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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逝者已矣

小说:

雁辞行

作者:

梧桐之舟

分类:

古典言情

箫恒才刚刚破了一个大案,将军府女眷就当街遭遇刺客,致使箫恒最爱的小妾死了,众人把前后两件事联系起来,仔细一琢磨,不禁打了个寒颤。

有人猜测是凶手的报复,但更多人认为这一切都是一场针对世家的阴谋。

世家坐不住了,不用将军府出面,已经有好几家在暗中调查刺客究竟属于何方势力。

皇上也极为关注此事,三番两次传箫恒询问,箫恒沉浸在丧失挚爱的悲痛中,哪还理会得了这些,都是箫慕去周旋和应付。

萧家兄弟最清楚,刺客是冲沈韵瑾而去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可是刺客已死,他为何要刺杀沈韵瑾?背后又是何人指使?已经无法从他口中得知真相。

对此沈韵瑾十分懊悔,她以为是她扎下去的那一刀让刺客毙了命,但箫慕检查刺客尸体时发现,刺客早就藏了毒在舌头底下,一旦被抓住脱不了身就立即服毒自尽。

刺杀沈韵瑾的刺客竟然是死士。

沈韵瑾万般想不通,她身上只有一张伪造的先皇手谕,何况那手谕早就被人盗了去,如今还有什么理由非杀她不可。

能用得上死士的人身份肯定隐藏得极深,几路人马去查,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

将军府没有老将军坐镇,老夫人急火攻心病得不轻,箫恒每日守在心柔的灵柩前浑浑噩噩,府中事务对外交给箫慕,对内交给沈韵瑾,叔嫂俩人勉强支撑着,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只是年关将至,别人家里都热热闹闹地置办年货了,将军府挂白布设灵堂,人人愁云惨淡,上上下下一派萧索。沈韵瑾欲上街采买,被箫慕阻拦下来,他怕还有刺客会再次行刺,府中加强戒备,要出门办的事全部由管家去奔波。

沈韵瑾每日去老夫人床前伺候半日,然后去灵堂为心柔守灵,箫恒再没有正眼看过她。

黄纸扔进火盆窜起半尺高的火舌,沈韵瑾用手去触碰,火星蹦进她的手心烫出一个燎泡,她也不觉得疼。火光摇曳中,箫恒孤零零地靠棺而坐,一身白衣冷寂,形容戚戚。

沈韵瑾心中有霜雪降落,她拿笔给自己写了一封休书。三年太长,变故太多,她不想耽搁了,只等过了年她就要向箫恒提出和离。

这边沈韵瑾决定摆脱家世的桎梏,孤身闯天涯,那边沈家终于想起了还有个身陷囹圄的女儿。沈尚书亲自登门拜访将军府,一起来的还有赵姨娘。

箫恒没有现身接待岳父,沈归义心中略有不满,但仍不忘教育女儿:“这个节骨眼上,你要体现出当家主母的大度,切莫善妒表露出妇人的小心小性来,情情爱爱都是虚的,把你作为将军府少夫人的实权拽紧在手里才最紧要。”

沈韵瑾并不耐烦搭理。

沈归义爱权又爱财,女儿是他用来获取更多权力的工具,沈韵瑾从小跟着她的便宜老爹流连于各种官场酒宴,几次差点被当成玩物赠予权贵,若不是沈归义太贪婪想当国丈,沈韵瑾只怕在誉王之前就成了别人的帐中客。

只要能给予沈归义他想要的,女儿许配给什么人他全然不在乎。

沈韵瑾曾经以为婚姻会是她逃离父亲控制的避风港,如今看来,是自己太天真了。

那就干脆舍弃所有,无牵无挂,生死由命,反正身在富贵窝里也总有人想杀她。

赵姨娘到底心疼女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好端端地会遇到刺客?可曾伤到哪里没有?”

沈韵瑾鼻子发酸,哽咽地叫了一声“娘.....”

赵姨娘连忙打断她:“别叫娘。”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伸手摸摸沈韵瑾的额发,“别怕啊,你爹已经找人去查了,还有那些个世家大族,他们会帮你抓到刺客的。”

沈韵瑾面上忧色不减,赵姨娘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问:“是不是在萧家过得不好?姑爷冷淡你了?”

沈韵瑾摇摇头,不想细说自己的境况,转问赵姨娘:“你攒了多少银两了?”

赵姨娘不知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道:“若以后你爹不管我,也够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沈韵瑾又问:“若我以后遇到了难处,找你借银子使,你借不?”

赵姨娘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借给你,难道带到棺材里去?”

沈韵瑾总算笑了,赵姨娘心里却不是滋味,她追问道:“你为什么要借银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韵瑾说:“没有,跟你说着玩的呢,以后都是好日子。”

赵姨娘不太放心,但沈韵瑾把话题岔开去安排午饭了,赵姨娘也不好多说什么,沈韵瑾不想说的事,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没有用。

老夫人还在病中不方便起床,箫慕上值去了,只有沈韵瑾陪着她爹娘吃了顿便饭。沈归义记挂着他的贤婿,想找箫恒喝酒,被沈韵瑾找借口推脱了去。

饭桌上说起世家近日的烦忧之事,沈归义心情受到影响,唉声叹气好一番,自我安慰说:“想动世家根基哪有那么容易,那些小人也就只敢搞搞暗杀这么卑劣的手段,迟早有一天会被揪出来的。”

后面他又想到一桩喜事,眉梢露出得意之色,对沈韵瑾道:“你三哥上任军需处转运司副使,过一段时间我打算摆顿酒为他庆祝一下,你带上箫恒一起回家一趟。”

托老将军的关系,沈三公子终于有了一个实在的好去处,可是这个节骨眼上还往朝廷塞世家的人,那些嚷嚷着改革的激进派肯定会上奏弹劾,稍有做得不好就会落人口实。

沈归义不担心这个,他断言:“改革都是空口一说的花架子,搞不起来的。”

送走了沈归义和赵姨娘,沈韵瑾回到后院,看到灵堂里多了一个浑身黑黢黢的人,定睛一看,是阿兰。他陪着箫恒坐着,两人各抱着一坛酒在喝。

沈韵瑾倒是忘了,府里还有一个阿兰。

箫恒已经喝醉了,歪倒在灵棺上,阿兰尚有半分清醒,他把箫恒扶起来,举着酒坛跟他碰了一下,高声道:“大少爷,众生皆苦,唯有杜康可以解忧,喝!”

箫恒仰头喝酒,酒却没了,他生气地把酒坛掷了出去,“酒也欺我!”

阿兰将自己的酒递给他:“大少爷别生气,我这里还有。”

箫恒一把推开:“酒解不了我的忧,无人知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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