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胡一啸额头上的沟壑拧在一起。
宋渺手挽个剑花,故意带起风扬起衣袍,借机收鹤翎剑入鞘,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的鹤翎剑,也不知道又收回哪里。
他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拍拍手,解释说:“胡攒的死因是失血过多,但是他在死亡之前中了一种蛇的蛇毒,这种蛇名字虽然叫做无毒蛇。
可是实际上不仅有毒,毒还很奇特。就是无毒蛇的蛇毒让他的血液无法凝结。
这样的情况下,即使伤口很小,血也不能形成血痂止血,更别说他的脚踝上被反反复复划伤那么多次。
你家少主在清醒的时候流血而死,让胡攒用这种方式死去,看来凶手真的是很恨他了。”
胡一啸更加在乎的还是宋渺说的锦衣卫:“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凶手是锦衣卫?”
宋渺:“这种蛇毒就是证据,无毒蛇与其说是蛇,不如说是蛊,是要挑选本无毒的蛇,用各种毒物把无毒的蛇养成毒蛇。
这过程中,只要出现一点点偏差,不仅蛇会死,养蛇人也会死。如果有幸在养蛇的过程中没有出现差错,无毒蛇养成了。
紧接着就会迎来更大的困难。就是这种蛇在经受各种毒物的侵入后就变得狂躁不已,难以控制,寻常训蛇的手段根本就驯服不了无毒蛇。
想要驯服这种蛇,难度比养成这种蛇的难度要大上两倍不止,然而南疆有一个小门派,就是专门驯养无毒蛇的。
这个门派在七年前已经被灭门,仅有的后人,据我所知,多年前被贵人相救,为了报恩,就做了锦衣卫。”
胡一啸:“你既然这么说,那你是认识这个人了?那烦请少侠你指认出来。”
宋渺大眼扫一遍在场的江湖人士,说:“我还真认不出来。”
宋渺反问他:“胡少侠,你有嫌疑人吗?”
胡一啸被问住了,盯着宋渺看了片刻后,哼笑一声:“你们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不是吗?再说了,是你毛遂自荐要找凶手的,现在反问我?”
“那就让我来说,我最先排除的人就是客栈掌柜、小二和厨子。”宋渺视线最后落在一个身材极高大的人身上。
那人光是高度就有他一个半,宽度更是他三个那么宽,虽然身材很有震慑力,但是这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个信息——我很好欺负。
他正是破烂客栈的厨子,大个子厨子唯唯诺诺往掌柜和小二的身后躲,可是掌柜好和小二两个人加起来都挡不住他的一半。
宋渺接着说:“就凭他们三个人的身材外貌,就绝对不可能是锦衣卫。”
锦衣卫作为南蒙皇朝历代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剑,选拔制度严格到令人发指,家世、武力、智谋、样貌都是选拔标准。
南蒙皇朝的锦衣卫,尤其是景帝登基后的锦衣卫,最典型的特征就是身材修长,甚至景帝还有一直支单看背影完全分辨不出来谁是谁的锦衣卫。
怎么看,破烂客栈三个人残的残,呆的呆,都不可能是锦衣卫。
那在场还有嫌疑的人就只剩下了七个人,这七个人,包括胡一啸以及银鱼潭的三个弟子在内。
把银鱼潭的四个人先放在一边,剩下的只有三个人。
酆竟遥、青衣少侠、独眼少侠。
宋渺在自己心里把酆竟遥排除在外,两人做了三年的情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宋渺不能说对酆竟遥天下第一了解了,那能算是天下第二。
酆竟遥要杀谁,当场就把人头给砍了,不会用蛇毒、放血这样的方式。
毕竟酆竟遥觉得,人都要死在他手里了,倒不如麻利点,直接砍头,死的人少受点罪,他多省点事,还说美其名曰“积阴德”。
宋渺当时很想一刀砍了酆竟遥给自己积点德,可惜了,酆竟遥他们两个打过无数次架,他打不死他,他杀不了他。
那剩下的两个人,一个青衣。一个独眼,谁是锦衣卫?
宋渺在让胡一啸喊众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在整个客栈中找了一圈,没有人潜藏。他又借着轻功查探了方圆一里内的地方。
今天只有向客栈里来的痕迹,没有人离开的痕迹。
胡一啸恶狠狠瞪着宋渺:“那我就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宋渺被吵回神,觉得有点累,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下,继续无视胡一啸的威胁,问他:“银鱼潭为什么会走这条路,而不是走官道?
你们不是着急赶路吗,这条路偏僻,且是绕远了,你们要是真着急,怎么不走官道?”
从银鱼潭往洛城去,最快的路就是一直走官道,而且更加安全。”
胡一啸:“轮不着你管!”
宋渺:“那我换个问题,你们给鸣鹿山庄的贺礼是什么?由谁看管,现在在那里存放?”
胡一啸大喊:“这更是与你无关!”
胡一啸喊的声音越大,就显得越是心虚。
不过他说不干宋渺的事情,宋渺也就真的不继续问了。
宋渺转身,面对桌子,从怀里掏出几方包着东西的帕子,一字排开放在桌子上。
帕子逐一打开,依次是白色粉末、一根头发、药丸残渣、还有泛着红的碳灰。
他解释道:“白色粉末,是在尸体脚踝的伤口上取下来的,我不是很通药理,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粉,但是绝对不是止血的药粉。
头发,是在死者的床榻里面发现的,床榻上铺盖略有凌乱,应该是死者有休息过,发现头发的时候,我闻到一阵异香,依稀觉得有点熟悉。
至于这个药丸残渣,我正好认得,正是驱使无毒蛇需要使用的药物,这证明一件事,南疆无毒蛇门派的后人并没有亲自来,或者说,没有亲自动手。
真正把控蛇的功夫练的炉火纯情的时候,并不需要药物辅助控制。
最后一样最奇怪,我在天字贰号房间的衣柜里发现一盆燃烧正旺的炭火,炭火中就混着这种红色粉末。”
酆竟遥倒是听出点兴趣来,他紧跟着问:“那这些,貌似除了药丸残渣你认识,剩下的又能证明什么?尤其是那根头发,更可能是死者本人的。”
宋渺点头,对酆竟遥说法表示赞同,不仅表示赞同,自己还说:“不仅是这个,尸体脚踝上的粉末很可能也是折磨死者用的,但是不能分辨出是什么药粉,也就没什么用。”
酆竟遥正想看笑话,宋渺忽的歪着头看他,问:“你在天字肆号住?”
酆竟遥:“是啊。”
宋渺:“那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酆竟遥:“仿佛是有,听着像是谁在敲墙。”
宋渺听到“敲墙”两个字就又开始跑神,他冷不丁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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