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夜色悄然降临,骤然下落的雨驱散炎热。
侍者制服上的银链在身侧闪烁,高悬的水晶灯在玻璃墙上折射出流动的光彩,岑屿远在他的带领下走过红色天鹅绒包裹的楼梯。
贵宾区悬浮在酒吧二层,足够俯瞰楼下空中悬浮的混着信息素味道的暧昧因子,阴暗潮湿但魅惑动人,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片刻欢娱。
侍者颈后浮动的檀香清浅,耳侧闪烁的蓝光里传来指令,他躬身后退,皮鞋摩擦过羊毛毯并没有发出丝毫噪音。
人彻底消失时陈年才噌的一下站起身,带着官方的笑,语气不自然地说句废话,“远哥你来了。”
岑屿远看着他点头嗯了声,走过来随意地坐下。
手工水晶杯里的冰球还在自转,切割出的某一束光落在岑屿远解开袖扣时,腕表齿轮间卡住的那一秒。
他既然给出回应,陈年也就放下心,知道事情已经翻篇也不再主动提那件不开心的事。
他端起酒杯凑过来,“来,我敬你们。”
杯里的威士忌闪烁着溢彩的光。
岑屿远瞥了眼,既然答应要九点到家,他就没准备喝酒。
但何勿言手速极快,知道他不喜欢喝威士忌,动作熟练地给他换成罗曼尼康帝,殷红色的酒液摇晃着,被塞进手里。
何勿言给自己也倒上酒,今天的目的就是劝两人和好,叹息道:“咱们仨,确实很久没坐坐了。”
他揽住陈年的肩膀,让人坐在自己身边,“来,走一个。”
在成年之前何勿言被他外公送去过部队,本来是和岑屿远一起,但半年后岑屿远回来上了大学,何勿言在部队里待了两年,何老爷子重病他才回来接手家族企业。
以至于他有时候并没有豪门贵公子的气质,更贴近生活。
岑屿远也不想薄了他们面子,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脆响,喝下酒就算冰释前嫌。
何勿言笑着拉过两人肩膀,“能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你们俩明明都有错,平时也没发现你们这么孩子气。”
说着他看向岑屿远,“又不是把你老婆抢走了,从来没见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岑屿远就想起下午听见的语音。
他拿出手机调出来监控录音,在两人的目光下点击播放。
“你要是过得不好,可以来谢家找我,别和岑哥在一起,来给我当嫂子吧。”
一听就知道,是谢惜何那个小祖宗的声音。
“我靠岑屿远你是不是在家装监控了,还有你那个未婚妻怎么回事?”
岑屿远不置可否,没有监控他还听不到这段话,他没有说话目光紧盯着何勿言。
何勿言无奈,“我对你的宝贝未婚妻没有想法,我们家那个小祖宗就够能霍霍了,再来一个年纪差不多的我能疯掉。”
怕好友有顾虑,他拿出手机电话给小少爷打过去,语气微冷,“惜何,回家。”
小少爷要是乖乖听话就不是小少爷了,他口中含着白霖给的糖,慢吞吞地回复:“不要,凭什么听你的!”
“谢惜何,要我去抓你吗?”语气更加寒冷,当过兵以后他身上的气势就更加迫人。
“好嘛好嘛,那我去你的公寓,不回家。”听出何勿言有些生气的谢惜何软了声音,转头就和白霖道别。
动作迅速地像个害怕被抓的兔子。
岑屿远挑眉,监控里白霖自己坐在客厅,孤单地抱着枕头,神情有些落寞。
随后黑沉的眼睛看向何勿言,“我的很乖。”
这句话里藏着的是难以言说的占有欲,何勿言不和他呛声,只是给谢惜何找补着,“其实我们家小少爷也乖,就是比较活泼。”
陈年也不插嘴,默默喝下一杯威士忌又给自己倒酒。
拿起酒瓶时手腕被皱着眉的岑屿远按住,“少喝点。你助理呢?”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让他回去了。”
“打电话,让他回来。”何勿言直接道。
空气中浮动的信息素原本并不明显,在陈年喝下那杯威士忌以后,信息素开始越发浓郁。
在这片空间里越发明显,酒量不差的陈年自己还没感受到。
但身为顶级alpha,三人的信息素本能地互相排斥,当陈年的信息素到达一定浓度时就会放出信息素抵抗。
岑屿远的信息素还是没有泄露出分毫,何勿言和陈年靠的近,在克制。
人影憧憧的酒吧里,鱼龙混杂,三个顶级alpha信息素一起泄露,会造成社会安全事件,到那时候这里会变成兽类的狂欢。
“你的助理是beta,对吧?”
陈年点头,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清冷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莫名地陈年感觉喉咙有些干,拿过一边何勿言的酒倒进自己杯子里,咕嘟咕嘟喝下后才说话,“我在墨白,来接我,加班费2000。”
说完像是怕被拒绝,直接挂断电话。
身侧的何勿言对他这种行为感到无语。
桌上那瓶威士忌被岑屿远拿在手里,他晃着酒瓶,在瓶底看见没化完的白色颗粒。
何勿言和他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是下了药。
在名利场上待久了,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只是没想到这次手法如此拙劣,演都不演。
何勿言嘴角勾起淡笑,随手扫过桌面上空了的手工水晶杯,瞬间,水晶杯碎成一片。
响声也招来侍者,看见地上血红的酒渍和碎裂的玻璃渣,按下耳机下达任务。
他笑着和三位大人物道歉,“保洁随后就到。”
何勿言还保持着笑容,但那双眼里只有嗜血的狠意,语气阴冷,“让李申过来,亲自扫。”
李申是墨白的经理,管理酒吧的日常运作,侍者立马鞠躬答应,快速退后下楼找人。
林磬住的地方离墨白并不远,开车也不过十分钟,他有些不爽但想到只是接一下陈年就能赚2000,还是很值得的。
但是在上完楼梯时,被站楼梯口处的侍者拦住,“先生,稍等。”
他朝着远处的三人看去,陈年晕乎乎地躺在沙发上,岑屿远和何勿言表情都很冷。
他耸耸肩,自己下了楼梯。
穿着一身休闲装的他和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区别,气质清冷,路过的人想来搭话又被他忽视。
他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估算大概还有多久能上去接人。
10分钟不到,刚刚的侍者便来喊他上去。
晕的连路都走不了的陈年被林磬架着离开墨白的大门,岑屿远才拎着两瓶酒离开。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他看了眼腕表,八点一刻,时间刚好。
回到家后他没有直接去敲白霖的房门,而是回到房间洗漱完,换上睡衣才去敲门。
白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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