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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偶尔讲讲以前的故事吧

小说:

[银魂]松阳老师的快乐日常

作者:

tltz1_小非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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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在悬崖下涌动。

虚定定看着下方,黑色和白色的小点在移动,那是真选组和见回组。按理讲,这两派应该打个你死我活,但其实他们的行动很微妙,似乎在打,似乎……

他的人格绝对做了些什么,这些人一副“其实我们之前已经联谊过很多次”的架势啊,这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现场啊。

……算了,反正这些人,要么和地球一起毁灭,要么不死也无所谓。他是来糊弄天导众的,这群人陪他糊弄也无所谓。

胧陪他糊弄也无所谓。

站在飞船船头的虚欣赏了一会天道院假装“努力追捕逆贼”,转头瞪松阳。松阳在他身后摆了个小桌子,抱着零食咔嚓咔嚓,满脸的无辜。

“拐得不错。”

“谢谢夸奖……咳,你真的不来一口吗?”

虚想把他踢下去。

“很好吃的。”

“人类的食物你还没吃厌倦吗。”

“比你想象的好吃,”松阳和颜悦色地回答,“赞美味精加工厂、香料生产基地和油提取工艺。”

“……”虚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相较之下,银时都显得那么可爱,起码银时不会让他怀疑自己的智商。

所以还是下去陪银时玩玩吧。

银时:“……”

他差点和虚亲切友好地打个招呼,要不是对面一刀砍过来,他还想和这人探点情报。结果他们的刀比话语先碰上,银时在几次互砍后快速后撤,下意识吸了口气。

剑术也和松阳一样。

“那个人是老师自己”……

“松阳还好吗?”他一边躲对方的攻击一边问,“希望他在你那边做客时没有惹麻烦。”

嗯,他很好,他还和我推荐零食,还说海苔味的比蜂蜜味的好吃。

虚面无表情:“他死了。”

银时:“……”

松阳说你会说他死了,你还真这么说啊!

“你看起来不伤心,松阳的学生。”

“……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接受一下。”银时边说边躲,算着自己大概还需要拖多久。然而虚没打算让他拖,每一招都带着杀意,刀刃就没离开过银时的心脏和脖颈,银时、冲田、神乐和新八四个人才能勉强和他对招。他一直知道松阳强得像个怪物,但他从来没和带着杀意的松阳打过。那种压迫感让他想吐,神经在拼命跳动,血液冲着大脑。难怪松阳说“就算是演也别留手”——和这个人留手就死定了!

虚从神乐那边收回刀,他周围只有四个人,没有任何人能攻击到他,但他直觉性地退了半步,下一瞬,一把光剑贴着他的鼻尖滑过。

“我说,”尾美一扛着他的光剑对他招了招手,“点到为止不好吗?你是不是有点狠了?”

虚:“……”

如果把他不想看见的人排个表,尾美一绝对高居榜首,他看到这个人就肩膀疼。

“还是说,”对方难得地没有笑意,“你真的打算杀人?”

“刀都往别人脸上打了,还好意思问我啊。”虚不软不硬地回了他一句,“真碍事。”

尾美一死死盯着他的脸,就像从未认识过他一样。不过他们本来也不熟吧——

然后尾美一对他笑了。

虚有种面对松阳的迷之微笑的感觉,他现在对别人不合时宜的笑应激。

“停手吧,有什么难事可以说出来大家帮你解决啊。别摆出一副想杀了大家的样子,你心脏里也被人安了个信号发射器吗?”

“……”

“我一定会帮你的,所以和我谈谈吧!朋友之间,能用话语解决的,还是别随便动手啊?”

虚忽然停手,刀刃向下垂,点在地面。他停手,其他人也跟着停手,所有人都警惕地望着他,却没有一个人追击。

他抿唇笑着,慢慢偏头去看尾美一。一缕发丝从他眼角垂落,让他看起来带了点松阳般的温和。

“你真的会帮我?”

“当然。”尾美一答得干脆利落,“只要你说,就算有东西在将军手里,我也帮你拿!”

“……有一件事已经困扰我很久了,”他说着,笑意越发清晰,从微笑变成分明的嘲讽,“我打算把它结束掉,你能帮我吗?”

“尽管说。”就算对方这么笑着,尾美一的答案也只有一个,“我会帮你。”

虚转过身,解开了自己那件黑色的披风,把衣服抱在怀里。他内侧只穿了贴身的短衣,上身的线条清晰可见。然而银时有种异样感:夜幕低垂,在海风与星光间,虚的身影只剩下几抹线条,仿佛随时会消失。

……就像夕阳里的松阳。

“我想死,”尽管刚才还在笑,这句话却是认真的,“能杀了我吗,尾美一?”

尾美一一怔。

说这句话时,虚的目光稍微散开,好像在回忆遥远的片段;但随即他的目光汇聚起来,盯着尾美一的脸,再次露出令人不适的讽刺笑意。

毁了他。

有个声音在虚耳边低语。

摧毁他那种笑意。拒绝人类释放的“善”。反正,只要给出一点真相,人类就会立刻堕落为恐惧“我们”的野兽——

“不是说什么都能帮我吗?”他的声音落在海风里,“骗子。”

“哎……”尾美一完全懵了,“但是……”

“骗子。”虚重复了一遍,“所以你们才该死。”

——要么杀死朋友,要么成为该死的骗子。给出两难的选择,否认他们心中的信条,让他们自相矛盾。毁灭他们存在的根基。动摇他们坚信的“主君”。把松阳教授给这些人的“武士”从他们身上毁掉——

他的思维无比清晰。

他从龙脉中获得的记忆展现在他眼前,在某一种可能里,尾美一死了,在这里和他战斗的人从未见过松阳复活,他们悲伤而痛苦,却没和他说一句话,依旧坚信着自己,就算面对弑师的指责,也只会回他一句“这里只有一个恶徒”。

但如果说得更多呢?

面对这些人,如果用更狡诈的方式呢?

“……搞不懂你。真的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帮我结束不好吗?想死在朋友手里,这很难理解吗?因为我啊,是没办法切腹、没人帮我介错的……帮帮我,拜托了,尾美一。”

他的声音出奇的温和。

“不会要你做什么的。大家一起在家里安安稳稳地待着,谁都别来救我就好了。只要当成不知道就行了……很简单的,帮帮我,说服大家吧?”

然而,这些话语好像没有影响尾美一分毫。

这场战斗中最大的变数,虚和尾美一,借着星光注视彼此。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死吗?”

“……一定要问吗?”

“可以啊。”就在这时,银时终于加入了对话,“我们可以杀了你。”

虚骤然回头,看到松阳的学生抱着刀,离他六米远,和对话开始前一样。银时所在的地势稍高,因而虚能和他平视,那双死鱼眼望进虚眼里。

“哎呀……但是吧,你……我直说了,你是不死的龙脉生物吧?”

银时当然也在观察虚。他注意到对方的红眸猛地一缩,那种眼神和松阳恢复记忆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冰冷、戒备、警惕而恐惧,那是把整个世界当成敌人的眼神。

“想杀了你的话,是不是得毁灭地球啊?”

虚退了一步,没有回答他,于是银时知道自己猜对了。

“呃……我大概明白了。”银时叹了口气,“烙阳星是什么地方?”

长久的沉默,对方明显依旧警惕着,但因为他一直没有攻击,对方的态度似乎也在慢慢缓和。

“……鬼兵队的后备汇合地,逃亡种族的汇聚地,春雨夜兔部队的地面据点,星海坊主的家……你想问哪个?”

星海坊主。

银时快速捕捉到了重点,既然虚的目标是死,那这种级别的战力肯定会被考虑到,这也多半是松阳判断的理由——星海坊主的家在烙阳,所以虚绝对会去一趟。

鬼兵队、夜兔、星海坊主,三个要素齐聚一堂,想不去也难啊。

“没什么。”银时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我突然反悔了,我觉得地球存在还是挺重要的,要不你放弃吧。”

回答他的是骤然擦着他耳侧滑过的刀。银时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挥刀的,全凭风声躲过一击,神乐和冲田立刻动手,新八绕向后方,刚有所缓和的局势再次剑拔弩张。虚的刀从下侧扫过,不管其他三个人,紧盯着银时不放,剑气划开他身后的土石,然后——

光。

光剑的一击称得上刺目。

尾美一硬是从上方挥剑,压住虚的刀刃,仗着机械身体的力道和虚对峙。

“该死的不是你,”尽管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只是看虚的反应也知道这人的体质带来的绝对不是好事。尾美一盯着虚,依旧在试图说服他,“我们换个角度,我去帮你解决伤害你的人,如何?”

虚的手忽然松开了。

他扔下刀,再一次望向尾美一,瞳孔里溢出分明的笑意,笑意很快蔓延向嘴角,然后变成喉咙里的闷响。

“噗嗤……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弓起身,银时的刀抵在他脚边,但他看都不看。

“帮我,解决……?呵……人类,”他的笑容称得上灿烂,“人类啊……帮我解决?”

怎么解决呢。

那些人早已归于尘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后代是谁,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血扩散到了多少人之中,甚至没有人知道,那些人本身是谁。

虚没有忘记,他只是从未知道过。他只知道他们中很少的几个人的名字,更多人只是听着流言就开始对他动手,他从未与他们相识。他记得一部分脸,另外一些被眼前的血色挡住了。他记得一部分声音,更多的被死亡时耳中的幻听遮掩,再怎么努力也分辨不出。他尝试过记仇,但时间流逝,他早已明白,他所复仇的对象已经死去,甚至死前含饴弄孙、幸福美满。没有神会帮他惩罚他们,就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他们已经死了。

于是复仇成了空谈,于是全人类都可以变成憎恶的对象。

“帮我解决,”他好笑地重复着这句话,“那你先自杀吧,我看你就很恶心。”

他听到脚步声:真选组和见回组终于演不下去,和攘夷浪士们一路往这边赶来。他看到桂的脸从树林里浮现,紧接着是近藤勋。

“虚,”尾美一依旧没有被他扰乱,“请不要说气话。我是认真的,我愿意帮你。”

“我也是认真的啊……追究起来,他们的后人早就遍布人类了吧。”虚的声音很小,以至于风声盖过了他的话,尾美一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笑意像是在嘲讽他,又像是在嘲讽自己。

“……来了这么多人啊。那就不陪你们玩了,之后见,松阳的学生们。”虚提高音量,又往后退了几步,“把你老师的死讯和你的同学分享一下,天然卷。”

“喂天然卷怎么了!阿银就是天然卷啊怎么了!”银时猫猫炸毛,“天然卷手感很好啊你知道吗!你有本事揉一下,手感绝对会征服你的!”

虚:“……”

“你!揉!一!下!”

“看得出,松阳没有你的头发重要。”他扔下这句,转身就走,不和他们耍宝。尾美一的视线追着他,而他没有转头。

他觉得自己从在一个自己看着不爽的人面前逃走。

……也许是一群看着不爽的人。

温柔而坚定,足以扰乱他的,松阳的学生和他们的朋友。那些小小的武士已经成长起来,而他在那份记忆的最后才明白,他们的刀已经成长到足以触碰他。

该怎么摧毁他们?

杀了松阳没有用。大军压境没有用。天道院的不死军团没有用。他们总是直面绝望,选择痛苦的生,然后嘲讽他的恐惧。

真是幸福的、幸运的人类。

他回到船上,而松阳依旧坐在桌边,抬眼望向他。那些人类生命里最重要的幸福与幸运对他微笑,向他张开双手。

“真的不吃点吗?”

“……”

虚瞪了他一会,无力地坐到他身边,伸手抢这人的零食。确实很好吃,赞美工业和农业发展……不,被松阳拐跑了。

“你的行动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松阳一边往他嘴里塞虾条一边说,“我以为你会更周密地应对你那份记忆里的漏洞。”

“比如从始至终都别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自己和不知名对象打架——然后他们屠了天道院来找我。”

“……至于吗。”

虚低笑一声。

“就算不这样,你也得做点别的啊。我……你现在的行动就像……视死如归?你知道他们会做什么选择,而且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你不抱希望,但你还是要去做。”

虚望了他一会。

松阳垂下视线,叹了口气。

……是啊,所有的人格,每一次尝试,都是视死如归。如果重复地分裂人格最终可以获得松阳,那重复的行动也会有不同的结果吧。

毕竟,一切从虚唤醒松阳那一刻开始就不一样了。

“真是徒劳的抵抗啊……”

虚只是沉默着。

“还想再被人类揍一顿吗?”

“无所谓。”

虚忽然转头看向他,又立刻转回去,移开视线。

“……无所谓。你会抱住我的。”

在最痛苦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既定的失败,清楚自己孤立无援,疼痛、失血、绝望,只能毫无意义地继续战斗的时候——

你会抱住我的。

那是足以让他失去所有力气的拥抱。只觉得疲惫,脑海里翻涌着过去的记忆,在一片疼痛和麻木中,属于松阳的那段记忆温柔美好到足以灼伤他。

——原来我才是碎片吧。

真正完整的、不会消失的,应当是唯一一个与人类和平相处过的人,而不是连毁灭都做不到的怪物。

现在也是一样。松阳总是能在人类中挖出一个巢,而他永远都做不到。

“我会检验他们。如果你希望他们知道人格的事,我会告诉他们。……然后,如果他们可信,那你就和他们在一起吧。”

“那你呢?”

虚没有回答他。

当然是去死……或者沉睡。松阳在外面活动,他在内部沉睡就好了。还好他们是两个人格,只要松阳醒着,他就不用醒来。

“就是说你这次根本没打算毁灭世界?”

“如果能的话我还是会的。”

松阳笑出了声。

“喂。”

“不是在笑话你。只是觉得,你这样能在牢里等待、能让自己的人格去慢慢试错的人,应该也算谋定而后动的典范了吧。但就是你这样的人,居然会用整整十年,布局一场你自己都不知道、也不在意结果的战斗……你是真的很累了啊。”

他搂住自己的主人格,后者没有挣扎,顺从地靠在他怀里。

“有时候,谋得太定会被完全没思考的人破坏计划哦。”

“你从天道院跑路的时候就没思考吧。”

“怎么会呢,我可是很认真地思考过,结论是只要在天道院,我就必须继续杀人。”松阳向后仰,躺在榻榻米上,而虚趴在他胸前,耳朵贴在心口,“所以无论怎么谋划都是跑,那晚跑不如早跑。”

“……你要是跑之前暗杀一下德川定定,天道院多半就没时间找你了。”

“喂喂……德川定定好歹也是个人啊。”

“好歹也。”

松阳吻了吻虚的发丝,对方懒洋洋地抬起眼,红眸是温和的。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会确认,他们是一个人,只是选择的立场不尽相同。

他所能感受到的温柔和爱,虚也一定能明白。

只是,他出现就是为了尝试与人类相处,而主人格一直躲在他们身后,必然比他更敏锐和警觉。他的主人格心思相当内敛,不愿和人交流,他身为对方的人格尚且容易被怼,何况是人类。

“你到底在想什么,”虚忽然开口,“我们这样,你那几个学生会伤心的。”

“……?什么?”

“什么什么啊,虽说你早就没有对一个人的忠贞了,但好歹考虑一下三个人的。”

松阳满脸迷茫:“啊?”

“你是觉得你随便和谁接吻、上床,他们都不会生气吗。”

“呃……但是……”松阳的表情越来越迷茫了,“自己也算?有恋人了就不能紫薇?”

虚:“……”

他的人格眨了眨眼,绿色的眼睛看着特别欠打。

“没人跟你是一个人!”

“我知道,我是你,你不是我。”

“……”虚胃疼,“我是说你现在是个独立的人!”

“那怎么可能呢,我是你的一部分啊。”

虚抬手锤在松阳脑袋上。

“算了,”他懒得和这个绕不开的人格掰扯,“和我去个地方。”

“烙阳吗?”

“不,”他停了停,给松阳留出思考的时间,然后公布答案,“徨安。”

徨安是夜兔的母星。

曾经繁华的星球已经被战火蹂躏,龙脉力量的流失使得星球不再适合夜兔生存。巨蛇在星球上徘徊,从沙海中露出巨大的头颅,注视这两个意外的来客。

虚仰头望着巨蛇,却没有露出敌意。蛇望了他一会,缓缓垂下头,落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站在它头顶。随即,它将他们运向一处有年头的、类似楼房的建筑。地面的砖石已经碎裂,裂缝布满青苔;杂乱的树木在庭院里生长,掩盖了过去的人迹。

虚带着松阳走上楼梯,他们的脚步在长廊里回响。

“我带你看个人,”他的语气像去动物园看猴,“因为十年后的记忆,我发现我还能阻止她的死亡,我就试了试。”

在他们敲门前,门就开了。身着白衣的女子站在门后,用漂亮的蓝色眼睛望着他们。

“她叫江——”

“神乐?!”

“——江华。”虚完全没被松阳影响,硬是说完自己的话,“这颗星球的阿尔塔纳生物。你知道什么是阿尔塔纳吧?”

“我知道她绝对和神乐有血缘关系。”松阳的目光在周围转了转,“龙脉的力量已经非常稀薄了。她活不了太久——唔。”

江华用烟斗敲了松阳的脑袋。

“在本人面前说什么呢。这就是你的那个人格,虚?”

“嗯。我这次来接你走——和你说过。我有要做的事,事情可能波及你的亲人,你把他们给我按住。”

没有星海坊主一家支援,他的毁灭地球计划突然就轻松了不少。

“离开这颗星球就更容易死了。”

这次敲他的是虚。

“我们收集了这颗星球的阿尔塔纳碎片,平时注意不要受伤,省着点用,能让她和那个秃子一起进坟墓。”

“哦——”

“你闭嘴。”即使松阳还没说,虚也意识到不妙。然而松阳还是要说的:“你好善良啊。”

虚抄起刀,给了松阳的脑袋一刀鞘。

江华笑着看松阳耍宝,没有戳穿他迫害主人格的事实,退开一步让他们进屋。屋里没什么家具,除了满书柜的书就是堆满了衣柜的盒子,松阳在征得允许后拆开一个,发现是给神乐的十岁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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