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嘉三年,公上煌稳定朝局,在臣子的谏言下开始充盈后宫。
彼时公上鸢尚未与沈将军成婚,仍待字闺中。
那时候她最好的朋友,便是左丞之女,公孙梦。
公孙梦自少时便爱慕公上煌,只是在公上煌荣登大典之前,公孙梦还只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
现在她已到了嫁娶的年纪。
公上鸢自然知道自己闺中密友埋藏心中多年的心事,只是难免替她担忧:“梦儿,你要知道,皇兄毕竟是天子,后宫佳丽三千,你未必能如愿得到他的宠爱。”
公孙梦又换上另一身衣裙穿给公上鸢看:“可是煌哥哥他待我很好啊,小时候我们就约好,长大后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公上鸢苦笑:“皇兄应下这句话的时候恐怕你还是吃奶的年纪吧。”
“阿鸢!”公孙梦羞恼,随手拿起桌上的冬枣砸在她怀里,“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公孙梦年纪还小,加上公孙大人这些年间如珠如宝地宠着她,让她身上总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公上鸢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其实在她心中,皇兄也是天下最最好的男子。
只是公上鸢私心里,更希望公孙梦能像她一样,找到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命之人,不要去沾染后宫是非。
她在皇宫长大,知道人心能脏到什么地步。
可看着公孙梦满怀期待的样子,公上鸢也不忍心惊扰她的好梦。
或许梦儿真的能与皇兄两情相悦,恩爱白首。
可是世事难料,后来的故事走向了最绝望的终点。
如果还能回到十七年前,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公孙梦。
选秀的那一日,万民空巷,张灯结彩。花骨朵般的少女们争奇斗艳,用尽手段去争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的一个眼神。
自古选秀比拼的便不仅仅是容貌才艺,秀女们的家世背景才能决定后宫女子的地位。
后来公孙梦回忆起那天的事情,羞红了一张脸。
“陛下第一个钦点的便是我的名字,赐字‘婉’,是在夸我温婉可人呢。”
公上鸢由衷替她开心:“皇兄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看来当真对你十分喜爱。”
入宫不久,公孙梦的身子便传出喜讯,而后封妃。
最初她很开心,在她的身体里,孕育了一个流着她和公上煌共同血脉的孩子。
可随着月份越来越大,每次公上鸢去看她,总觉得她的气色变得苍白了几分。
“太医日日来请脉,说是没事。”公孙梦清淡地笑一笑,失去了往日欢快的色彩,却还是安抚公上鸢。
“兴许做母亲就是这样的。”她将公上鸢的手贴上自己的小腹,隔着一层皮肤,公上鸢仿佛感受到了这个新生命正在迫不及待地汲取着公孙梦的生机。
她有些惶恐地缩回手。
公孙梦笑话她:“改日等沈将军让你做了母亲,便不会害怕了。”
她眼神温柔:“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你这个小姑姑可不许躲懒,要时常来宫中看望我们母女。”
“母女?”
公孙梦笑得狡黠,偷偷道:“父亲请人帮我看过,是个女儿。女儿好,我只愿她一生无忧无虑,逍遥快活地做个小公主,像你一样。”
时移世易,斗转星移,美好的回忆片片崩裂,露出经年来破败不堪的梦魇。
公上鸢的声音几乎含着绝望:“那时候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她生产那日正逢我成亲。新婚第二天驸马便接到了前往边境的圣旨。我送驸马出了城,便急惶惶进宫去。”
“却只看到……梦儿的棺椁,和一个浑身青紫的死胎。”
公上鸢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起这些,更像是在一遍遍生剜自己的心。
“我去找皇兄,去找太后。我说这不是梦儿的孩子,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公上鸢紧紧抓住姚珞珞的手臂,又哭又笑:“你知道吗,那死胎是个男孩。”
“可我不能说出这个理由。”她像是再次回到了那个无助的夜晚,“私查龙胎是欺君之罪,我不能让梦儿死后还遭人诟病。”
“于是我去求皇兄,太和殿外雨水混着血水,我活活磕晕在殿外。”
她哽咽一声,“醒来后,身边的人告诉我皇上下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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