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佟砚找了找，在标有高一办公室字样的房间停下。
急刹地步伐，让秦茵络没抓稳，脑袋狠狠地撞上了盛佟砚的背。
下一秒，秦茵络感受到一双温热的手掌，抚向自己的发顶处。
轻揉了下：“没碰疼吧？”
秦茵络有了些许的怔愣，盛佟砚叩了叩门。
“跟我进来。”
“高一1班的班主任是哪位？”
盛佟砚引着秦茵络到老师的办公桌附近站定。
“巫婆——邬女士应该把情况都跟您说过。”
高一1班班主任热情地回应：“嗯嗯，了解。”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盛佟砚又俯下身和秦茵络说：“茵络妹妹，我该走了。”
说完，他起身用手比了比两人身高。
“茵络妹妹要是再高点就好了，省得我每次弯腰说话，腰疼。”
秦茵络见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缓缓地回过神来。
“秦茵络是吧？你过来下。”
秦茵络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说什么。
1班班主任柳蔷还在低头整理着一沓试卷。
秦茵络只好站定在办公桌前，静静等待。
坐在对面办公桌的女老师凑近低声问柳蔷：“刚才那是盛家的孩子，盛佟砚吧？”
柳蔷忙得没时间抬眼，轻嗯了声。
“校草盛佟砚你不知道？”
她整了整手中试卷，又依次检查起来：“谁不知道？高二3班风云人物，哪个小女生不对他痴迷？”
“见面算是让我长见识了，是真帅。”
“行了，你啊，快去备课吧。”
“就给你提个醒儿，学习任务紧要关头，别让他把咱高一小孩儿的魂也勾跑了。”
“他也不来这儿。”
“刚刚不是来了吗？”
……
秦茵络感受到了身边的两道目光，脸颊瞬间窘得泛红。
“秦茵络，你是转学过来的，一会儿进班要在讲台自我介绍下自己，顺便谈谈你的学习目标，还有兴趣爱好什么的。”
“试卷你帮我先拿过去，放到讲台桌上就行。听见了吗？”
她问话，秦茵络只是点头。
“以后要回答我是，不能只点头。”
秦茵络困难地从嘴巴里挤出一个单音节字。
“是。”
她的嗓音依旧是粗哑难听的，秦茵络有时候想，要是自己真的是哑巴也就好了，那样就不用非要张开说话了。
听见那声粗哑的声音就是秦茵络发出的。
柳蔷怔了一瞬，想开口说什么愣是给憋了回去。
秦茵络抱着一摞试卷，走进班级。
按照柳蔷的要求，她需要把试卷放在讲台桌上。
周遭的目光促使她不得不看过去。
全是陌生的面孔。
那些陌生面孔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他们声音很轻，她却也听得到。
“她是谁啊？不会是新来的老师吧？”
“你傻啊？老师怎么看上去跟我们年龄差不多大的啊？”
“难道说她是转学生？”
“应该是吧，但她怎么穿得那么土啊！”
……
“都安静了，上课铃都响了一遍，还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柳蔷走上讲台，对秦茵络说道：“介绍下自己吧。”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秦茵络刚抬起头的一瞬，就又低下头去。
她忽然想到自己在池水镇高中，自己因为声音被同学嘲笑，自己不肯说话，又要被骂是哑巴。
“说吧，没事的。”柳蔷鼓励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想说，就写在黑板上。”
秦茵络拿起黑板槽里的一根橙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以及目标和爱好。
“很好，鼓鼓掌，让我们欢迎新同学的到来！”
四下一片寂然，没人愿意伸出手鼓掌。
秦茵络低头默不作声许久。
“老师，她都不说话的吗？”有人在下面高声提问道。
柳蔷只好解释一番：“茵络同学的嗓子受了寒，声音有点哑，就先不让她说话了。”
秦茵络看向柳蔷，似乎是在表示感谢地冲她点点头。
“好了，茵络同学，你快点找你的位置坐下，马上上课了。”
秦茵络走下讲台，寻着空位子。
“对不起，我旁边有人，他请假了。”
“我这儿也有人，你再去找找吧。”
……
秦茵络走到了最后一排，终于有一个单独的空位。
柳蔷：“茵络！你前面不是有位子吗？那儿没人。”
秦茵络于是把书包搁在书桌旁的挂钩处，拿出一根黑色水笔和一本已经有些破旧的笔记本。
同桌穿着干净崭新的校服，梳着精致的发辫。
见秦茵络坐下，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朝左边挪了下。
与秦茵络拉开距离。
柳蔷：“哦，茵络，你的校服和课本一会儿下课来领。现在和你同桌看一本就行。”
同桌的课本第一页写名字写着小暧，小暧瞥了秦茵络一眼：“不好意思啊，我不能帮你了。”
那股熟悉的味道再一次冲向秦茵络的鼻腔。
小暧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道。
秦茵络把柳老师在课堂上讲的重点全部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一旁的小暧轻瞥了她一眼，只把她看作是透明人，没再作丝毫搭理。
下课后，秦茵络抱着一摞新课本回到教室，拿了新分发的校服，她去往卫生间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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