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瑾坐在花园的一角喝茶,本是想图个清静,可没一会儿锦妃身边的宫女又找来了:“萧夫人,娘娘有请。”
沈韵瑾心里犯嘀咕:锦妃找我干什么?
她跟锦妃不熟,但因为有誉王的那层联系在,世人总喜欢把她俩牵扯在一起。过往并不光鲜,她们见面总是有些尴尬的。
可如今人家成了宫里最大的娘娘,沈韵瑾作为臣妇,不能抗命不遵。
沈韵瑾整了整衣裳,跟着宫女前去,绿箩和绵绵也站了起来,宫女说:“娘娘只请了夫人一人,两位姑娘就先在此候着吧。”
绿箩和绵绵略有些担忧地看着沈韵瑾,沈韵瑾笑了:“你们两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去赴鸿门宴,锦妃娘娘还能吃了我不成?”
这话她故意借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宫女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
路上宫女对沈韵瑾说:“我家娘娘是想感谢夫人帮她找回了猫。”
沈韵瑾心中琢磨锦妃找她的意图,闻言勾了勾唇:“娘娘太客气了,我也只是偶然遇到甚觉这猫可爱,想着送还给主人。”
“那只小橘猫不喜与人亲近,平时可凶了,夫人您是除了娘娘外唯一一个把它抱在怀里它还不挠您的,这是缘份。”
这缘份真是妙极了。
宫女领沈韵瑾进了锦妃住的兰亭苑。锦妃斜倚美人塌,橘猫趴在她的腿上,她一手撑着额头,眼睛微闭,另一只手在猫背上轻轻抚摸。宫女通报一声便退了出去。
“臣妾见过锦妃娘娘。”
沈韵瑾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锦妃睁眼挥了挥手,招呼她坐,沈韵瑾坐在锦妃前面早已放好的扶手椅上,姿态谦恭。
锦妃面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笑意,她五官浓烈,一笑起来,像一朵娇艳的花在晨光中渐次开放。她看了沈韵瑾好一会儿,说:“真奇怪,我与你见面不多,可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了一样。”
沈韵瑾心想: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可不算是认识很久了么?
不等沈韵瑾找到一个合适的回答,锦妃又自言自语道:“大概是誉王生前嘱咐过,让我好好照顾你,所以我一直对你比较关注吧。”
沈韵瑾心中一动。誉王?锦妃就这么自然而然、毫不避讳地提起了誉王。
沈韵瑾抬头看锦妃,锦妃的笑荡漾在嘴角有些意味深长,可沈韵瑾猜不出其中的深意,于是她规规矩矩地答道:“多谢娘娘挂念臣妾,臣妾现在很好。”
锦妃说:“我知道。”她从榻上下来走到沈韵瑾面前,怀里抱着的那只猫冲沈韵瑾喵喵直叫。
锦妃起身了,沈韵瑾也不便坐着,她站起来与锦妃面对面,锦妃举着猫对她说:“它很喜欢你。”
沈韵瑾敷衍地撸了两把,她并不怎么喜欢小动物。锦妃却是个真心喜欢猫的,把橘猫转过去,脸对脸蹭了蹭,开始追忆往昔:“以前誉王府也养了一只猫,是白色的,长得可漂亮了。”
沈韵瑾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想不起来,如实回应:“是吗?臣妾没见过。”
锦妃露出惋惜的神色,“誉王宝贝得紧,专门腾出一间房来养着它,我以为他会带你去看看的,你竟不曾见过,可惜了。”
誉王死后,沈韵瑾才知道,关于誉王的很多事她都不了解。
沈韵瑾自嘲地笑笑:“我跟誉王并不如外界所传的那么亲密。”
这句话像是急着要撇清什么似的,锦妃挑挑眉,不置可否:“誉王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韵瑾见锦妃很有谈起旧事的兴致,顺着她的话问:“那臣妾斗胆一问,誉王跟娘娘都是怎么说起臣妾的?”
锦妃身姿轻轻一扭,转身回到了美人榻上,“誉王说,韵瑾姑娘看起来精明伶俐,实则心性单纯,以后须得给她寻一门好一点的亲事,保她富贵平安一生。”
沈韵瑾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惊得脸色都变了:“誉王竟为我考虑过婚姻之事?”
“他不仅考虑了,还早就为你铺好了路,不然你以为誉王一死,光靠沈尚书一张嘴,将军府就接纳你做了世子夫人?沈尚书藏的什么心思谁不知道?嫁给箫恒,以后你生的儿子好好培养一番,就是下一个镇国大将军,未来的定远侯。”
沈韵瑾没想到自己嫁给萧恒还有誉王的功劳,心中有如惊涛骇浪,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良久之后她苦笑:“臣妾都有点不懂了,誉王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其实她更想问:誉王究竟在想什么?自己对他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锦妃想了想评价道:“誉王他大体算得上是一个好人,但又好得不那么纯粹,他有野心有抱负,可惜气运又实在是差了些。”
沈韵瑾回想起誉王猝死的那日,觉得恐怕不是气运不好那么简单。她附和锦妃说:“是啊,人人称赞的贤王那么突然就死了,徒留活着的人伤心。”
锦妃低头团着橘猫的尾巴,不知在想什么。那橘猫想必是栾枫拿来送给她的。
想到栾枫,沈韵瑾心中的迷雾愈深。如箫恒所说,栾枫和誉王是短袖之恋,那锦妃在这中间又扮演什么角色呢?今天找她来说这一番话又是为了什么?
沈韵瑾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不明白,誉王从未倾心于我,当年为什么要把我留在他身边,又为什么要帮我谋划姻亲,他把我当什么呢?”这次她不顾君臣之礼,自称时直接说“我”,她以故人的身份和锦妃平等地对话。
锦妃摇摇头说:“皇家的事,谁搞得清呢?誉王心善,看见路边一只猫陷在泥潭里也会把它拉出来,有时候反而给自己惹来一身祸事。”
呵,原来只是心善吗?出于可怜想拯救一个被自己父亲推进火坑的姑娘?可沈韵瑾跟了誉王一段时间,清白虽在,却无法自证了,她分明就是个炮灰而已,誉王给她找的这门姻亲谁知道是善心还是愧疚?何况她过得并不好。
沈韵瑾揉了揉额角,脑袋很是混乱,她冒着大不敬问锦妃:“如果誉王还活着,娘娘现在会是誉王妃吗?”
锦妃轻轻抬眼,没生出恼意,她坦坦荡荡地说:“不会,我千里迢迢从羌芜来京城做质子,就是为了做皇上的女人。”
这话太露骨,沈韵瑾没法接。听锦妃的意思,好像她早就知道即使誉王活着也坐不上皇位。
锦妃只想做皇上的女人,可沈韵瑾分明记得,先皇还在的时候,是不允许羌芜国四公主嫁给太子的,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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