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妧妧挠挠头,垂眸思索两秒,决定再看看情况。
她没着急离开,混在一众看热闹的人当中。
吵嚷持续了十来分钟,双方陷入僵持,市场管理员恰好在这时出现。
满脸气愤的年轻人诉说自己的委屈,店铺老板同样气得跺脚,非要掰扯出道理。
萧妧妧望了望日头,快中午了,看热闹的人大多捱不住,估摸着不了了之,便摆摆手跑走。
大约过去十多分钟,看热闹的人又少了一半,这时在管理员的调解下,双方终于达成一致。
店铺老板同意退一半的货款,至于另外一半,年轻人就当是吃亏交学费。
萧妧妧一看到结果,瞬间了然。
年轻人应当不是乱说,老板卖的料子果然有问题,否则一定咬死不同意退款。
毕竟市场有市场的规矩,买定离手概不负责的规矩在毛料交易市场同样盛行,若真是年轻人耍赖,管理员不会放任顾客胡闹。
年轻人虽然吵赢了架,但也亏损了一半钱财,他自认倒霉,骂骂咧咧地离开。
管理员挥手驱散围观群众,等人群散开一些,拉住老板说了什么。
店铺老板好声好气的回应,一副乖巧学生姿态接受教育。
事情到此为止,已经看不到什么热闹,周围瞬间没了人影。
萧妧妧在墙角位置蹲了片刻,直到管理员也离开。
这时,没了外人在,店铺老板耷拉着脸皮,一脸晦气地长叹一口气,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他捧着切了一半的破石块,想扔又舍不得,放回高价区域显然不会有人买。
迟疑片刻,店铺老板最终将那半块毛料放在了甩卖的货架上,以五千块一个的价格售卖。
萧妧妧左看看右看看,大家各忙各的,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她唰一下起身,三步并两步冲进店铺。
“哇!好有个性的石头老板我就要它了帮我包起来吧。”
店铺老板才躺回摇椅,屁股没坐热,眼前一花,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她指着货架某一处,机关枪一般,气不带喘地吐出一长串话。
店铺老板抱着刚拧开的保温杯愣了愣,眨巴眼睛,有些迷茫地望着萧妧妧。
萧妧妧礼貌地微微一笑,手指戳了戳货架方向,提醒他赶紧办正事。
“哦,你要、你要买啥来着?”
店铺老板迟钝回神,扶着摇椅起身走到货架边上。
萧妧妧有些做贼心虚,不自觉放低嗓门:“那块,切了一半的。”
店铺老板刚抬起的胳膊停在半空,他一脸狐疑地转过头看向萧妧妧,不确定地问:“这块?你确定?”
他将信将疑地弯下腰,抱起已经被别人切开并且明显切垮了的毛料,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看上它。
想不通归想不通,对于老板来说,东西能顺利卖出去就行,其他不重要。
“这是新矿场冲下来的料子,还是切了一半的,你真要的话,五千拿走。说好了啊,不管能不能开出来东西,不退不换。”老板加重语气强调。
萧妧妧一听,弯了弯唇角。
两人吵架的时候,对方还信誓旦旦地坚称毛料出自老矿场,这会倒是老实交代了。
新老矿场的料子差距可不小,新矿场出货概率低老矿场三成,这是众所周知的。
正因为如此,新矿场的毛料一直卖不上价,而糟糕的是,老矿场经过长时间的过度开采,已经很难再找到优质的料子。
找不出什么好料,不良商家便动起了歪脑筋,他们会拿新矿场的毛料伪装成老矿场的毛料来出售,以此谋取更高的利润。
没有被发现还好,一旦被抓住现行,只有乖乖认罚的份儿。
萧妧妧:“规矩我懂,拿来吧你。”
飞快完成转账,萧妧妧甚至没耐心等待老板找东西包住它,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毛料抱进怀里。
店铺老板看她一惊一乍,又心急火燎的样子,摇摇头,嗤笑一声,躺回摇椅。
头也不回地飞奔出店铺,远离老板视线范围,萧妧妧才如释重负地吐一口气。
该怎么形容这种紧张和兴奋交织在一起的感觉呢?
大概就是,在人头攒动的地方看见地上有一百块,生怕别人先一步捡走或是失主找来,于是一连串假动作掩饰,靠近后啪叽一下踩在脚底,最后假装系鞋带偷摸抽走。
抱着这块毛料的自己,就是那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捡走一百块的幸运儿,既满心欢喜又提心吊胆。
恰好临近中午,解石区的师傅们休息的休息,用餐的用餐,围观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
萧妧妧见时机难得,飞快拦住刚才为她解石的那位师傅。
“呦,是你啊,怎么又来了?”师傅随口搭话。
萧妧妧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捧起手中的半块毛料。
“麻烦师傅帮忙解一下。”
师傅面露迟疑,他撸了撸花白的寸头,嘶了一声。
“有点眼熟啊……”他接过毛料翻转过来,眼睛倏然瞪大:“这不是老李解的那块吗?”
萧妧妧没想到师傅竟然能认出毛料,不禁缩了缩脖子。
“真的假的?我刚刚在铺子里见到的,卖得可便宜了,一时冲动。”萧妧妧语气急促地描补两句,赶紧转移话题:“师傅,现在能解吗?”
寸头的师傅看一眼时间,点头答应:“成,不费事。”
划线的工夫,师傅没忍住对萧妧妧嘀嘀咕咕。
“小丫头冲动了,怎么想起来买它。”
“早上解石的时候,大家都看着呢,四面窗口,垮得不成样。”
“说起来也怪,灯照着的时候,确实有紫光,按理说是能出货的。”
“哎呀,几千块不妨事,你前一个料子好好设计设计,这亏空能补上。”
“呦,这不是上午解垮的那块吗?”又一个解石师傅端着饭盒路过,看见寸头师傅仍旧忙着,凑上来看了一眼,“这是换人了?”
萧妧妧尴尬地冲着两位师傅笑了笑。
或许是机器旁凑到了三个人,显得有些热闹,不多时,分散在解石区各处的师傅、买手等,不知不觉间聚拢过来。
“这料子怎么切成这样?”
“这是早上那个料子吧?”
“我想起来了,二十多万的那个,切了七八次好像,差点对半切了,结果什么都没看见。”
“嚯,这是不死心继续开?”
显然,大家对这块切垮的毛料印象深刻,匆匆打量两眼便辨认了出来。
有人好奇怎么还要切,耐着性子等师傅划线。
有人笃定不会出什么好货,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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