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晓神色匆匆离开医务室。
头上阳光从树荫下流泻在她身上,带来丝丝暖意。
她想起刚才。
这是她用药第二个迷幻的人。
医务室这边全是真假树混合。
道路两侧连一片叶子也没有。
一栋建筑吸引张向晓注意力。
外面已经是维利斯学校整体风貌,红白色复古风。
楼下金属指示牌上清晰可见的几个大字。
维利斯学校荣誉处。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历任优秀守卫队。
她想起曾经意气风发父亲可是顶尖SSS守卫队长。
这里也有他的名字。
里面大厅整体空旷,流金色水晶灯散发的光,流泻在黑色瓷底板上,周围全身黑色装修,显得几分冷淡。
她看见一个机器人蹲守在角落处,走近瞧见。
“非员工通道。”
员工。
维利斯军校一开始由地球联盟建立,为选拔优秀军官。
后来三大世家投资建立的第一集团成立,开始在维利斯学校选拔优秀学员,捉拿怪物异种,做研究。
渐渐成立各大专门捉弄怪物异种守卫队。
随着怪物异种不再向城市活动,守卫队收缩,只做一只精锐队伍,检测怪物异种活动,抵御每年的异种潮。
她拿出她的员工卡,电梯门敞开。
她沉默平静的站在里面,手摩挲裤腿。
第一集团,维利斯学校,这都是父亲走过的痕迹。
靠近,也许离他死亡真相不远了。
叮……
电梯声打断张向晓思绪。
这一楼很安静,只有她脚步声。
墙上挂着各种优秀毕业生履历表。
走过一段走廊。
来到一处空旷无比的大厅,旁边的窗户开着,外面阳光从外面进入。
张向晓瞳孔微缩,心脏距离跳动。
照片上的男人陌生又熟悉,那双平静的眼眸跟她极为相似。
张瑾山,二十五岁殉职,维利斯学校第七级优秀学员。
她眼眶湿润,呼吸一滞,喉咙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是往日平常的一天。
她在家里撒娇缠着爸爸送她去幼儿园。
妈妈温柔的打闹她鼻子制止她的胡搅蛮缠。
没有向往常一样爸爸跟妈妈一起送她去学校。
爸爸接到电话匆匆离开。
妈妈安慰难过的她。
下午幼儿园上绘画课,画一幅家人画。
她还没来得及画完,就瞧见妈妈面色苍白,站在教室门口,急促抱着她向外面跑去。
妈妈泪水顺着脖颈处留在她脸上,打湿她眼眶,又咸又苦。
“宝宝,爸爸没了。”
她不懂什么叫爸爸没了,她刚才画的家人画,上面还有爸爸,她等着给爸爸看。
妈妈伤心欲绝,连她最爱的钢琴也不弹。
她指着家人画上的爸爸企图安慰妈妈,却见妈妈如野兽一样疯狂撕碎画。
“张向晓,你爸死了!”
她才彻底知道从那以后,她的爸爸彻底消失在她五岁那年。
时间流逝真快,二十年过去,她都快忘记爸爸长相。
明明记忆中模糊,此刻就在她面前清晰可见。
五年前她拥有两份珍贵的爱。
五年后她只有妈妈的爱。
从此又十年,她奋力挣扎,唯一剩下的妈妈似乎也不爱她。
于是丢下她,悄然消失。
不知所踪。
她怎么不心痛。
她怎么不失失望。
她好想好想再回到五岁那年。
阻止父亲死亡结局。
张向晓视线浮现一层湿意,心脏被狠狠攥紧。
她试图把自己从伤心的回忆拉出。
使劲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想起自己网上曾收过的神秘人信件。
这才是她来这里的理由。
张瑾山他的父亲,可能还活着。
张向晓眼光寸寸在墙上移动。
这是第一集团成立的所有守卫队都在墙上。
她很快发现,自己父亲那一栏第七级守卫队所有队员全部殉职。
“第十二级优秀队员全部殉职。”
“第十七级。”她顿住。
第十七级只有沈泊溪一人活着。
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寒意,从她父亲待的第七级守卫队全部殉职外,第十二级守卫队同样全部殉职,直到沈泊溪待的第十七级守卫队只有他一个人活着。
她往上看,第二级守卫队果然出现同样状况。
不,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沈泊溪。
她继续往下看,沈泊溪现在待在十八级守卫队。
仿佛全部殉职的前三只守卫队都陷入规则怪谈一样,都是一个结局全部殉职。
她陷入沉思。
感觉太巧合。
太不正常。
只有沈泊溪跳出这个怪圈。
她垂眸思索,或许沈泊溪身上是突破口。
给她提醒的神秘人信件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还有突然冒出的人形异种,会是谁在暗处窥视着她。
张向晓垂下的手攥紧,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待会儿由你检查档案室外面警报装置,我可不想再帮你。”
“至于吗?帮帮兄弟下次请你吃饭。”
“再说现在谁有这个空闲来荣誉楼偷档案,你以为是沈世行”
“人家沈世行有义气,自己兄弟不明不白死去,总要调查清楚,不是上面给的轻飘飘一张白纸。”
“每五年就要发生同样的事情,这还用说吗?被诅咒一样。”
“少信这些,沈世行侄子沈泊溪怎么没死……”
“没听说吗?沈泊溪也差点死……”
张向晓站在电梯门口,清晰的听见两位穿着工装的维利斯学生往电梯口走。
“诶,瞧见没,那人走的是非员工通道。”
“今年守卫队有招收女的吗?”
“可能龚家千金,那位吧。”
张向晓神色复杂走在路上。
刚才那俩人谈话内容,冲击着她大脑。
沈世行就是她父亲的疗愈师,她第一次进入第一集团就与对方见面。
对方提起她父亲时候的淡漠。
跟刚才她听见沈世行偷窃父亲档案时全然不同。
她转头看向那栋楼。
父亲的档案就在最上面一层。
要是偷出来可能会有一丝线索。
而此时沈世行正在找傅修要查看张瑾山的档案。
“啪嗒”陶瓷杯放在木桌上,发出清脆声音。
“沈叔,上次你已经交接完在第一集团所有工作,你不属于集团员工,现在你要查看张瑾山档案,你不知道非员工不可以进入荣誉楼?”
白色陶瓷杯内绿茶慢悠悠散开,向四周荡漾。
一双修长手指将杯子拿起。
“傅修所以我找你来给我权限。”
杯子拿开,一张岁月沉淀的脸露出来。
男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眼睛深邃而冷静,穿着灰色西装,领口随意解开,露出白皙脖颈。
他靠在椅背,视线却盯着对方,周身散发上位者沉稳的气势。
“我知道你这些年四处寻找什么,但是荣誉楼并没有张瑾山档案。”
傅修一身黑色西装,眼神落在热气的茶,眼眸不带任何情绪,淡淡说道。
“我也无法给你权限,让你去档案室查看,你属于维利斯学校黑名单上的人。”
“我要是给你权限恐怕我马上被带走。”
傅修说完眉头皱起。
沈世行当年因为偷窃档案事情,被人尽皆知,毕竟守卫队队员每项数据都属于机密,维利斯学校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把沈世行这种恶劣违规者送上军事法庭。
还是沈家出手大力压下此事。
沈世行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直到三年前他重新回到第一集团加入高层。
“你怕的又不是被开走,即使现在这个位置对你曾经傅家掌权人说委屈你。”
“傅修你跟沈泊溪决裂后,什么利益让你委身于此。”
“真被傅家赶出后,甘愿把掌权人位置让给傅权那个私生子。”
沈世行狭长眼眸上挑,淡淡睨着对面的人。
“沈叔,在第一集团高层这三年你没查出你想要的吧,所以这是找上我?”傅修低沉嗓音开起。
他漆黑锐利的眼眸看向沈世行,“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别在继续找下去,没有结果,为一个死去的人搭上后半生不值得。”
“今年你四十五岁,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别在执着下去。”
他这是作为小辈的劝告。
其实傅修早在小时候就被沈泊溪常常带去沈家玩耍。
他见过沈世行二十多年样子,意气风发。
每次回家看见他跟沈泊溪就戏耍他俩,把他俩捉弄的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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