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人都有些猝不及防,久思更是没想到,她胸痛,屁股痛,喊疼都要没了力气。
两位宫女也被带着摔了个屁股蹲,只能忍痛扶久思起来,心里也发慌了:
“姑姑,您没事儿吧!”
三人也没耐心管他们,长驱直入永寿宫。
宫人们瞧见他们就和见鬼了一般,都疯了似得朝殿内跑。
久思忍着痛起身,瞧见这景象痛骂道:“一群废物!”气得胸口更疼了。
那小太监早吓得跌坐在宫门口了。
久思只能推着两位宫女:“你们去找赵不愠和宋伯岐,快去!”
两个宫女应声跑了出去,在转角处不知所措地愣了神。
一个殿前司指挥使,一个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太医,二人行踪飘忽不定,她们配找吗?
“怎么办啊?”
“宋老太医不常在太医院了,咱也出不了宫,宋老太医肯定是找不着了,更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赵指挥使了。”
“别说请不来,就是请迟了,咱们俩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哼,何止是死路一条,咱能痛痛快快地死,都是老太婆大发善心了。”
此话不假,年纪小些的宫女掩面哭泣:“怎么办啊,咱们也去跳湖不成?”
比她稍大些的宫女不甘心地咬牙道:“不!谁死还说不定呢!咱们去闯一闯文德殿,你敢不敢?”
“文德殿?!那不是陛下面见朝臣的地方吗?那在前面,咱们怎么出后宫啊!”小宫女心鼓如雷,自知已无退路,狠心道,“姐姐若是敢,妹妹愿随你闯一闯!”
她今早听闻三公主夜闯文德殿时还惊叹不已,难免心生敬畏,如今竟变成她们二人了。
她们只是两个小姑娘,没有大将军舍命保护,也没有殿前司副使领路,她们只有两条谁也瞧不上的贱命。
她们要用这条贱命去拼一条活路。
“你这不详之身,克母克兄又要克父的东西!”
站在台阶之上的皇太后已然满头银发,身材矮小圆润,满头插满了翡翠金钗,满宫宫人站在她身侧,她手指着云露雪怒斥道,“竟然还敢擅闯我永寿宫!是想要克死我不成?!”
大庸以忠孝治天下,克亲的名声让云露雪一出生便背负了不忠不孝的罪名。
从幼时起她这位皇祖母见着她就如见着瘟神一般,总要惩戒她,好似只有如此才能不沾她的晦气。
她就能长命百岁一般。
“老太婆!我看你才是不祥!你的儿媳妇、孙子都被你克死了!老而不死是为妖!你活这么久,怕是吸了他们的阳寿吧?!”
许溥心最恨别人说云露雪不详,将他阿姐的死变成他阿姐女儿的罪责,怎么错和罪都要她阿姐来受?他不信命,也不怕这老太婆!
“放肆!永寿宫岂容你放肆!”
皇太后气得珠钗乱晃,推着刚凑到她身边的久思:“满宫侍卫都死了吗!告诉赵不愠,若气死了我,殿前司所有人都要给我陪葬!”
“是、是、是!”
久思缩着身子贴着墙朝宫外跑,宁峥双手背后,在久思左脚刚要踏出宫门时,于袖中放出一根软针刺入久思的脚跟。
久思本就被许溥心一脚踹得屁股痛,软针刺入脚踝更是痛得站不稳跌了个狗吃屎。
“啊!!”惨叫声响彻整个永寿宫。
皇太后气得手都发颤:“废物!一群废物!!”
宫人们皆缩着脖子跪在地上请罪时,云露雪的嘲笑声刺入耳中,那笑声很轻也很随意,好似看了一出有趣的戏,被逗得正开怀呢。
“这么多年皇祖母还是这般恶毒。”
云露雪话中带着笑意,开玩笑般说道,“永寿宫满宫都是废物啊。”说完又开怀地大笑了两声。
皇太后竟逐渐冷静了下来,将手收入袖中,云露雪瞧着还真有了几分威严来:
“你初回京都,想来不太懂宫里的规矩,你生母死得早,后母怕是不想沾上不详也不愿教你。我既为你皇祖母,今日便好心教教你规矩。”
“皇祖母十六年不当祖母,如今想来当了啊。可我今日没时间当你的好孙女呢!”
云露雪抬脚走上台阶,语毕时已与她站在了一处,云露雪身材纤细,看她时还微微低着头。
自云之阳登基以来,十六年了,第一次有人敢这般看她,皇太后嘴唇发颤,袖中手越捏越紧。
她贵为皇太后,天下万民都是她的子孙,皇帝见她都要行礼,谁敢不尊她?
她站在正殿台阶之上,冷眼看着三人,气极反笑:“活够了想死来闯永寿宫!再进一步,我都要你们求死不能!”
云露雪眉头都没皱一下,竟直朝里走去,
宁峥与许溥心紧紧跟随其后,就在要走出前殿时。
“站住!”
皇太后眯着眼睛高声怒喊道:“你们可知擅闯太后寝宫该当何罪?”
三人脚步未停径直往后去。
他们闹得动静这么大,相宜若听见了怎么会不来?
除非出了什么事?
云露雪越想越怕,脚步越走越快。
“宁家小子,你难道不怕污了世家门楣,你父亲不认你吗!”
皇太后这次说得急了几分,宁峥回头撇了眼她,那眼神似毒蛇一般冰冷,好似她已死了一般,根本不像个世家子弟,皇太后咬着后槽牙,又朝许溥心喊道:
“许溥心!只要你今日拦住他们,我便赐你云姓!你知道皇姓意味着什么!”
“有病。”许溥心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跟上云露雪。
宁峥还跟着附和道:“是啊。”
皇太后一张老脸气得通红,跺脚骂道:“出生低贱的奴才,永远只配做奴才!肮脏的血脉再怎么样都上不了台面!都是贱种!快去请皇帝!快去!”
离门口最近的两门宫人扶着跌在门口起不来的久思走了。
满殿只闻久思一步一哎呦。
“废物!”皇太后又骂道。
久思三人出了永寿宫,拐了个弯便撞上了正过来的殿前司众人,三人立马扑了上去,嚷着让他们快去永寿宫救驾。
此时,云露雪三人已闯入了内殿,终于见着了云相宜。
她已昏迷不醒,身若无骨般卧倒在榻上,珍珠步摇摔在地上,其上的九颗珍珠滚落一地。
散落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脸颊红肿,裙摆膝盖处满是血渍。
两名小宫女正围着她,一个费力地将她挪正,另一个焦急地给她喂水。
她已没了神智,一滴水也喝不下去,尽流入脖颈中。
宁峥快步上前将二人推开,小心翼翼地将她嘴角水渍擦干,碎发整理好,又低声轻唤道:“相宜,相宜,醒醒,我们来接你回去了。”
像是吵着她了般,云相宜身体猛颤,猛吐了口血,宁峥接住血,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急得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云露雪耳尖微动,立马让许溥心拉开宁峥,自己上前将云相宜抱起,云相宜好似知晓一般,顺从着搂住云露雪。
云露雪用受伤的左手搂住云相宜上半身,用力将她搂进怀里,云相宜下巴窝在她的脖颈处,呼吸喷在肌肤上,她才稍稍安心。
“等出了永寿宫,你速去请宋老太医!相宜的命,在你手里了。”
宁峥心疼地看着她怀里的云相宜,横眉怒目,腰间宝剑颤动,恨不得立刻拔刀杀尽永寿宫。
云露雪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向他,理智回拢,“好。”相宜还没死,她还有救。
外面人头攒动,皇太后喊着要立刻将他们拿下。
许溥心持龙胆枪在前开路,云露雪抱着云相宜跟随其后,宁峥手握紧腰间剑柄断后。
“他们带着兵器擅闯永寿宫,意欲行刺本宫,还不快将他们拿下!”皇太后远远瞧见他们就吼道。
台阶下的殿前司侍卫们很是为难,他们眼力比皇太后好,早就瞧见了三人中有一人是他们的副指挥使。
老大不在,他们怎么敢对老二动手,几人只能只能装模做样喊着:“太后娘娘,我们一定拼死保护您!”
急忙上前挡在皇太后身前,又装作严正以待的样子一齐慢慢往后退。
皇太后也被搀着直往后退,眼瞧着三人走至身前,马上要越过他们了。
她急不可耐地嚷道:“你们快上啊!”
“贼人慢走!吾等来也!”
侍卫们喊得视死如归,长剑出鞘,就在皇太后激动时,又压着她朝后退,宫人们瞧着那锋利的长剑也只能埋头装瞎。
云露雪四人至时,侍卫们恰好让出了一条道来。
皇太后只能睁圆了眼狠狠瞪着他们。
许溥心行至她身前时,轻蔑地撇了她一眼:“你姓云吗?”自己都不姓云,还要给我赐姓。
“你们都给我等着。”
皇太后咬牙切齿,侍卫们不懂何意,只使着眼色让他们快走。
云露雪抱着云相宜只想着快些,更快些,故而并未看见云相宜微微睁眼,冷着眼看向要发疯的皇太后,本来怒火攻心的皇太后顿时如坠冰窟,倒下了身子。
永寿宫彻底乱套了。
殿前司众人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已走至殿门外的宁峥回头甩下一句:“殿前司只听天子号令。”说完便飞身朝宫门外去了。
满殿的侍卫们顿时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宫人们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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