,不知道他会拿它们如何,会将它们一网打尽,还是利用它们窥探天机。
她的尾巴不安地摆动,身体紧绷,随时可能跃起,锋利地爪子已经从肉垫伸出。
裴适心存善念,但,人心不可测。
就算裴适是天道护着的人又如何,和昆仑山,以及那些潜心修炼的道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你喜欢这些吗?”
“喵~”仪安守住快出手的爪子,疑惑地看向裴适。
她不是喜欢钱呀,她是要赚钱,赚的就是这些小崽子们的钱。
“以后我给你好不好。”
“喵~”仪安反对地低吼,不行,不能断了她的财路。
“他们悄悄拿钱,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
这点仪安倒是没想过,她都不知道这些小崽子们哪里拿的钱。听裴适这么一说,她明白了,感情是偷的。
这事有点难办,不能让那些小崽子们再去拿钱了,被抓住了,万一被红烧了怎么办。但是她的财路难道就得这么断了。
进不能进,退也不能退。
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用爪子将脚下踩着的钱夹进裴适的包里。
又回到自己的猫窝,拖出一片厚厚的毯子,放到裴适脚下。
那意思是“钱都在这里了。你看着办吧。”
然后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猫窝,再也没出来。
直到夜晚,仪安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枕下被垫了个什么东西,睁眼就看见裴适正将那一打钱枕在她身下。
“喵~”她朝他求抱,然后稳稳趴在裴适胸口。
人心难测,人也会好心办坏事。
这里算得上的富贵之地,这笔钱数额不大,这么多天也没出过什么大动静,说明失主也不在意,只要那些小崽子们不再出现,不会有人去找他们麻烦的。
就怕裴适是个死脑筋,大张旗鼓地去还钱,这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她把这笔钱交给裴适,就是想看裴适的处事方式。他不能是一个坏蛋,但也不能是一个蠢蛋。
好在,她赌对了。
“这个时候知道撒娇了,这笔钱你喜欢就收着吧,那些失主,已经想其他办法补偿了,不会发现的。”
仪安一听满意地亲了亲裴适的脸颊,解决了就好,至于什么办法解决的,她懒得去管。
裴适很喜欢仪安对着他撒娇,觉得有只猫能完全陪伴他,不会离开他的感觉很好。
他抱下仪安,将她放回猫窝,轻抚仪安的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陪我去医院复查。”
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正常行走,只是当时玻璃贯穿他的腹部,伤及要害,还需要去医院做个复查,确保痊愈。
——
第二日
王建:“谢天谢地,没什么大碍,不然我真的该去上吊了。”今天他负责接送裴适,顺便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裴适转过头,透过深色玻璃的车窗,他的高奢地广。D&L是他的所有代言中最长情的,从他刚入圈拍第一部戏时就与他合作,全球代言人的title,一戴就是4年。
“今晚你需要进行一场直播,这是脚本。”
裴适微微皱眉,他不喜欢暴露私下的生活,从不参与任何公开场合外的直播活动。
人的窥私欲一旦产生,便很难得到满足。出道初期,私生钻进酒店房间偷窥他,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王建还想再争取,他当然知道裴适的习惯,但是这次比较特殊情况,车祸命悬一线,全网搜索词条又被封禁,后援会那边,已经快要摁不住了。
这个时候,裴适痊愈出面来一场直播,比什么公关都好使。
“就5分钟,让粉丝安安心,后援会那边已经反映好几次了。”
裴适没说话,算是默许。作为公众人物,有些责任是逃不掉的,他理应告知粉丝近况。
“你放心,我会在一旁帮你,一有不对咱们就撤。”
“不用。”
车内陷入沉默,仪安却在心里想,直播是什么,如果裴适晚上直播的话,是不是就代表他晚上会出去工作。那她就可以去找她的那群小崽子们。
课肯定是不能继续上了,但是有些小东西给了她定金,退钱给它们,它们也用不上。
索性,王妈给她和裴适准备了好多吃的,她可以分点给那些小东西。
正好快入冬了,送点坚果和肉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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