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是被冬青硬拽进来的。
“你瞧你,小姐都将你的名字猜出来了,你还躲什么呀!”
冬青嗔怪道,语气中却没有埋怨,全然是一副替他开心的神情。
李二狗扭捏走上前:“贵人。”
揽星楼里,就他一人这么叫姚珞珞。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李二狗闻言仰起头,扯着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不怕,贵人可是天下最美最善的大好人。”
果然,还是这幅油嘴滑舌的样子。
姚珞珞故意板起脸来:“我问你,这些天你是不是没在店里好好上工?跟着冬青他们出去偷懒放风了。”
李二狗眉眼瞬间耷拉下去,小声嘟囔:
“冬青姐答应我不说的,结果转头就告诉您了。”
冬青站在姚珞珞身后,笑骂:
“合着是怪我了!”
李二狗心虚道:“贵人,我虽没有守在店里,但真没偷懒。现在这日子跟偷来的似的,我哪舍得啊。”
“冬青姐和刘**说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了一耳朵,担心他们找错了地方,这才觍着脸跟着的。”
他偷瞄姚珞珞的神色,赧然道:
“这片我不是比较熟悉嘛。”
这话算是谦虚了,后来据冬青说,别看二狗在店里做些洒扫传菜的活儿做得马马虎虎,一进人群简直就像是鱼儿入了水,不管认识不认识,跟谁都能聊得来,哪怕是纵马长街的贵人,真遇上了,他也能壮着胆子上前硬扯上几句。
揽星楼上了一个月的菜色他连名字的都记不住,可要是问他什么人住在几门几街,别说地址,人家家里几口人他都能顺嘴说出来。
冬青无不钦佩道,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经商的材料,昼耕夜息的日子留不住他。
那边几位师傅不知何时注意到这边几人的谈话。
趁着没人说话的功夫,陈东南忽然道:
“东家,这孩子我瞧着机灵,若是不愿在店里好好做工,不然跟着我老陈去船上吃吃苦头?”
李二狗眼睛一亮,不等他说话,关师傅抢话道:
“二狗,来你关叔身边学,保管你吃不着苦。”
这关守义算是这群人里唯一能和陈东南比一比资历的老人,因此抢起人来也是丝毫不客气。
那边两个老师傅一言不合又打起了嘴仗,李二狗满脸通红,摸着后脑一个劲傻笑。
欢笑声中,姚珞珞站在于叔身边,轻声道:
“于叔,您舍得吗?”
“怎么不舍得?”于叔也笑,笑得眼眶也湿了。
“您之前跟我说过,得给二狗找个适合他的事去学、去做。”
“这孩子有能耐,这不,自己找到了。”
这边李二狗已经被五位师傅扯到身边,一人一句毛遂自荐了。
姚珞珞的视线长久地放在他们身上。
像是看到了光芒万丈的未来。
几位师傅从天亮聊到天黑,又记下不少姚珞珞需要注意和提防的东西。
姚珞珞将这些细心收好,于叔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姚珞珞决定今夜便不回徐府了。
将揽星楼交给徐远申还有这一项好处,便是不管她在外怎样抛头露面,不管她如何夜不归宿,总有个合情合理的由头搪塞徐远申。
当然,为了稳住徐远申,姚珞珞在家中等冬青消息的几日,绞尽脑汁给于叔写了不少揽星楼能用得上的营销策略。
哪怕基本都是照搬现代耳熟能详的促销方式,仅仅做一些本土化的修改,姚珞珞也觉得这些日子她**不少脑细胞。
害得她每日起床先检查一遍床铺,确定自己有没有脱发。
揽星楼里给姚珞珞预留的房间是她亲自设计的。有徐湘祈喜欢的书架和棋桌,也有姚珞珞喜欢的软榻和茶炉。
小小一间,却是吾心安处。
今日煮得是径山茶,香气清幽,滋味鲜醇。
原先姚珞珞若是晚上喝茶,夜里定然是要失眠的,所以才不得不忍痛放弃了这个小癖好。
最近一段时日,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睡眠好了许多,就算睡前喝了茶水,也能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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