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guise04
#与未知号码的会话#
速冻牛奶绒:你好,很抱歉过了这么多天才回复你宝宝,我还以为是有人发错了。>
速冻牛奶绒:你好热情呀!我有点不好意思!
速冻牛奶绒:不要觉得自己长相不如别人,比较是夺走幸福的小偷,自信的人就是最好看的!
速冻牛奶绒:谢谢你的夸夸,请不要死哦!
速冻牛奶绒:我也很喜欢你!(*≧w≦*)
未知用户:……
未知用户: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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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另一端陷入了沉默,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再回话,可能是在忙。
冬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放下手机,起床爬下楼梯。
她穿上拖鞋,打了个哈欠,开始弯腰往自己的澡篮里放洗漱用品。
冬绒的动作尽量放轻放慢,生怕吵醒还在睡觉的舍友。
每天早上即使没有早八课,她也会起得比其他人更早一点,去浴室花二十分钟洗漱洗澡。
北方这边的大学浴室都是公共澡堂,大家都挤在一块洗澡。
尽管每个洗浴喷头下都有帘子隔着,但人多拥挤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赤裸相见。
冬绒的脸皮很薄,还有点别扭,人多的时候完全放不开手脚,只好趁着人少的时候再来洗澡,有时是早上,有时是深夜。
每当有人路过的时候,她就背过身去,将自己的头发遮到脸上,企图掩耳盗铃。
冬绒每天都要洗澡,这雷打不动的习惯即使在冬天也不例外,传到舍友耳朵里,就变成了特别精致爱干净,甚至有点洁癖。
她知道这件事后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用浴巾擦干水珠,冬绒往自己身上的关节处抹了一大团身体乳。冬天的气候格外干燥,她的身体乳一挖就是大半罐,总是不太够用。
身上蕴着淡淡的湿漉香气换上衣服,冬绒出浴室吹完梳顺头发,又开始抹护发精油和做脸部保湿。
一通忙活下来,已经快过去一个多小时。
冬绒手指都要抹酸了,由衷钦佩起自己日复一日始终如一的磨蹭护肤。
洗漱完回到宿舍,舍友也差不多到点醒了,只是早上没课,赖在床上怎么也不肯下来。
冬绒犹豫了一下,主动开口:“你们想吃什么都发在群里吧,我等会儿去食堂帮你们带回来。”
舍友在被窝里困难地翻了个身,无比感动地开口:“你太贴心了小绒,就在平平无奇的今天,我郑重决定,把我爸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你!”
“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小绒小绒,你为什么那么可爱啊?”
另一道声音接上:“这时候就有人要回答了,因为我们小绒是宝宝中的宝宝,小乖中的小乖,最可爱的宝宝!”
津市人连骨子里都刻着点语言天赋,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起话来就像是群口相声。
冬绒被夸得面露几分难色,想说什么又停住,最终还是苍白制止:“我会好好带早餐的,你、你们,别再说这种话了……”
一本正经且没什么威慑力的话,不知道又不小心踩中了哪个笑点,惹得其他几个人再次在被子里哈哈大笑。
冬绒出门时额上还残留着茫然的一脑门汗,被外面的风一吹,冰凉凉的。
她一个人去了食堂,看着手机屏幕里几个舍友发来的五花八门早点,差点看花了眼。
南理的学校食堂有好几个,但是离她们宿舍最近的这个,是菜品供应最简单的。
尽管有三层楼,但是实际上卖早餐的只有二楼几家零星的店。
早上要赶早课的人非常多,几乎每个制作时间稍微久点的窗口都排起了长队。
冬绒看了看采购清单里的煎饼果子这一项,缓了缓呼吸,认命地排到了长长的点单队尾。
与此同时,食堂餐厅里又涌进了一批上完早修从教学楼那边赶回来的化学学院学生。
一片热闹脚步声里,卓晋的声音掺杂在其中,显得格外促狭:“周大帅哥,一大早就被人追到班里表白,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周枕景在学校里受欢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在刚入学的时候,学校的捞人帖子十条就有八条都是偷拍他背影的模糊照片,想加联系方式的女生更是数不胜数。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张高冷优等生的脸容易给人错觉,很多女生都坚定不移地觉得他是那种死缠烂打就能够谈上的类型。
大学也不像高中那样保守,各种表白手段简直层出不穷。
但是也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
早自修学生会的纪检部还在讲台上点名,这名女生捧着束花闯进教室往周枕景身上一砸,气势汹汹地堵着他当众告白。
卓晋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显得没那么嫉妒:“那个妹妹好像是隔壁艺术系的,长得也挺漂亮。”
“你就这样想也不想地直白拒绝人家,让她多没面子。”
“实在不行把花收下,那花看着就不便宜,进垃圾桶可惜了。”
周枕景迎着周围八卦的谈议,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周身的气压比以前要更沉冷一些。
他手里慢悠悠地转着一只手机,心情欠佳,什么话也没说。
卓晋和他相处几月,早习惯了自己室友这副寡言少语的态度,丝毫没感觉到被冷落,自顾自将话接下去:“哎,你这手机新买的吗?怎么感觉和之前用的那只不一样?”
周枕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将手机重新揣回口袋,淡淡回了一句:“备用机。”
两人路过满是人的窗口,卓晋眼尖,率先看见了热闹,探出脖子一个劲幸灾乐祸:“那边好像吵起来了。”
周枕景听了他的话,抬眼将目光投过去。
其实也算不上吵架,只是站在点单台前那个的女生眼圈有点湿润发红,手腕上缠着几个塑料袋子,背影孤零零的,模样看上去好像受了委屈。
冬绒用手背压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哀叹,她压根没想哭的。
刚刚队伍排到她点单的时候忽然乱了,好几个后面的学生以赶时间为借口趁机挤了上来。
她等了很久不想让,蹙着眉宇,着重申明是她先排在这里。
即使大家再没素质,脸皮也不至于厚到这种地步,听到这样的话,当即讪讪地给她让道。
然而就是这么一打岔,冬绒再回头点单时脑袋不小心卡了壳,忘记说煎饼里不要放葱。
她拿到了手才想起这回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前和老板协商:“不好意思叔叔,我这个煎饼刚刚忘记说不要放葱了,这个拿回去不太好挑,能不能现在打开帮忙挑一下,麻烦你了。”
生意繁忙,后面排队的人还在翘首以盼地等,老板一把接过她的袋子,音调又急又快地丢了句:“怎么不说清楚,净给人忙中添乱!”
冬绒被骤然抬高的语气凶得心里一突,有些莫名地眨了下眼。
也许是在南方呆的久了,习惯了那边叔叔阿姨带着口音的和声细语,乍一听这样的话,还以为做错事挨骂了。
从小到大去买东西,哪怕只是帮家里人跑腿去菜市场买点调味料,摊主也会看着她长得乖,喜滋滋地多给她塞两根葱。
冬绒有些不服气,虽然她确实给人添了麻烦,但是也道过歉好言好语恳求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顾客,刚刚插队不制止也就算了,服务态度也不好。
她生气道:“叔叔,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老板不明所以地挑起眉:“我哪样说话了?”
冬绒刚想和他理论,嘴还没张开,眼泪已经先一步盈满了眼眶。
她冲天的气势一下子矮下去半截,毫无波澜地心想。
又、来、了。
冬绒有点泪失禁的毛病,平时和别人吵架音量稍微大声一点,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
本来能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潇洒离开,现在被迫变成了被人说哭无法还嘴的软弱懦夫。
冬绒无比痛恨这副不争气的身体,死命掐着胳膊让自己忍着点憋住情绪,不过显然无济于事,眼眶还是悄然红了。
她只好垂下头,盯着鞋尖装作无事发生。
然而一直等到冬绒情绪都稍稍平复,老板也腾出空来没给她挑葱,抬头看时,他将她的煎饼放在一边,已经先去忙活别人的单子了。
手机里的舍友在群聊里撒娇:[@速冻牛奶绒宝宝,你快买完回来了吗,饿饿饭饭!55555555!]
冬绒回了句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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