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到寝宫,怒火还没发出就看到寝殿中有被动过的痕迹,于是挥退众人,只留下曹公公在身边。
只见曹公公这里敲敲,那里敲敲,不一会儿便从寝宫的墙里取出一封信,打开信里面有方锦缎,面上只见一片空白,太子拿着它小心的在蜡烛旁烘烤,不一会儿蝇头大小的字儿便逐一显现,还未看几句话,太子便已露出狰狞脸色:“周家!好一个周家!孤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
太子看完锦缎上写的东西,把它扔给曹公公,曹公公捡起一看只觉周氏胆大妄为。他看着太子紧皱着的眉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炭盆里,保证东西被烧得透透的,不留一丝痕迹。
整理了一会儿情绪,太子终是冷静下来:“先去找人探一探消息来源是否可靠,再去周家寻证据,从皇贵妃那里入手想来会快一些。”
太子一条条命令发下去已是深夜,最后才想起他书房里还跪着一个人,他便急忙打发曹公公去叫人。
还以为自己要跪一晚的晓芾惊讶地看着曹公公,曹公公也只能摆出一副和蔼的脸色:“晓芾姑娘,殿下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不过此事姑娘确实是失了些稳妥,殿下命奴才盯着时辰呢,到了时候便请姑娘回去。”曹公公替太子找补了两句,看着晓芾,生怕在她脸上看到什么怨怼之色。
晓芾慢慢起身,活动了一下腿只觉软软麻麻的使不上力气,担心明天还能不能走路,顺便示意曹公公等她一会儿。
曹公公在旁边也就陪着晓芾,“晓芾姑娘,殿下虽略施惩戒,但这也不过是个小教训罢了,在此之前殿下已然命人将姑娘的东西搬至另一间房屋之中,毕竟那起子腌臜之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姑娘还给烧了,殿下是太子之身,姑娘还是近身侍候殿下的独一份儿的大宫女,要多多注意才好啊。”
“谢公公提醒,晓芾记得了。晓芾侍奉殿下时日毕竟短了些,也没经历过什么,往后还要公公多多提点。”
“好说好说,怎么样,如今可能走了?”
两人便一边说一边走,回到小院里晓芾一瞧,她的东西果然被原封不动地搬到了另一间格局一样的屋子里,送走曹公公,晓芾便懒懒的躺了下来,反正曹公公说她明日不用当值,她就再偷懒一天。今日之事是她做的不全面,但她烧那包东西时还真是没想什么,脑子里只剩那年小妮递给她的米糕渣渣,原来时间真的能改变人,或许不是时间,而是自己想改变了,时间也拦不住罢了。
晓芾就这样和衣睡了过去。
……
再进殿中服侍已是数日之后了,冷硬的砖房空置多年就算粗粗的用火烤过,也还是散发着一股潮气的味道。晓芾又是和衣而睡,一晚过后只觉腰酸背痛,偏偏小日子也来了,不得已只得向曹公公多请了几日的假。
这宫里哪有什么秘密,晓芾被罚跪又被太子厌弃的说法便传了出来。
曹公公听底下人把这事儿报上来的时候,心里大大翻了个白眼: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这可是没见到这两天殿下脾气不好。曹公公心里怎么想的肯定不能让人知道,不过嘴上还得敲打敲打众人:“闲话少说,晓芾姑娘是你们能嚼舌根子的人吗?皮都绷紧点,再让洒家听到这些话,舌头给你拔了!”
深处传闻中心的晓芾却是没什么反应,她当然知道最近众人的谈资是谁,宫中无数的人羡慕她能近身侍奉太子,认为这是无上的荣耀,偏偏她这个身处其中的人却只觉不安稳。如今她的一切仿佛是有一根绳子在牵扯着,绳子周围不过毫厘之间便处处刀锋,但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谣言毕竟是谣言,等晓芾回了太子身边这些谣言便被一一击破。
晓芾向往常一样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站定。
太子做文章的时候极为认真,向侧方一瞥不过习惯罢了,前几日看不到那抹粉色,今日却是闯入了眼帘,太子没忍住低头一笑。曹公公只觉最近几天头上的乌云慢慢散开了不少,瞧着殿下一时半刻的用不着他,便退出殿外,迈着八字步走出殿门。
小何公公腿一倒腾就凑了上来,只听见他干爹说了一句:“天气晴了好啊!”小何心想最近几天不都是晴天吗,不过转头就接连附和曹公公的话:“干爹不说儿子还没发现呢,最近几天儿啊,属今儿个太阳好!”
曹公公踢了他一脚:“臭小子!好好站着,你知道什么!”
小何公公也没躲,反而笑着说:“儿子是不知道什么,但干爹今天心情好,儿子还是知道的。”
曹公公抬起眉眼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不开窍的东西。
边想着边迈开腿走向偏殿打算歇息一会儿。
……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了,时间没有听到谁的挽留,也没有听到有谁在催促,它按照自己不变的步调,一点一点滑到了年终岁尾。
近日里四皇子不知是怎么了,食欲不振,膨闷胀饱,小小一个人儿突然虚弱的像皮包骨一样,连御医特意制成的沉香紫蔻丸也无法缓解分毫。听说皇上皇贵妃大怒,接连赐死数个御医,宫里各处无一不弥漫着肃杀血腥之气。
皇贵妃的人不知发现了什么,频频与皇后的人碰撞,像是怀疑四皇子生病一事是皇后一方做的手脚,就连皇上也把目光转向皇后和太子。
晓芾不知最近宫里又有何方神圣搅乱了一池浑水,总之不要影响到她便也无碍。
太子最近去了京郊行宫,表面上是出宫散心,避开宫里各方的视线,实则是出宫亲自探查有关北萧的消息,满宫上下也都以为皇贵妃势大,生生逼走了太子,于是各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斗的那是一个人欢马叫。
晓芾像往常一般去了茶水间,检查茶叶与茶具,顺便调整煮茶汤的炭火。就算主子不在,东宫的一切还是正常运转,目的就是在主子需要的时候能把东西及时呈上去。
殿外传来一阵匆忙不协调的脚步声,晓芾心里一跳,只见领头的是皇后身边的大丫鬟竹笛,带着几个小丫头快步走到晓芾跟前。
“晓芾姑娘,皇后娘娘有话要问,还请姑娘拾掇两下随我去凤梧宫回话。”竹笛对她还算客气,虽说她和竹笛均是一宫大宫女,但她这个大宫女一点实权没有,竹笛带人没有直接把她绑走,应该还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她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儿,走这一趟最多是有惊无险。
尽管如此,晓芾也不敢拖延,交代了下面的小宫女几句便跟着竹笛便走向凤梧宫。
一路上晓芾看到各宫都有被揪出来的丫头太监,求饶叫骂的声音屡禁不绝,甚至还有直接被打晕拖出去的人,不由得脸色一白。
“姑娘放宽心,娘娘不过是不清楚某件事的细枝末节罢了,姑娘是东宫的人,此番波折想来也是与姑娘无关的。”竹笛对晓芾感官还是不错的,太子身边难得有个知情知趣的宫女,不说别的,就几年下来只有晓芾一人能一直留在太子身边,就足以证明太子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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