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葫芦,拿来给朕瞧瞧。”皇帝听沈文君一一道来,也起了几分兴致,讨了韩绾的那个小葫芦来看。
沈文君磨磨蹭蹭地从荷包里把玉葫芦取了出来,不忘叮嘱道:“这葫芦小,陛下别给臣妾弄掉了。”
“掉了朕赔你一个。”皇帝没好气地从她手里接过那个玉葫芦,在手心把玩。
她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在她眼里,他已经老得连东西都拿不稳了吗?
沈文君撇了撇嘴,不再继续接话茬了。
“这葫芦倒是好,这寓意也好。”皇帝把玉葫芦放回沈文君手里,意味深长地说道。
沈文君起初懵了一瞬,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葫芦藤蔓绵延、籽粒众多,常常象征家族人丁兴旺、子孙绵延,尤其适合新婚夫妇。而葫芦作为饰品佩戴在新人身上的时候,通常意味着早生贵子。
呸,好不要脸!沈文君背地里偷偷唾道。
脸上却红了一片,扭过头去娇嗔道:“陛下方才说臣妾病着呢,现下里就要来取笑臣妾!”
“朕可什么都没说啊,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的。”皇帝大笑道,用力拍了拍沈文君的手。
太液池离听雨阁不远,走走停停也不过两刻钟就到了。
苏叶她们正焦急着呢,回来的没一个知道沈文君在哪儿,再加上前几日御花园那事,所有在听雨阁的人都有些慌张。
韩绾正要让自己的太监带着白让等人去找找的时候,就听见外头红杏惊喜的声音传进来:“韩贵人,主子回来啦!”
不过马上就戛然而止了,韩绾见其他人也没有发出声响,着急地往外走去,却见跪了一地的人。
这一抬头,可是把韩绾吓到了,赶紧行礼道:“参加陛下!”
“都起来吧。”皇帝抬手让所有人都站起来,率先进了里屋。
沈文君却凑到韩绾旁边,把玉葫芦塞到了她手里:“姐姐看,我找到了。”
韩绾接过玉葫芦,笑道:“我不过藏在御花园里的树杈上,怎么还找了这么久去,真是担心死我了。”
“我没抬头看嘛。”沈文君眼珠子一转,已经觉着不对劲了,催道,“我们进去吧,可把我累坏了。”
“好。”韩绾浅笑道,揽着沈文君的胳膊一起进了屋。
皇帝喝了口茶,叹道:“难为你这屋子里一点药味都没有,怎么倒有股青草香气,闻着都觉着凉快许多。”
沈文君也不怕他,拉着韩绾一起坐下了,闻言笑说:“前些日子臣妾病着的时候,内务府本想按着规矩送些菊花来的,不想白让说不如迷迭香好,就让他们换了来。”
白让听见两人谈起他,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听候着。
皇帝上下打量了白让几眼:“你这太监也是贴心人。”
“奴才不敢自专,伺候主子是奴才分内之事,自当尽心竭力。”白让行了一礼,才不慌不忙地说道。
不过闲谈几句,皇帝本想着留下来吃个晚饭。
不料前头却传来了捷报,是珍妃父兄在西南打了胜仗,如今正有大臣在御书房里等着呢。
皇帝一时高兴,连饭也不吃了,带着怀恩就往御书房跑。
沈文君与韩绾两人也是挺高兴的,就是听雨阁的宫人们有些惋惜这大好的机会,不过经沈文君安慰一番,也是放宽了心不再管这些事。
唯有韩绾高兴之余还是有些担忧,和沈文君咬耳朵道:“这般看来,珍妃是又要得宠了,希望她能忘了咱们吧。”
“珍妃什么时候失过宠,前些日子的事,真说起来也不干她的事,陛下原谅她不过是迟早的事。”沈文君舀了一勺板栗烧鸡在碗里,边吃边含糊地说道。
“你说的也是。”韩绾虽脸上有些愁容,不过也散得快,毕竟她和珍妃没什么冲突,珍妃怎么也不可能来对付她。
“这倒道板栗烧鸡不错,香甜醇厚,又有补中益气的功效,姐姐尝一口吧。”沈文君亲自加了些给她在碗里,安慰道,“要我说,姐姐也不用那么担心,姐姐又不与她争。”
韩绾夹了块栗子细细地嚼,甜香气扑在舌面上,心中也好受了许多:“我是不想争,可别人要和我争的话,我也只能和她争一争。”
是夜,不出所料,皇帝果然歇在了珍妃的麟趾宫。
沈文君却没怎么睡着,那合欢花究竟是谁的,韩绾的玉葫芦又是谁调换的?
这一切沈文君目前都一无所知,难免心里产生了无法掌控之感,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翻出那枚合欢花的玉饰,看了又看。
“怎么了,沈二小姐可从没有这样焦躁过?”顾厌悄无声息地翻了进来,自顾自坐在了沈文君床边。
沈文君不太想搭理他,只顾着研究那朵合欢花。
顾厌瞧了瞧她捏在手里的东西,半晌才看出来是朵花,合欢合欢,她想和谁合欢?
又想起白天听到的那些传言,一时气上心头,抓住沈文君手腕质问道:“这是谁给你的,你要和他好了是不是?”
沈文君一时不察被他抓住了腕子,一个趔趄躺在了床上,乌黑的秀发瞬间流了满床,她惊愕地抬头看向顾厌。
顾厌见她不说话,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红着眼睛咬牙道:“那老头子有什么好的,你再喜欢他,他今天也不是睡在了麟趾宫,你惦记着他做什么!”
虽然顾厌气急,到底还记得沈文君以往不许他大声说话,愤恨地压低了嗓音。
这个女人,这个坏女人!
看沈文君瞪大了眼睛,顾厌又不舍得了,软了腔调,跪在她床边用脸颊蹭她的手心:“你别喜欢他好不好,他哪里有我喜欢你。”
沈文君一开始没弄明白他究竟在发什么疯,等顾厌胡言乱言了一通,她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以为那合欢花是皇帝送的,而沈文君移情别恋了,在这吃醋呢。
实在可爱得紧,沈文君起了逗逗他的心思,故意要把手抽出来气他:“你哪里喜欢我,我可看不出来!”
顾厌焦急地捧住她的手,眼泪汪汪地哀求道:“我每次一想到你就忍不住……还不算喜欢吗?”
他说得是一点也不害羞,听得沈文君倒是臊得慌,抬起另外一只手给了他一巴掌,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警告道:“你说什么呢你?!”
“其实你打我,我也挺舒服的。”顾厌摸了摸被打的半边脸,露出甜蜜的笑容,“我当然喜欢你呀,我好喜欢你,没有人比我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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