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站着一群人,他视线下移,落在了浑身被水浸湿,已咽了气的男人身上。
“这是怎的了,发生了何事?”
他话音刚落,墨骄那凶狠的视线向他投了来。
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轻嗤一声,缓步上前。
“陛下为何如此看着臣?”
“盛兄,吴有之死,可与你有关?”
“陛下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为何?”
他故作不解,“当初将陛下救出牢狱的人,可是臣啊。”
一众下人纷纷低头,生怕听了此番话后掉脑袋。
墨骄呵斥一声,下人四散开去,池边只留有他与盛朝二人,以及一具死尸。
“陛下是要因这吴有,疏远臣吗?”
墨骄沉默了,但那双精亮的眸子仍旧死死盯着盛朝那张带着虚假至极的笑容的脸。
盛朝是救了他,可这三年的利用也不假。吴有虽只伴了他两年,可待他却是真心实意的。任谁死了一个与自己有深厚感情的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朕不是这个意思。”他垂眸看见了盛朝衣摆处未风干的水渍,他的神情又紧绷起来。
“所以,吴有之死,到底与你有无关系?”
“嗯,”他长眉一弯,尾音上挑,“有关。”
墨骄正要发怒,盛朝又道:“向晚膳中下毒……是陛下指使的吗?”
“你敢质问朕?”
“臣不敢,毕竟是下在陛下的晚膳中,定然不会是陛下指使的。”
“他手中这味毒药,名为五骨蚀。臣的下属怕其将毒尽数撒在饭菜里,慌乱之下将那毒药全喂进了吴有腹中,想来也是很痛苦了。”
他说得颇为惋惜,墨骄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吴有不可能给朕下毒。”他说时十分笃定。
“人生性贪婪,权力越大,想要的就越多。臣告退。”
盛朝并不打算与小皇帝耗费太多时间,他去时脚步匆匆,进了梨月宫。
云梢一直在门外,看来是想进却又怕惊到房中人。
“下去吧。”
“……”云梢见到来人,悄声行礼问安,“是。”
待其离开后,盛朝进了房。床上那人仍保持着他去时的姿势,像只受了伤,待人安抚的小猫。
他上前,半跪上榻,手轻轻碰了下床边人。落承尘反应很大,身子猛地一颤,躲开了。
“我洗过了,手。”盛朝无奈,柔声解释。
“……我脏。”
很轻的一句话,却深深刺痛了盛朝的心脏。他将落承尘揽进怀中,脸颊贴在其侧颈上。温凉的唇触上发烫的皮肤,他柔了嗓声:“不脏的。”
耳边传来极细小的啜泣声。落承尘侧过头,带着哭腔唤道:“盛朝……”
盛朝抱起怀中人,将其转了个面。入眼是遍布全身的红痕和血色牙印,他视线落在了落承尘后腰的大片青紫上。
“疼吗?”他抚上那片青紫时,怀中人止不住的发抖,看样子是疼得厉害。
落承尘抬手按上了肩头的牙痕,泪水不停地掉落,瞧上去可怜极了。
“用你的印记,遮掉它。”
不等盛朝有所反应,落承尘便按着他的后脑,将他的唇瓣凑近了肩头的咬痕。
“咬,用力点。”
“会疼……”
“现在很疼,是你咬的话,就不疼了。”
落承尘轻抚他的后脑,“阿朝,咬下去。”
片刻过后,肩头的刺痛叫他忍不住呻/吟出声。盛朝舔拭着渗出的血珠。
“疼不疼?”
“不疼。”落承尘捧起他的脸,吻了下去,“继续。”
盛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而这一闪而过的情绪叫落承尘捕捉了去,他向后一仰,倒在床上,纤长的手指挑开半拢的衣衫,长睫上的水珠还未干涸,他半是引诱,半是示软地说道:“向晚,继续”
向晚这一表字,只要是从落承尘口中说出,便能唤起盛朝那五年的记忆,将他心底那名为思念偏执之困兽再度唤出。
自己苦苦思念之人身上带了别人留下的痕迹,盛朝越想越觉得窝火。
他捞起榻上人的细腰,耐心覆盖着那些红痕。
“待时机到了,我叫你手刃他,可好?”
落承尘知道盛朝口中所说的“他”是谁,他忍下喉间的痛/吟,轻声答“好”。
心中有着细微疼痛,他看着伏在身上的男子,遍遍抚着他的长发,心中疼痛更甚。
他有些不解,泪不觉滑落。
是病了吗?
疼痛愈烈,他几欲昏厥,又被盛朝强迫清醒着。
深夜,沐浴过后,盛朝给早已熟睡的落承尘仔仔细细上了药。
“怀生……”他轻声呢喃,将人圈进怀中,缓缓入睡。
落承尘做了梦,梦中是他和盛朝少时之事……
他曾与盛朝离家去那深林中玩乐,林中人烟稀少,两人玩得疯了,便撒疯肆意奔跑舞剑。
只是当两人躺在树荫下休息时,落承尘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那人笑得可怖,叫他心中一阵恶寒。
那人死死盯着躺在他身侧的少年盛朝,他心生警惕,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男人射向少年的视线。
男人见他有动作,那恶心的笑又深了几分,先是询问了他的姓名,他闭口不答,扯着盛朝起身往后退了退,男人并未放弃,一直询问,像拐卖孩子的恶人。
落承尘大盛朝两岁,自是要护在盛朝身前的,但男子突然动手去扯他的衣襟,落承尘大惊,但手中没有剑,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还不知男人要做什么,只大喊要盛朝快跑,当他奋力挣扎时,男人忽地甩了他一耳光。他耳鸣了半刻,脸颊迅速红肿,但泪水掉出的瞬间,男人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盛朝站在男子身后,血液溅了他满脸,少年眼神惊恐,剑在手中脱落,他依旧保持着方才持剑的姿势,像是被吓住了。
落承尘慌张起身,拉着少年就跑,两人一个顶着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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