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几乎陷入了死局,肖齐都没什么精神和许清扬搭话了。
许清扬被肖齐这一打岔,险些忘了自己一路跟着肖齐过来的目的了,她连忙转回了正题:“不说这些了,趁太阳还在,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就出不了林子了。”
这下轮到肖齐疑惑了:“怎么?”
许清扬指了指天上的太阳:“之前没出太阳,我分不清方向,现在好了,我爹说过,跟着太阳走就能回家。”
肖齐一个新来的小白,自然要听原住民安排。
两人便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途中还碰到了四处闲逛的野猪。
野猪离他们够远,这厢肖齐还在大大咧咧地和许清扬有一搭没一搭说话,意图套出更多的信息来,那头许清扬一双利眼大老远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立马矮下身示意肖齐噤声,和他在灌木丛里躲了片刻,等野猪走了才出来。
肖齐有些后怕。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真没见过野猪,顶多在网上看过图片,没成想正主看着这般狰狞可怖,要不是许清扬反应快,估计那大獠牙能把他和许清扬撞个稀巴烂。
见他双眼发愣,给自己整理衣裳的许清扬安慰道:
“不青山的野物都凶得很,今天算运气好没碰上狼啊老虎啊什么的,这些畜生鼻子灵的很,我们想躲都躲不掉。”
这山里还有狼和老虎?
肖齐咽了咽口水,决定贴着许清扬走:“许妹妹,你可别立flag啊,哥哥我害怕。”
许清扬只听懂了后面那句,“你跟在我后面就成,我跟我爹进过好几次山了...不许挨我太近。”
这样走了大致一个时辰。
万幸的是他们确实没碰到野兽,顶多看见几条蛇在草丛里游行,听到人的声音都飞快蹿远了。
许清扬看见了,意兴阑珊道:“可惜出门忘记带柴刀了,现在一条蛇能卖二两呢。”
肖齐听得心惊肉跳,蛇都不怕还怕鬼?古代农村女孩还真有意思。
最后走得肖齐的腿差点抽筋了,两人才不得不暂时停下了步伐。
肖齐大喇喇地坐在地上揉腿,比他种地还累!
反观许清扬,她的反应没肖齐严重,虽然出了汗,但看着还活蹦乱跳的。
肖齐顿感自愧。
果然猜的不错,这幅身体的主人就是个四体不勤的大少爷,走这点路就累个半死,改天得想法子健身了,不然等哪天真遇到危险了跑都跑不赢。
“清扬,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吗?”
他气喘吁吁地问,“我瞅着根本不对啊?这林子有这么大嘛?”
许清扬第一次听他亲昵的叫自己清扬时还有些害臊,觉得这人真是没脸没皮,逮着个陌生姑娘就能亲亲热热喊她。
不过肖齐叫的次数多了,许清扬也就麻木了,这会儿就当没听见他扯着个嗓子似撒娇般的语气:“应当没错。”
肖齐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突然一个灵光闪过,他直起身子,煞有其事地严肃着脸问:“你爸...你爹说跟着太阳走就能回家,有没有说是啥时候的太阳?”
太阳东升西落,早晨的太阳与傍晚的太阳指向的可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许清扬很明显也反应过来这一茬,顿时脸色通红:“我爹只说是跟着太阳走就行。”
她羞起来的模样甚是好看,两坨红云减一分太淡、重一分又太浓,恰恰好好挂在她两颊处。
美女谁都爱看,肖齐也不例外。
见此情形,他本想调侃两句逗逗许清扬,不想脚一抽,痛得都没心情欣赏美人儿了。
休息了片刻,肖齐好不容易缓过来神,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野物横行的鬼地方。
烈日当头,他们终于走出了不青山。
看到熟悉的景色,许清扬重重舒了一口气,“我要回家了,还剩好多碗要去刷呢,你呢?我从来没见过你,你不是我们村的人吧?”
肖齐挑着眉,以一推十,这么说来这个村里的人大概率是没见过自己咯?
要知道古代交通可是非常不方便的,故而人口流动少,特别是在乡下,一辈子没见过陌生面孔的都大有人在。
幸亏他一穿过来碰见的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要是碰上个稍微精一点儿的成年人,不把自己扭送官府就算大好人了。
“我不是这里的人,”肖齐顺驴下坡:“出村的话要往哪条路走?”
“顺着大道走就成,出了村往东是去镇上,往西是去下叶村。”
许清扬看出他想出村的念头,欲言又止道:“你要出去的话小心点儿,前段时间村里闹贼,大家对陌生人都挺警惕的,最好避着点人走。”
原住民的重要提示,get!
肖齐点头,笑着朝她挥手:“快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了,不要太想我呦。”
许清扬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急忙回转过头,心中暗呸了一声臭流氓。
待到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周围恢复了寂静,肖齐抬起手遮住烈日阳光,嘴角的笑渐渐敛了。
他的家啊,已经回不去了。
——
许清扬回来的时机正好,家里正在做饭,远远便看见烟囱冒出来一缕白烟,被风一吹就散在空中了,应该是钱氏在厨房里忙活。
在许家,女人的分工一直很明确。
许婆子年轻时是这片有名的美绣娘,一手平针绣使得出神入化,很受年轻女子的喜爱。
后来她年纪大了,就转行做了厨娘,现在在水担镇上的李老爷家里做家厨,天天早出晚归,一天之中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家里。
许清扬负责做早饭和晚饭。早饭煮个粥配菜就能解决,晚饭大多数时候就热中午的剩菜,加上洗碗和打扫卫生,实际没多少活,这也是许婆子心疼她,不忍心女儿受苦。
比起她,二嫂钱氏就命苦多了。
因为大嫂金氏不和他们住一块儿,所以钱氏承担了大部分家务。又要喂鸡喂猪,又要下田帮农,还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午饭也要她来弄,一天到晚忙不完的活。
许清扬平时能帮她分担就分担一点。
本来以为三嫂进门之后钱氏日子会好过一些,谁知道三哥脑子缺了哪根筋,娶个天天偷奸耍滑的杨氏进门,自己嫌脏嫌累的活不是扔给钱氏就是扔给许清扬,搞得整日家宅不宁。
回了家,许清扬一踏进院子,眼尖的大牛就穿着个开裆裤,像小火炮似的朝她冲过来。
因为跑的太急,大牛的脑门磕在她大腿上,他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则可怜巴巴地拉着许清扬的衣角:“姑!野莓!”
许清扬才想起自己大早上出门时,用的是摘菌子和野莓的借口。
可这会儿筐里啥东西也没有,她上哪儿去给大牛弄野莓吃啊。
她想了想,蹲下身刮着大牛的小鼻尖:“姑姑下午去镇上看你大伯父,顺道给你和小菊买好吃的行不?吃不吃糖葫芦?”
小菊也是钱氏的女儿,今年七岁,比大牛大三岁。
“葫芦!糖葫芦,要吃!”大牛笑得咧开了嘴,也不惦记什么野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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