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下,夜色如墨。
洞穴中。
一处简陋的角落里,燃着一团微弱的篝火,跳动的火焰映照着白幸予苍白而疲惫的面容。
白幸予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锋利眼眸。她一惊。
“醒了?”
白幸予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被一圈藤蔓给绑了起来,而裴玄正赤身坐在篝火旁的石头上,唇色惨败,肩膀上的伤口红了一片。
白幸予看着他:“绑着我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裴玄忽而笑了,起身抬脚走近白幸予,俯身贴进与之四目相对,笑容逐渐放大犹如真正的恶鬼,“推我下悬崖,我不计前嫌救你上来,自然是想要好好报答你了。”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裴玄的手顺着白幸予已经被洗净,貌美的脸庞滑下,他们之间似乎有火气在燃烧,可下一刻,裴玄的手握上了白幸予的白皙,脆弱,盈盈一握的脖颈。
缓缓用力,笑着看白幸予张着朱唇渴求呼吸,一字一句道:“直接死了多无趣,还是亲手杀了你,让人欢喜。”
白幸予呼吸困难,张着嘴想要挣扎。
裴玄轻柔地说道:“别乱动,死得快了,就没意思了。”
白幸予等着他,旋即,一滴泪水滴落在掐着她脖颈的手上。
裴玄看去:“哭了?”
白幸予艰难开口:“你....误会.....我了......”
“哦?”裴玄稍稍松了点力。
白幸予垂下鸦羽,眼角含着泪,楚楚动人:“我早知悬崖下有条河道,之前都是误会,从第一眼见到你我便心悦。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想要去害死你呢。推你下悬崖只是想要你先我一步获得生还的可能。”
裴玄看着她:“是吗,一见钟情?”
白幸予道:“我所言句句真心。”
裴玄他低着头鼻息暧昧地喷洒在白幸予的脸庞,他侧头忍不住笑出了声:“若是之前便认识了你这么一个人,我倒是很乐意与你交个朋友。”
白幸予听得快吐了。既然想交朋友那还不把快把掐着她脖子的手给放下去。
“可惜啊。”脖颈上那只手猛然一紧。
白幸予面露难色,死死地盯着裴玄。裴玄手上越发用力,冷声说着:“我没打算留你一命。”
白幸予就知道,这疯子根本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不能.....杀我!你身....上的伤......我有办法.....”
裴玄手上一松,白幸予大口呼吸。短短一日,她便被此人掐了两次脖子。
“什么办法。”
白幸予抬头说:“松开我。”
裴玄居高临下:“说。”
白幸予知道自己在不说清楚,这疯子真的会直接掐断她的脖子。白幸予隐去系统的存在,说道:“我身上有疗伤的药,松开我,我就给你。”
裴玄:“我可以杀了你,自己拿。”
白幸予早料到他会这般说:“你若是不松开我,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到时候我们地狱见吧!”
裴玄看着她,显然不信任,冷哼:“你身上若是有,我怎么找不到。”
“你可以搜身试试,”白幸予说,“你若是松开我,我自然会给你,我如今这般又打不过你,你担心什么。”
裴玄似有疑,正在思考,而后,他伸手毫不留情当真搜起了身。白幸予隐忍着,裴玄当真未找到任何药物。
这些话疑点实在过多,而且说着话的还是这么一个狡诈的人。但身上的伤口实在是拖不起,裴玄松开了白幸予,准备冒险一试。
白幸予被松了绑,她如约拿出了一管药膏,裴玄接过面露疑色,白幸予便挡着他的面示范了一遍且抹在了自己的伤口上,裴玄这才放心使用。
脑内电音响起:“系统提示,宿主所剩资金即将跌至百元,请谨慎购物。”
白幸予恨得牙痒痒,为保小命,只能如此了。
伤口处理之后,裴玄的眉宇微微舒展。
火光摇曳,勾勒出裴玄如玉的面孔,薄唇轻抿,虽失了往日的血色,面容却依旧夺人心魄。
白幸予瞧着作呕。
篝火劈啪作响,两人静静地对坐,不发一言。
“咕咕——”白幸予饿得不行,想要到系统处拿出方便面,可是裴玄又死死地盯着她。
万一她才把方便面拿出来,裴玄就杀了她抢走了呢。
白幸予思索片刻,看向裴玄:“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裴玄看着她,说:“什么交易。”
白幸予说:“你我这么干坐着迟早被饿死。你不杀我,我提供吃食如何?”
裴玄挑眉:“你这样子,能做什么?”
“......”白幸予似笑非笑,“你也见识了我的本事,我能拿出药膏自然还能拿出其他的,至于是怎么做到的,你管我呢。”
这点,裴玄不疑。因为这人确实有太多诡异之处。
裴玄答应:“可以。”
白幸予跑到洞内的一角在购物系统兑换了两桶泡面,又跑了回来,裴玄思索道:“能吃?”
白幸予白了一眼:“能吃。不过不太能吃饱。”
裴玄又说:“吃不太饱?”
白幸予朝他微微一笑:“吃不死就行。”
篝火熊熊,她找了节竹子烧了热水。
全程都是白幸予干事儿,小命握在他人手里,没办法。
裴玄手中捧着方便面,狭窄的空间内独特的香味弥漫开来,面条在滚烫的汤汁舒展开来,色泽金黄,根根分明。
浓郁的香味中夹杂着淡淡咸味,他夹起一根放入口中,爽滑的口感在舌尖绽放。裴玄眼中掠过讶然,汤汁浓郁醇厚,这般滋味,仿佛是自仙界才有的美味佳肴。
两人心照不宣光吃不说话,皆是多于对方多说一句话,多恶心自己一分。
裴玄也意识到了白幸予的特殊之处,杀心倒是少了几分。
白幸予显露了这么一手也是这么个原因,唯有既得利益者,才会允许蝼蚁蹦跶。白幸予要展现出自身的能力,让裴玄知道留着她还有用处。
有了成为一枚有用棋子的资格后,白幸予再次与裴玄提出了合作寻找出路。之前是裴玄提出,这次是她。
裴玄答应了。
进完食之后,他们稍作休息,便开始寻找出路。好在,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探索,终于找到了一条蜿蜒的小路,终于走出了这片绝境。
出了悬崖,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随之破裂。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白幸予突然一脚踹向裴玄,裴玄立马往旁一躲,可这珍中极云淑的下怀!她立马扬起一层白粉,裴玄一惊连忙闪开与之拉开距离。
裴玄认出了这是之前白幸予对付黑衣人所用的药粉,他咬牙:“够狠。”
白幸予趁机狂奔甩掉了身后的人。
街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了白日的喧嚣与热闹。石板路在晨曦的映照下泛着微微光泽,却不见一个行人的足迹。
白幸予偷望着不远处杂乱不堪的店铺,早已人去楼空。庆幸,爹爹的棺木仍在。
灵堂肃穆,白色的幔帐随风轻轻飘动。白幸予静静地跪在爹爹的棺木旁,心中思绪万千,叩首磕头。
她请人大办了爹爹的葬礼,她知道此时的裴琅定会被裴玄绊住脚一时不能来叨扰,此刻的宁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白幸予望着棺木,心中暗自思忖,往后,她要让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在爹爹的墓前磕烂头。
她这一生,漂泊无依,孤苦伶仃来了这世界,有幸尝过一次亲情的滋味。只怨上天薄情。
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白幸予起身,眼中满是冷意。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这般大阵仗出现,还是有胆大的愿意来冒险。
几个熟悉的面孔闯了进来,依旧是那副丑陋的嘴脸。踹过她一脚的壮汉叫嚷:“小丫头片子你胆子挺大啊,还敢回来?我们问你,那玩意你究竟从何而来,还不快老实交代。”
白幸予转过身来,轻声道:“尔等这般恶劣,不怕我报官吗?”
“报官?”他们哄然大笑,“当真是天真啊,你认为在我们弄死你之前,你坚持得到报官吗?”
“是啊,”白幸予缓缓站起身,唇角扬起笑意,“被弄死之前,怎么坚持得了去报官呢。”
尖嘴猴腮的男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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