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谢宴礼冷冷朝被他当挡下长剑的锦衣卫下令。
几名锦衣卫虽不解,但还是听令撤了长剑,退后几步。
谢宴礼这才看向沈青骄,“你到底是何人?”
眼前的人,身着一身夜行衣,面上戴着特制的黑色面具,唯一能看到的,便只有眼睛那处。
但眼睛在面具之下,看得并不真切。
可谢宴礼忽地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从她主动对自己出击的那一刻,他就觉得熟悉,包括和她过招之时,他都会有这种感觉。
但他并未在意,觉得可能是太久没有碰到过这么能打的对手,自己多想了。
可刚才她的那一声,他仿若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也正是因为此,他越看她,便越觉得眼前的人和那个女人很像。
沈青骄被他这般盯着时,不但心虚,竟也控制不住紧张。
但她强迫自己冷静,压低声线,再度用那雌雄难辨的浑浊嗓音回道:“自然是来去取你性命的人。”
说罢,她不给他再度探究的机会,举起长枪,便朝他攻击而来。
刚才她的回答,嗓音明显不是那个熟悉的嗓音,但谢宴礼这个人,一旦有了怀疑,便不会轻易再度相信。
他势必是要看看她的真面目。
若真是她,那可好极了,他们之前的账,现在的账,那就一起清算。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有几条命?
这一次,谢宴礼改变了策略,他不准锦衣卫再度插手他们之间,而他的招招致命,也变成了招招要取她面上的面具。
一开始沈青骄还未察觉,差点就被得逞。
连着这般三两次,沈青骄也就识破了他的意图,身子开始避着不靠太近他。
而且她和谢宴礼不同,在这种生死较量的时刻,她不会心软。
这是她在司密局学会的。
一旦心软,就是给敌人杀死自己的机会。
她不想死,而且她要逃。
面具下的眸子一敛,她出招的招式也开始招招致命,加上她用的是长枪,很快谢宴礼便被击得连连后退,好几次她的长枪都差点刺入他的身体。
而被锦衣卫护住的太子也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特别是沈青骄招招致命之时,谢宴礼竟还只是避让,根本不回击,他便看不下去了。
他下令,让护着自己的锦衣卫出去几个去帮助谢宴礼,却不想那几个锦衣卫并不听他的。
“大都督只让我们护住太子殿下,余下的有大都督在,太子殿下无需忧心。”
太子气得牙痒痒,但又不好发作。
锦衣卫隶属于他父王,只听命于他父王。
而除了他父王,便只听谢宴礼的命令,他这个东宫太子想要使唤,根本不可能。
但他又不可能再亲自上阵,显得丢份。
可如此看着,心里又实在窝火不已,最后,他抢过一锦衣卫手中的长剑,运转内力,便将那长剑朝沈青骄那处掷去。
他的内力并不低,虽受了伤,但大多都是皮外伤,并不是很严重,不足以影响他的内力。
所以,这一剑,势不可挡,是直指沈青骄要害而去的。
而沈青骄一心都在对付谢宴礼,根本就没想到太子会突然出手。
即便她也察觉到强烈的剑气夹杂着浓浓的杀气朝自己而来,她已来不及抵挡,因为她的长枪此刻已经朝谢宴礼袭击而去,想要收,已然是收不住。
若是她强行收了长枪去挡那剑,未必来得及,这样,她便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可她没想到的是,那剑竟被谢宴礼给徒手接住了。
但也正是因为此,谢宴礼另外一只手上的铁扇被她得了空隙给击落在地,同时她的长枪也朝他的脖子而去。
若是谢宴礼不躲,那长枪必定是会穿破他的喉咙。
沈青骄只能硬生生撤掉一部分的力,才使得长枪偏离了一点,最后擦着他喉结而过,最后停在他侧边的脖颈处。
锋利的枪刃上染上了一抹血,正压在他的侧脖颈之上,只要再稍稍一用力,也能切断他脖上的血脉。
可沈青骄看着枪刃上的那一抹血迹,握枪的手竟控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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