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子溪惊叫一声,教皇依旧在循循善诱,强迫他听从自己的理论。
“明白了吗,子溪,他们这些人表面上和善有爱,私底下却如此残忍,相信他们是没有用的。”
下巴直接磕在地面上,温子溪疼得喘.息,挣扎得更加厉害。
“你要干什么?!”
“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教皇却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进入了某种魔怔当中,源源不断地告诫他:
“你听明白了吗……”
“呜呜呜……”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下的少年小声啜泣着,怯生生的湛蓝眼瞳惊恐地含着水光,眼尾湿润,泪水直接落在地面上,洇湿一小片花瓣。
教皇下意识撒开手,怔怔地盯着温子溪红通通的下颚,随即又有些懊恼地捏紧了手指。
刚才也是,现在也是,怎么他一看见温子溪的眼泪就忍不住停手了?!
教皇脸色异常阴沉,盯着温子溪看了许久。
少年整个人侧爬在一片血红花瓣中,掀开的一点衣摆露出白得晃眼的纤细腰肢,雪白的皮肤在红花衬托下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娇艳得不行。
也许是因为疼痛,又或者是因为摩擦,温子溪的两节皓腕被勒出一圈圈细密的红痕,撑在地板上分外显眼,与花瓣的红色交相辉映,像极了勾人沉沦堕落的妖孽。
只是这样,就能够在白的像白纸一样的皮肤上留下独属于自己颜色了吗……?
脑海的理智摇摇欲坠,教皇倏地挑起笑容,眸底里是不见深浅的幽暗猩红。
——他有点改变主意了。
原本对于这种不受神力控制的刺头,他只想杀之而后快,或者让他和别人自相残杀,所以才用言语鼓动他。
然而,他现在却觉得温子溪这样干净单纯的少年,留在无聊的圣殿里陪他,也未尝不可……
宛如贵族般矜持优雅的男人缓缓蹲下,垂头捏住了少年消瘦的下颚,指尖用力到泛白。
“你想活下去吗?”
温子溪被迫抬起头,眼眶里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划落,晶莹剔透的泪水滴在男人手上。
他张了张嘴,想骂人,又怕死,还是没敢吐槽。
教皇不比其他人,别人会纵容他,宠溺他,但眼前这个人刚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虽然不知道怎么中途停手了,不过温子溪还是不敢惹怒他,红唇微启,小声地回复道:“……想。”
如果他这一次通关失败,他也会被系统抹杀,一样是死。
“真乖。”
教皇笑起来,体贴的把温子溪从地上扶起来,偏偏某底闪烁着令人看不懂的欲色,像浸了墨汁似的晦暗沉沉。
“我会保护你的。”
温子溪精神紧绷地望着他,只觉得他嘴边温柔的笑意与眼中流出的阴沉情绪完全割裂,让他不禁生出几分惊悚之感。
被大手牢牢抓住的纤瘦手臂隐隐开始发抖,教皇瞥了一眼,温和的眉宇间承载着满满的宠溺。
“你很害怕?”
不需要温子溪回答,教皇状似苦恼地叹了口气,将少年的身体完全搂进自己怀里,几乎要两人贴在一起。
“也对,刚才这么多怪物追着你,怎么可能不怕。”
话里话外,他绝口不提自己曾经下令让怪物杀掉少年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
“不过没关系,献祭就快要结束了。”
温子溪眨了眨眼,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被少年那双不谙世事的湛蓝眼瞳专注地看着,教皇竟然有一种自己会深陷其中的错觉。
他忍不住抬手盖住了温子溪的眼皮,温子溪乖顺地闭上眼,红光一闪,教皇就松开了手。
“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以外,其他所有人,包括怪物都看不见你。”
“一会儿,你就站在这个最佳观赏位置,看着主演们到场后的好戏吧。”
说完,教皇没有给温子溪提问的机会,仿佛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似的,提着权杖匆匆离开。
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温子溪不明所以地动了动,无论他怎么在怪物面前挥手,怪物都像看不见他似的,毫无反应。
——真是神奇的力量。
不知道教皇是怎么做到的。
教皇让他就站在这里等待好戏开场,温子溪还没那么听他的话,就想着趁现在谁都看不见他的情况下,赶紧和亚德、卢卡斯他们汇合。
但显然他还是忽视了教皇的小心谨慎。
他才踏出祭坛大厅一步,所有的怪物就像得到了提示一样,争先恐后地扑了过来。
温子溪吓得赶紧退回祭坛,怪物们骤然失去目标,疯狂地在四处寻找了一会,才不死心地继续游荡。
温子溪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大口喘气。
想走又走不了,他也只能歇了心思,耐心的等待教皇所说的好戏。
索性他没有等很久,两个吵杂的声音伴随着激烈的打斗声就从长廊那边传来。
“砰!砰!砰!”
不断响起重物坠落地面的沉闷声响,吸引了不少怪物的注意,让人胆寒心惊。
“啊啊啊啊啊噗!!!”
温子溪想过去看看是谁,才靠近入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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