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晴尴尬地抚摸自己的头发,“是我搞错了。”
姜辞再次掀开窗帘,傅朝怀里的思思在极力挣脱。
怎么当爹的?
姜辞拉着叶晚晴下了马车,她对着车夫说;“叔叔,麻烦你告诉爹爹,我们等会儿自己回家。”
说完她们就往傅朝的方向走去,姜辞买了拨浪鼓,边晃边走到思思面前。
傅朝这才听到拨浪鼓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竟看到姜辞在扮鬼脸。
“静姝!”他大喊。
姜辞换下鬼脸,面无表情道:“怎么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傅朝将视线转到旁边的叶晚晴身上,“叶小姐也来了?”
叶晚晴点点头。
姜辞挽着她的胳膊说:“以后晚晴就住我家了。”
她松手走到傅朝面前,反手用手背遮住自己的嘴唇,压低了音量道:“我们,要做一件大事情。”
“什么事?”傅朝饶有兴趣地问道。
姜辞后退到叶晚晴身旁,双手环抱在胸前,边摇头边故作神秘地说:“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呀唔呃……”傅朝怀中的思思要着拨浪鼓,嘴里不断发出声音。
姜辞看着思思,拍拍手又张开双手,“来这里,姨姨抱。”
“姨姨?”傅朝音量提高,眼睛瞪大。
“怎么了?”姜辞不理解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难道古代没有姨这个称呼吗?
她转头向叶晚晴求证:“我说错了吗?”
“没错,她确实该称我们为姨姨。”叶晚晴非常肯定地说。
“错了。”傅朝将思思放下,思思蹒跚着走到叶晚晴旁边抱住她的大腿,“辈分错了。”
傅朝蹲在思思身旁,“思思,叫阿姊。”
姜辞与叶晚晴交换眼神,一齐蹲下,三人以三角形状将思思包围。
“傅朝,你不是她爹爹吗?”姜辞看看思思的脸又歪着身子看向傅朝。
“你听谁说的?我是她兄长。”傅朝说,“我不过弱冠之年,怎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姜辞开玩笑道:“才弱冠吗?我看你的第一眼还以为你是而立之年。”
听到这话,傅朝立马站了起来,在原地打转,手还不停的挥舞,或摸头,或叉腰。嘴巴张大却又笑不出声。
“我还有公务在身,思思就交给你们了。”他说完这句话立马就离去。
姜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出疑问:“我们有答应他吗?”
叶晚晴只是笑笑没说话,她上前抱起了思思。
“我们去哪儿啊?”姜辞站在她的身后问,手在不停地戳思思的小脸。
“我们先去看看学校办在哪里合适?”
她们跟着房牙几经周转,终于在衙门不远处的地方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内有院落和五间房。
房牙只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满意否,他问:“东家,这间可满意?”
他已经带着她们从东跑到西,看了不下十家,但得到的都是摇头。
姜辞点头,“满意,不知作价几何?”
“年租三十两。”
“三十?”姜辞惊到破了音,她的月钱才二两,一年不吃不喝也才二十四两。
“能少一点吗?二十五两怎么样?”姜辞砍价。
房牙比了个二,“最多少二两。”
叶晚晴插入对话,“这房子在京中才三十两,我们这县城怎会与京中一样?”
房牙笑了笑,“小姐莫要框我,这房在京中至少七十两。”
叶晚晴尴尬地看向姜辞,没想到这谎一出口便被看穿了。
他顿了顿,又说:“东家可还要?”
姜辞大声说:“要,不过要晚些时日。”
“可以,只管来找我便是,这间房我便给东家留着。”
她们一屁股坐下,姜辞有气无力道:“小二,来壶茶。”
坐在叶晚晴腿上的思思咿呀学语:“消啊来呼擦。”
她嘴里的口水像瀑布般一泻千里,糊满了她一圈的嘴唇,甚至滴到叶晚晴的手上。
叶晚晴拿出自己的丝巾先擦了自己的手再擦了思思的嘴。
“几位客官,要点什么?”小二问。
“一壶茶。”姜辞回。
思思奋力挣脱往桌上爬,叶晚晴一把将她拉回,拨浪鼓的声音时有时停。
“若是没有银子万万租不下来房,我这里还有些银两,明日我们便去租了吧。”叶晚晴说。
“不行,不能用你的银子,我先找我爹爹。”姜辞拒绝她,她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况且她的家中只剩她一人,万不可用她的积蓄。
“我现在都住家了,我们之间不用分什么你我,现在租房子才是头等大事。”
听到她这么说,姜辞很是感动,叶晚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好朋友,哦不,是第二个,还有傅朝。
“等我先看看,若是不行,便算我借你的。”
小二将茶端上桌,姜辞立马给叶晚晴倒了一杯,“晚晴,这是我们县最好喝的茶,快尝尝。”
叶晚晴喝了一口,“甘醇可口,沁人心脾。”
姜辞见状也喝了一口,但她只喝出了苦。
“我们先送回家吧。”
傅府。
傅家大门并没有很大,只有姜府的三分之二,但进去之后别有洞天。
院中两旁交替种满桃树、杏树、梨树,它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相开放,粉花、白花层层叠叠,风一吹便如雪般落下。
再往里走,大堂的桌椅全是上好的紫荆木制作。
“大人请姜小姐、叶小姐移步书房。”一个丫鬟进来大堂说,“思思小姐给我便可。”她从叶晚晴怀里抱走了思思。
另一个小厮给姜辞和叶晚晴带路。
书房内,傅朝将镇纸放到宣纸的最上方,捏着毛笔在砚台上沾墨,酝酿许久才下笔写了个撇。
“大人,姜小姐和叶小姐到了。”
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傅朝将毛笔放到笔架上,对着门口说:“进。”
小厮双手推开门,姜辞和叶晚晴这才一前一后的进了门,待她们都走进去后小厮关上了门。
走近傅朝书案的位置,一种气味越来越浓郁,姜辞使劲吸了吸鼻子,“清光,这是什么味儿啊?”
她在自己的鼻子附近上下挥动手,吹来一阵阵凉风。
傅朝猛吸一口气,说:“没味儿啊。”
姜辞的动作他尽收眼底,傅朝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窗。
叶晚晴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用手指背抵着鼻孔,说:“傅大人可是在泼墨于宣。”
“是。”傅朝拿起了宣纸,上面写着:一清如水。
他的字迹纤细有力,却发散出强大的气势,宛如卧龙在天。
“哇,好看!”姜辞夸赞道。
叶晚晴走到姜辞身旁,边看字边轻声道:“字字若新荷初绽,笔笔似老梅横斜。”
傅朝被夸到不好意思了,他将双手放在后背,挺起腰板,道:“在下所用之笔乃是宣笔,所用之墨乃是徽墨,再加上自小勤学苦练,自是能写得出一手好字。”
姜辞有些惊了,她从未发现傅朝还有如此臭屁的一面。
墨水的刺鼻味越来越浓,姜辞打开了门,说:“你有闻到吗?墨水好像有点臭。”
叶晚晴赶忙接话:“徽墨素有‘拈来清、磨来清、嗅来馨’之誉,在京中之时我便常见父亲用它,傅大人的墨的味道确实有些不同。”
傅朝不可置信道:“可我这是在严先生家买的。”
严先生不仅在乡学任教,还开了个笔墨纸砚的铺子,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亲手置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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