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木板的已经七零八落,杂乱的野草攀附在缝隙中,这间小木屋还算勉强可以将就。
“把他扔这吧,还算安全。”苏清缊指了指那破旧的木桌。
傅染忌听她话,点点头便把李翰铭轻放下,“好。”
漫天的星星似镶嵌在天上的宝石般,疏密有致。
苏清缊手撑着地坐着,抬起另外一只手冲傅染忌招了招手:“阿忌。”
她示意他到她旁边坐下。
他也听话照做,抬头望向那幽蓝的天空:“姑娘为何还不快走?不怕那李翰铭醒过来?”
苏清缊毫不犹豫,摇头:“不怕,我下手好像重了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
傅染忌笑了声,偏头看向她:“那姑娘当时不怕吗?”
她蹙眉:“这还用问吗?当然怕啊,但是如果当时我不自保,恐怕早就成哑巴了。”
傅染忌接着试探问她:“等城隍庙此事了结,姑娘当真不会再接手此行任何事情了?”
“嗯。”苏清缊点头,想了想:“我这一辈子,虽然活了才一半不到,但我感觉也是挺不容易的。”她呼出口气,“等我计划的事情办完,我就要好好享受,当个闲散逍遥人。”
苏清缊又抬手拍拍他肩膀:“你可一定努力参加科举,一定争气呀。”她干脆躺下,“你想,你努力了那么久,最后却草草收尾,那多遗憾啊。”
他看她,嘴边挂着笑:“那如果是你,你会坚持下去吗?”
她思索,最后不好意思地笑着:“可能吧……但是,只要是我想做到,就一定会做得到的,尽管失败多少次。”
傅染忌斜过眸,过了会儿开口:“那要是一直失败呢?”
“那……”苏清缊顿住,忍不住笑出声,“就算重在参与吧,反正……也挺有的忙的。”
他忍不住也跟着笑,含笑问她:“这样真的好吗?”
“好也不好,我不知道。”
翌日早晨,晨曦透过薄薄的云层,照在大地上。
苏清缊一路小跑,她姗姗来迟。
阿忌拉住她:“姑娘,李翰铭来了。”
她不明,吩咐傅染忌:“你去叫人来把他轰走。”
“好,我这就去。”
苏清缊走近,见根本没有人在那做工问道:“各位师傅为何还不开始手里头的事?莫不是要拖到明年?”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李翰铭眼神不善看着她。
李翰铭站起身拉着她往街上走:“大家快来看,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想借着职务之便,对无辜工匠行不轨之事!”苏清缊手腕被他紧紧攥着。
苏清缊白皙的手腕被李翰铭弄得红了一圈,她用力挣扎着:“放开我!”又不忘辩解:“大家不要被他给骗了!明明是他想非礼我!他在颠倒黑白。”
两人闹了很大的动静,很快百姓一个个纷纷围过来,议论纷纷。
傅染忌带着人快速赶来把人驱散,李翰铭才放开了苏清缊。
“李翰铭,你想干吗?”傅染忌扬着声道。
“哟,你一个大男人的,给做她狗呢?”李翰铭看着他,不屑笑了声。
“住嘴!”苏清缊有些愠怒。
她冲傅染忌道:“走吧,我们回去。”
“好。”
午时,苏清缊正想找傅染忌可却找不着人,她正要开口询问工匠,却见傅染忌拽着李翰铭到她面前。
李翰铭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他低着头。
她抬头看着傅染忌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怎么了?”
李翰铭的肩膀微微颤抖,说话也结结巴巴:“苏姑娘,对……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请您不要和小的一般计较……”
苏清缊皱眉:“你以为这件事是你祸害完了人家姑娘清白之后就仅凭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事?”她不屑笑了声,“不要以为你是男人就无视律法为所欲为,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请你收起你那副阴沟老鼠样。”
“拖走。”傅染忌抬手示意。
花田里,馥郁的花香弥漫着。
苏清缊和他走在一条小石道上,她伸出只手,五指并拢。
傅染忌不明:“这是作甚?”
“击掌啊。”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两只白皙的手掌精准的拍到一起。
苏清缊收回手,嘴边挂着笑:“谢谢你啊,但我看你好像是会些拳脚功夫的样子。”
傅染忌顿了下,回她:“会一些,小时候跟着家父学了点而已,不算什么。”
她点头:“哦,原来如此。”她轻笑了声,“我以前以为你只是个弱书生呢。”
“我今日看你被那李翰铭如此,本以为你会很……”傅染忌张了张嘴,“结果你还挺看得开的,心态竟如此好。”
苏清缊扬眉,舒了口气:“换做以前的我来说,我确实是会难过,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她耸耸肩,“反正这件事我又没做,我怕什么?”
苏清缊回到工地时,正巧碰上了那县令的轿子。
她莫名有些心慌。
苏清缊走进去就瞧见那身穿官袍的人坐在木椅上喝着茶,她加快脚步跪下行礼道:“民女见过大人,愿大人福泽深厚。”
那人听后却迟迟不开口,一点一点抿着茶。
苏清缊见他不回话,便跪在地上也没起来,也不吭声。
过了许久,那人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说道:“哦,你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这还有个美娘子跪在这呢!”他眯眼看着苏清缊,过了会儿才道:“起来吧。”
苏清缊站起身,看着这人,只觉得来者不善。
许才言朝苏清缊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也听话走过去,看着面前这长得和老鼠一样的人,低声道:“不知大人叫我到跟前是有何事?”
许才言笑眯眯地看着她,“没什么,本官只是觉得苏小姐平日辛苦,想着赏你杯茶喝。”
说完,许才言便将一只装满热茶的盖碗递到她面前,见她迟迟不接,扬眉道:“怎么?怕本官害你不成?着茶可是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的好茶,你难道想回绝不成?”
苏清缊伸出双手接过他那滚烫无比的热茶,她下意识想抛开,可在这县令面前也不能这样不给面子,她只能忍住,“怎么会呢?这大人的茶,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呢?”
许才言笑了声道:“苏小姐倒是能说会道,本官听说……”他故意顿住,用手里的盖子刮去浮沫抿了口,“苏小姐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呢,我思来想去,苏小姐既然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话……自然也是不怕这烫手的热茶手的。”
“大人可莫要听信了外头的风言风语才好,民女再怎么样也同样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哪有外头说的那般神奇?”苏清缊的手因难耐这高温有些微微颤抖,也泛着用力带来的青白。
“本官可是生了双眼睛的?怎会不知苏小姐的实力?可这人不尝试下,怎么才会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到哪里?”许才言看着她,摸了把自己的胡须笑道:“试试看嘛,反正也就是试试而已,失败了本官不会与你计较的。”
随后苏清缊着茶好不容易渐渐冷了下去些,许才言又吩咐人来重新沏上一盏新的热茶,“来人,苏小姐这茶凉了,给她换上盏新的。”
很快,苏清缊手里那盏冷茶又被换成盏新的热茶。
很烫,似一股无情地烈火灼烧着。
她的开始额头冒出冷汗,眉头也紧了紧。
许才言走下来,伸出只手拍了拍她的肩:“看来是我小看苏小姐了,不如苏小姐跪下再试试?”
苏清缊被他用力按着肩,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许才言见她跪下,满意点点头:“想必苏小姐也知道,这城隍庙想要修完缮可不容易,你一个小女人家家的,本官实属心疼。”他用力捏着苏清缊的肩,咬着牙,“不如你主动放弃这工程,本官给你介绍个容易的?”
“民女仔细思索,还是不劳大人费心了。大人有所不知,这城隍庙一工程,是家父生前遗留下来的,民女乃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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