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齐回了院子,许清扬还在院子里哄着两个小娃娃。
他没去看许清扬,而是站在她旁边低着腰问大牛:“你刚刚哭啥?”
大牛哽咽着说有人欺负他,说完又是静静地流眼泪不说话了。
肖齐看了一眼许清扬,许清扬只得跟他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
肖齐听完,只觉得无论哪个时代,父母以身作则真是太重要了。
一群七八岁的小屁孩,这个年纪性子还没定型,受家人潜移默化的影响最大,如果不是父母常常嚼别人家的舌根,甚至在孩子面前也没个忌讳,就这群祖上三代都是泥腿子的乡下小孩,从哪儿知道太监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这还不简单?他骂你你就骂回来,打不赢就跑去找帮手,走,我现在带你去找他们去。”
肖齐见大牛哭得实在伤心,一把将他捞在怀里,问:“你怕不怕惹事?”
大牛摇摇头:“不怕。”
“好样儿的,走。”肖齐捏了捏大牛的小鼻子,说着就要往外走。
见他真要去跟一群小孩子计较,许清扬连忙拦住他:“肖齐,你真要带大牛去跟小孩子打架?丢不丢脸?”
“这是爷们儿的解决方式,打不过就算了,打得过凭什么要受委屈。”肖齐颠了颠怀里的大牛:“对不对大牛。”
大牛觉得肖齐的怀抱特别温暖,便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小齐说的对,我是爷们儿。”
说着,四岁小娃娃还煞有其事地抿了抿嘴巴,一副无畏无惧的模样。
许清扬只觉得好笑,哪有刚刚还在哭鼻子的爷们儿?
见肖齐抱着大牛往外走,许清扬只得拉着小菊跟着他一块儿去。
肖齐疑惑道:“你也去?”
“我不是爷们,我怕你们惹事总行吧?”
许清扬趁两个小娃娃正兴致勃勃地给肖齐指路,没有注意到他们俩,给了肖齐一个嗔怒的表情:“事先说好,只准动嘴,不准动手。”
肖齐也没想真为难那些孩子,就想趁机给他们树立一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观念。
他现在是看明白了,许清扬就是个受了委屈喜欢憋在心里的人。如果肖齐是许清扬,戴氏这么欺负他,他早就把戴氏气到转世投胎再世为人了,还留她现在这么碍人眼?
俗话说的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委屈不说出来有谁会知道?就像肖齐自己,刚满两岁父母就因感情破裂离婚,之后各自重新组建了家庭。有后妈就有后爹,有继父就有继母,尤其肖齐还是个男孩,两边家庭更加容他不下。
如果不是肖齐脸皮厚声音大,他能在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同母异父的妹妹手里占便宜?
在大牛和小菊的指引下,几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几个欺负大牛的男孩。
肖齐看了一眼空地上蹦蹦跳跳追逐打闹的孩子们,问:“是哪一个骂你?”
大牛指了指那个手上拿风筝的:“他骂我最凶。”
肖齐撸撸袖子,抱着大牛就往那个男孩走去。
“说好了不准动手!”看见肖齐这种架势,许清扬以为肖齐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以大欺小说不去就不好听,而且红枫村里男孩子都是家里人的掌中宝,万一给人打坏了,跟他们父母结下梁子可就不好了。
肖齐还是个初来乍到的,在红枫村没什么根基,惹了事许家不会替他兜着。
想到这里,许清扬拽住肖齐的衣服,再次重复了一遍:“不准动手,不然你就从我家出去。”
肖齐往后看了一眼她拉自己的手,扬了扬嘴角:“放心,反正今天你是赶不走我了。”
说完,他大步走到那个拿风筝的男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就是你欺负我们家大牛?”
肖齐现在这幅身体虽然没有现代的他那么高,但也是高个子,粗估得有一米七五,在红枫村男人普遍只有一米六七的情况下,这身高是绝对的大高个儿了。
而且他还有得长,肖齐估计自己长到一米八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相比起来,那男孩虽然有十岁大了,但看着就跟现代的八岁小孩差不多,也就堪堪到肖齐腰这么高。
抬头一看,肖齐就像个庞然大物般伫立在自己眼前。
男孩声音有些发抖,“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是不是你骂我们大牛是奴才,还骂他三叔是个太监?”肖齐沉着脸压低嗓子装凶,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那男孩眼中明显有惊惧之意,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又没说错!就是奴才,就是太监!”
肖齐眯着眼:“太监是奴才那也是皇上的奴才,你让大牛给你磕头,咋的你是皇上还是皇亲国戚啊?想造反?信不信我去报官把你抓起来!”
听到“造反”、“报官”两个词,再是不懂事的小孩也要吓尿了。
他哇的一声哭出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报官!”
见三两下就把这小屁孩给搞定,肖齐心中暗爽,果然打败封建产物的最好武器还得是封建集权帝王啊!
大牛看见之前欺负他的人被肖齐吓两句就哭了,比他还没骨气,便把脸埋到肖齐的脖颈里暗悄悄的笑。
肖齐挨他那么近,怎么感受不到大牛在偷笑?心中腹诽。原来大牛还是个白切黑。他清了清嗓子,道:“行了行了别哭了,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先欺负你呢。这样吧,你跟大牛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我就不报官了。”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但是以后再让我听见你骂人,我就不姑息了,马上拉你去官衙。”
男孩哭哭啼啼地朝大牛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骂人了,你叫他别报官。”
大牛眼睛贼溜溜一转,抓紧了肖齐的衣襟,奶声奶气道:“那好吧,你把你的风筝给我,我就让我表叔不抓你了。”
这话听得肖齐和许清扬俱是眉头一皱。
道歉是应该的,但要人家东西就不应该了。今天这还是大牛头一回叫肖齐表叔,平时都是“小齐小齐”的叫,没成想大牛还是个狐假虎威的白切黑。
许清扬正要开口训斥,却听见男孩“刺啦”一声把自己手里的风筝给撕坏了,用袖子用力抹眼泪,朝大牛吼道:“这是我姐姐给我买的,我撕烂了也不给你!”
吼完,男孩狠狠瞪了一眼肖齐,跑了。
许清扬内心五味陈杂。
这男孩她认识,因为早年一些事,他家跟许家确实不太对付。而男孩口中的姐姐是他家的长女,六年前嫁给隔壁县一家卖猪肉的屠户,谁知道嫁过去没一年屠户家里就出了个举人,一朝发达成了富户,他姐姐也因此被婆家嫌弃出身低,平时把她管得死死的,已经五年没见过娘家人了。
听人说他姐姐想贴补一下娘家,都得把钱悄悄缝在衣服里,再托人送过来。
许清扬皱着眉看向一脸迷茫的大牛,把他从肖齐的怀里夺过来,重重打了两下屁股:“你娘不在,我是你姑姑,我替你娘管你。得寸进尺!别人的东西怎么能伸手就要?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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