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冬笑得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脸胀地通红。张东海递了一杯水过去,笑成眯眯眼,附和道:“这倒没毛病。”
余深不敢置信地看向憨厚老实的老杨。
“你唔……”嘴里倏然被塞入一把东西,打断他的控诉。
咸香味在口腔里弥漫开,余深下意识咀嚼起来,吧唧两下后,眼睛一亮。
这个花生米好好吃!又香又脆。
但是就凭几颗花生米,他是不可能原谅——
“唔……”嘴里又被塞了满满一把。
余深放弃给自己“维权”,转头攀着陆时野的手,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凑到他面前:“哥哥我还要。”
陆时野挑了挑眉,毫不意外,在一众人震惊的眼神里,用干净手背蹭了蹭小室友软乎乎的脸肉,低笑出声:“深深乖。”
烤串还没上桌,碟子里的花生已经有一半进了余深的肚子。
陆时野见状遗憾停手,等旁边的人把剥出来的最后一颗花生吃完,扯了张纸给他擦嘴。
“哥哥我还想吃。”余深疑惑瞄他一眼,怎么不剥了?
陆时野擦干净手,摸他的肚子:“等一下还得吃烤串,你肚子装得下吗?”
宽大的手掌隔着一层卫衣布料往里按,软绵绵的。
余深习以为常让他摸,语气勉强道:“那好吧……”眼睛咕噜一转,又问他,“哥哥,你不是说这些是垃圾食品不让我吃吗?”
陆时野挪开手,挑眉淡淡道:“吃一次没事。”
暗暗观察两人的其他几人:……狗粮都要吃饱了,还吃什么烤串。
然而,事实证明,陆时野还能再刷新他们的下限。
烤串端上来后,他们便看见陆时野选出几根串,用筷子挑出上面的葱花,再拿纸巾抱住油腻腻的签子根部,才放到余深手上。
这还没完,余深吃完一根烤串,嘴角会粘上点油,陆时野每次都能在他吃下一根串之前及时给他擦干净嘴。
余深喊一声哥哥他就知道余深要干什么,又是给他拿纸,又是给他拿水的,等余深吃完五六根串了,他才刚刚吃完一串土豆。
几人看得目瞪口呆,这特么怎么跟照顾儿子似的。
齐楠硕灌了口啤酒,满脸纠结,没忍住问:“野哥,你和余深是一对吗?”
陆时野挑葱的动作一顿,看他一眼勾唇不语。
齐楠硕惊地一个后仰,他之前那都是调侃两人的,没想到还真是一对。
“嗯?”余深从羊肉串里艰难抬起头来,拿纸随意抹了把嘴边的油渍,解释道:“我们没有谈恋爱呀。”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勾搭上陆时野呢,烦。
余深想到自己遥遥无期的暴富目标,化悲愤为动力,赶紧埋头肝饭。
陆时野嘴角弧度一僵,慢慢扯平。
齐楠硕观察两人的神情,了然:嚯,原来野哥还是单相思?
他深叹一口气,想到自己高中时代无疾而终的初恋,对陆时野深感同情,举起盛满啤酒的杯子豪爽道:“来野哥,咱们干一杯!”
陆时野睨他一眼 ,眸色渐沉,默不作声拿起自己面前一口未动的酒,直接对着瓶口仰头灌下去。
凸起喉结暴露在空气中上下滚动,转眼的时间就干掉三分之二。
“卧槽,野哥好酒量!”旁边的平头抬起头看见这一幕,拍着桌带头起哄。
“野哥牛逼!”
“怎么了突然喝这么猛?”
……
余深听到倏然的起哄声抬起头来,一眼就瞥到身旁灌酒的人,微微愣住。
从这个角度看去,旁边的人侧脸笼罩在远处小摊的白色光晕里,勾勒出清晰线条轮廓。
利落额发随意撒落,眼皮微敛,唇角溢出点酒水顺着脖颈淌下,流过滚珠般上下起伏的喉结,浑身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孤寂感。
陆时野将空瓶轻轻磕在桌面,随意抹了把打湿的下颚,忽视周围几人起哄的声音,微微侧头向旁边看去,对上余深怔愣的眼睛。
“哥哥……”
他面无表情转过头,重新开了一瓶啤酒继续灌。
余深:?
直到第二瓶、第三瓶酒喝完,陆时野还想再开一瓶的时候,众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唉唉唉别喝了哥!”张东海按下他的手,朝对面的齐楠硕使了个眼色。
齐楠硕手脚麻利地顺走桌上没开的酒,不让陆时野碰。
眉骨深邃的男生蹙眉坐在那,眼帘轻轻一掀,便将拿酒的人镇住不敢再动。
他苦着脸站在原地,被那双野兽般的森冷眸子盯地后背发凉。
卧槽,就刚刚陆时野那架势,谁知道他酒量这么差?几瓶啤酒就能把他干醉了。
“酒,给我。”陆时野一字一顿地,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齐楠硕梗着脖子不愿给,照他那样喝下去,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旁边几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旁边的美食街人来人往,热闹嘈杂,这一片空间却仿佛被隔绝出来,气氛降到冰点。
齐楠硕想到什么,求救的目光倏地投向陆时野身旁的人。
缩成一团的余深:?
其他人也一同看向他。
余深指了指自己,眼睛瞪圆:我、我上?
众人齐齐点头。
好、好吧……
余深狠狠咽了咽口水,挪远屁股,准备好随时逃命。然后在众人充满希冀的目光中 ,颤抖着伸手轻轻戳了戳陆时野的手臂。
没反应。
嗯?
余深眨眨眼,用了点力再戳,还是没反应。
不会喝傻了吧?
他猛地朝陆时野的手臂狠狠一拍。
拍下的那一瞬间,手腕倏地被滚烫的手锢住,余深心跳漏掉一拍,抬头看去——对上一双晦暗不明的双眸。
小腿被吓得一软,无力向前跪下去,却在落地那一刹那,被拉着手扯入那人怀里。
“唔——”
余深趴在陆时野腿上,肚子被紧绷的腿部肌肉磕地生疼,小脸紧巴巴皱成一团,暗自叫苦。
这人是石头做的吧?
还没等他撑起身来,腰上传来一股力道,箍着他翻了个身提起来在怀里坐实。随后,耳边凑上来一股染上酒精味的滚烫气息,贴在耳廓泛起丝丝痒意,嗓音低沉:“宝宝不乖。”
余深攀着他的手臂稳住身体,闻言眼神怔愣,他怎么不乖了?
“我唔……”
反驳的话咽回喉咙,耳垂突然被湿热包裹,一阵刺疼传来,挟带着缕缕麻痒蹿向尾椎骨。
“嗯……”脚趾倏地蜷紧,指甲陷进手下的皮肉,他大脑空白一瞬,听见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黏腻沙哑声:“好软……”
滑腻的触感一扫而过,再是一阵吮吸,绵绵的酥麻如同电流般在身体流蹿,腿不自觉夹紧,鼻腔溢出几声哼.吟。
傍晚的秋风抚过,丝丝凉意顺着脖子灌入,余深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眼尾泛红,后知后觉背上出了一层细汗,颤着手抵住陆时野胸口往外推。
男生一时不察被推开,闷哼一声,黏丝在半空拉长,最后啪嗒断在唇角,暧昧恒生。
周围的小摊灯光蔓延到这片空间,被嘬红的耳垂暴露在空气中,透着点点水光,隐约可见一点深痕牙印。
“咳咳……”对面站着的齐楠硕一脸尴尬,拳头抵唇,抬头望天看风景。
黄冬涨红着脸弯下腰在地上摸索,嘴里磕磕巴巴:“唉我东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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