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宴在家里的小花园举行。
今晚来的都是至交亲友,大家踩着匍匐戎团的百慕大草坪,穿梭在随风摆动的金色桌布间,说笑寒暄,落日余晖在身上投落温馨的光泽。
江栗一大早就被揪起来,帮着老妈准备宴会,迎接宾客。她长大后不常在家,很多亲戚都不认识,刘曼顺便给她介绍。
“这是你爸爸的二哥家的小姑,你小时候半夜发烧,多亏她是医生。”
江栗双手板正放在前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鞠躬。
她们正在寒暄时,忽然余光闯入一抹华丽浓稠的身影。
是一对挽着手的中年夫妻,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西装,虽然两鬓些许白发,眼角有细微纹路,但气质沉稳儒雅。女人则像一朵经久滋养、用心呵护的富贵花。
珠圆玉润,风韵犹存,脖子和手指上的大克拉彩宝熠熠生辉,耀眼辉煌。
刘曼高兴地迎上去,和女人亲切的手拉手,“你们刚从国外回来?!”
“是啊,我们下飞机后没停,紧赶慢赶回来的。”她们像多年未见的闺友,喜悦之情溢在脸上。
“妈,这是……”江栗还有点懵,这是哪方的亲戚吗,她怎么会没有印象。
刘曼嗔她一眼,“你忘啦?住对面的叔叔阿姨,你小时候整天过去玩。”
噢噢……!!!
住对面,那不就是……周云礼家!!!
眼前叔叔阿姨和她亲切打招呼,江栗瞳孔地震,下意识看他们身边,幸好没有那道熟悉的挺拔身影。
几人往里走时,何珊珊欢喜地看着江栗,“小栗越长越漂亮,都快认不出来了。”
江栗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被刘曼拍了一巴掌,“真不害臊,夸你就照单全收了?”
刘曼问何珊珊,“你们家孩子呢,我记得叫云礼,小时候帮我照顾过小栗。”
“他太忙了,昨晚就出差去了,”何珊珊遗憾叹息,“下次一定叫他来拜访你们。”
江栗悄悄地双手合十,幸好幸好……周云礼来了那才是修罗场。
“妈我去看看江铖那边……”江栗迫切地想要逃跑,转身时没看清来人,彭的一下撞个满怀。
坚硬的胸膛像是铜墙铁壁,撞得江栗脸颊生疼,她朝后倒去,被牢牢攥紧手腕带回来,熟悉的清冽气息扑满怀。
江栗抬头,猝不及防对上漆墨般幽深的眼眸。
那瞬间,她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呆呆的维持着跨前一步的姿势,忘记另一只还未落地的飞舞的脚后跟。
“云礼!”何珊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出差了吗?”
“刚赶回来,还是比您们晚了一步。”周云礼今日穿着提花暗纹衬衫,同色系马甲和西装外套,搭配Prada暗花斜纹领带,出席任何场合都十分合适。
“叔叔阿姨您们好,”周云礼收敛起骄矜气质,温文尔雅,像是才注意到攥了半天手的江栗,神情带着点吃惊,“江……”
江栗哪里等得他露馅,立即揪住他衣袖,悄悄掐了一把,眼珠子都快眨巴出来,嘴型示意他不要讲话。
周云礼似乎意会,盯着江栗抽身后退的动作,沉敛不语。
“那就太好了!”长辈似乎没发现他俩的端倪,何珊珊高兴地拍拍手,她心态一直很年轻,“正好你们再认识认识,小时候云礼喜欢照顾小栗,小栗也依赖这个哥哥。”
江栗:“…………”
您怕不是有了段虚假的记忆?
宴会开始,众宾落座,周云礼坐在距离江栗三人的位置,收到她发来的消息。
【一颗栗子】:五分钟后我会借口去拿衣服,你等三分钟后再起身,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哈,我们在二楼阳台汇合。
周云礼:“……”
握着手机的手掌用力,骨感分明的指节微微泛白,男人神色线条冷峻,眼底蓄着晦暗。
江栗频频给他使眼色,可他就是没看见。江栗只能自己站起来,搓了搓胳膊,“晚上竟然有点冷诶,我要去拿件衣服。”
她不太会说谎,所以心里发虚,声音就变得别平常嗲些,显得有点矫揉造作。
旁边的刘曼拍了下她后背,“就你事儿多,站在这里挡着我敬酒了!”
江栗:“……”
江栗与老妈对视僵持,并再度怀疑不是亲生骨肉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来。
周云礼神色自若地关掉闹钟,对周围长辈歉意颔首,“不好意思,工作电话。”
长辈们纷纷表示:这小伙子长得又帅,还上进有为。你去忙工作就行,不用管我们。
短短三个座位的距离,待遇却差出一道银河系。江栗一颗玻璃心悄悄地碎了。
二楼阳台是现代意式风格设计,透明玻璃和不锈钢栏杆拼成一副屏扇,通透感更强,也更开阔。
悬挂吊篮放置几盆白玉香兰,清静幽香,孤影垂落,他们两人静静站在栏杆旁,只有翠绿长叶漏下如水月光,碎如残雪。
“我知道你肯定很吃惊,”江栗主动开口,痛心疾首状,“其实我也刚知道没多久,咱们小时候竟然认识。”
“嗯。”周云礼轻声应,双臂环胸背抵在洁白墙面,黑色西裤包裹着笔直劲挺的长腿。
煌彩灯影下那双漆眸涌动暗澜,闪烁兴味,“我也没想到。”
江栗双手交搓,酝酿许久后,打着商量,“缘分真是太奇妙啦,你也没想到,我也没想到,所以……我们的关系不用让长辈知道太早。”
她扬起小脸,圆眸晶莹闪动碎光,说得虔诚又善解人意。周云礼却早就看透她内心想法,不客气戳破,“所以你是跟我谈着玩儿,不想负责?”
江栗想狡辩。
周云礼却垂下眼,长睫下覆落层灰淡阴翳,薄唇吐出二字:“渣女。”
江栗:“…………”
想江栗寡王24年,竟也有被叫做渣女的一天。
周云礼好像被她伤透了心,决然离去。江栗频频挽留,可她终究挽留不住一个硬下心肠的男人。
回去时,江栗睿智地想到,做戏要做全套,专门折返回房间拿了件外套,这才姗姗回到座位。
她余光瞥见,周云礼座位空空如也,假装不刻意地问:“以前邻居家的那个哥哥去哪儿了?”
“他工作着急,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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