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调戏她——
白苓咬牙切齿,指着戚明诀的鼻子,对岑如练道:“你让开。这鞭子不抽在他身上我就不姓白,我倒要看看这厮哪里来的自信!”
“我也就是那么一想,自恋嘛,谁人不曾有过?”戚明诀躲在岑如练后边,同她讲理,“你们非得问,我如实说了,你又生气。”
说着说着,他弱弱地道了句:“对不起……”
真的好麻烦。
戚明诀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想要避开这些剧情,既不能太刻意,否则惹人生疑,又得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他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来说着实不容易。
白苓哼了一声,火气稍稍减弱。
“算了,看在要一起共事的份上,本姑娘暂且不跟你计较。”她收起长鞭,眼神怪异地看向岑如练,“我当真是不懂,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岑如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看着白苓脸上的抓痕,不由提醒道:“出血了。”
白苓抬手一摸:“呀,真的诶……这狐妖,下手够阴的!”
戚明诀在储物袋里翻翻,找出一碧玉小瓶,丢给她:“用这个吧,祖传灵药,保准不留疤痕。”
白苓接住了,在手里把玩片刻,挑眉笑道:“祖传?”
她撇了撇嘴,将那碧玉小瓶往后一扔,自顾自地从腰间摸出另一形制不同的小瓶,由绯色灵玉制成,明艳又张扬,看上去应当也是装着灵药。
“我虽不知你祖上何处,但论起制药用毒的本事,我凤鸣谷若称第二,谁人敢称第一?”
戚明诀的碧玉小瓶摔在地上碎成渣滓,里面装的灵药也瞬时挥发。
他虽有些肉疼,但刚好趁此挑破白苓身世,不然往后一不小心说了点不该说的,又得被这姑娘架在火上烤。
“凤鸣谷?”岑如练听到一个新词,问白苓,“你的宗门?”
“不错。”白苓一边往脸上涂着药,一边骄傲地说道,“我乃凤鸣谷谷主幼女,今次首回出谷历练,如此说来,遇见我也是你们走运。”
岑如练沉默——得,听起来又是一号大人物。
今日所见所闻太过丰富,要往小册上记不少东西。
正想着,耳畔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见过三位仙师。”
三人齐齐扭头看向此人。
来人一身素色长衫,行罢朝廷礼仪后抬头。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修道之人?找我们做什么?”
白苓是个嘴快的,一连串问题想也不想就问出了口。
男人面色平静,再施一礼,才道:“在下柳平安,方才听闻狐妖现身红袖楼,便立即赶了过来,见三位周身气质不似凡人,遂斗胆猜测。”
“噢!你就是那清灵郡主的——”白苓也学着他的样子行礼,“不愧是探花郎,长得这般俊俏!”
柳平安微微一笑:“仙师说笑了。”
岑如练悄悄打量他。他样貌清秀,气质不俗,谈吐间如春风拂过,舒适平和,眼底却像是埋着层层云翳,看过来的时候让人捉摸不透。
“你是为着清灵郡主的事寻过来的?”她问道。
“是。”柳平安看向她,突然跪下,“郡主乃是随我回乡处理亡母身后事,不想竟遭狐妖掳掠,如今生死未卜……柳某恳求三位仙师,将那害人的狐妖捉拿,有什么条件仙师尽管提,只要能救出郡主……”
他说着便红了眼,双手也紧攥成拳,似乎是恨极。
戚明诀将他扶起来:“降妖除魔本就是我等职责所在,你不用这样,快起来吧。”
“对,我们一定会尽早捉了这狐妖,给你和郡主一个交代!”白苓附和道。
柳平安缓缓站起来,擦了擦眼角:“……实在是太感谢了,幸得仙师相助,阿雀定然能够平安归来。”
岑如练没看见他眼角有泪,不知道他在擦什么。
他整理好情绪,再度换上那副平和的神情,看了看天色,说道:“三位如今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吧?若不嫌弃,还请随柳某来……”
能住现成的自然是好,白苓当即就打算跟着走。
岑如练却道:“今夜不眠,全力捉妖。”
戚明诀赶紧附和:“对对对,不劳探花郎费心了。”
“什么?!”白苓眉毛一横,“我都要累死了,你们——”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低头扯了扯被抓烂的衣裙,又拽了拽松散凌乱的发髻,后知后觉地在乎起自己的形象来,怒道:“可恶,本姑娘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气极,当即就对柳平安道:“不睡了,看我今晚就剥了那狐妖的皮!”
柳平安见此,眸色暗了暗:“有劳三位仙师。既如此,在下便先回宅子去了,亡母棺椁尚未下葬,柳某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白苓大手一挥:“你且回去,不必管我们。”
柳平安施礼后,转身离去。
“走,办它去!”白苓干劲起来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该上哪儿找那狐妖?”
岑如练思索着自己此刻扫兴会被她劈头盖脸骂上一顿的可能性,沉默地看向了戚明诀。
戚明诀会意,稍一犹豫,说道:“不如……还是先找家客栈歇会儿。”说罢,邀功似的看向岑如练。
岑如练赞许地朝他笑了笑。
戚明诀抿唇,也悄悄扬了嘴角。
白苓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在心里告诫自己:天大地大,脸面最大,出门在外,我就是凤鸣谷的脸面,绝不能给人落下不好的印象,否则——
她好不容易哄好自己,猛地睁眼,却瞧见戚明诀贱兮兮偷笑的样子,顿时就像是被点着了的火星子,将方才的话全然抛之脑后,险些跳起来给他一记爆栗。
“……你有病吧?!”
*
祥记客栈。
“掌柜的,三间上房!”白苓把手里的银锭往柜台上一拍,“再来几样你们这的招牌菜,炒辣一些!”
掌柜孙祥瞧见银子,两眼直放精光:“得嘞!”
一旁的小二悄声提醒:“……掌柜的,咱们就剩两间房了。”
“无妨。”白苓听见了,看向岑如练,“那就你我同住一间,如何?”
岑如练拒绝:“不行。”
“难不成你要跟他住?”白苓难以置信,指着戚明诀。
戚明诀挺直了背。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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