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过来。”
裴晏舟看着差点便落入旁人怀里的人,眼眸微眯,带着冷厉。
宋锦茵唇瓣抿了抿,整个人因着他的沙哑紧绷了一瞬,可清醒随即便占据了思绪。
她退了一步。
一眼望去,像是同沈玉鹤并肩而立,与他划清了界限。
他都已经应了许幼宜的话,要将她许给旁人,她为何还要过去,去陪着他唱这好似极其在意的戏。
若再惹那里头的人出来挑衅,这人,她怕是真得嫁了。
宋锦茵明显的抗拒让裴晏舟生了薄怒,可他还未有动作,就见面前的人淡淡地福了福身子。
“世子今日既然把奴婢给了许姑娘,那眼下奴婢便得去给姑娘买炒栗子,想必世子也不愿佳人久等,吃不上心心念念之物。”
“我自会让人去城西。”
“旁人去的,在许姑娘那怕是做不得数,世子该比奴婢更清楚才是。”
宋锦茵想起他就这么应下了自己的说亲之事,眼眶终究还是红了红,只是极快又被压了下去,“若是往后真嫁了过去,总不好一开始就惹得主子不高兴。”
裴晏舟看着宋锦茵那双眼,里头有许久未见的枯寂,他带着怒意的话倏地便卡在了喉间。
其实从适才宋锦茵听了那句应承行到许幼宜跟前时,他便知晓,仅在那一瞬,宋锦茵便收起了这些时日所有的温和。
像是又回到了以前。
她不打算再同他亲近,也是真认下了许幼宜的话。
可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府。
还有嫁给其他人,她想都别想。
宋锦茵说罢没有停留,也没等裴晏舟有所反应,转身便离开了此处。
裴晏舟压下那一股想跟上去的冲动,朝着后头抬了抬手。
“跟上去,将人送回府,再让人把今日城西所有的栗子,买来送去给许姑娘。”
仓凛抬眸看了看,见世子的目光一直落在行远之人的身上,说起许姑娘时,声音像是沾了冷霜,赶忙低头应下。
许家姑娘还是将人惹怒了个彻底,若将这所有城西的栗子全送来,摊贩倒是乐了,许家姑娘怕是瞧见都会想吐。
只是仓凛还是同宋锦茵更相熟一些,故而应下的也快。
“是,属下这就去。”
后头传来了动静,是三皇子的声音,转身前,裴晏舟扫了一眼行礼准备离开的沈玉鹤。
今日他出现在此处,应当同三皇子有关。
只是裴晏舟虽与三皇子达成了共识,却也不会因此对其他人和颜悦色。
尤其这人对宋锦茵还有一种莫名的看顾,明明两人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
裴晏舟轻笑了一声,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沈玉鹤的手。
“沈公子多次对府中婢女出手相帮,本世子倒也不好置身事外,晚些时候,谢礼自会送去毕春堂。”
“虽草民私心里也觉得和锦茵姑娘有缘,但世子的赏赐,草民不敢推拒,便在此先谢过世子。”
“有缘?”
裴晏舟掀眸,笑意未减,但因着那句有缘,面色又沉了沉,“不过是沈公子与三皇子之间的来往,若一定要说有缘,你我,兴许更合适。”
这话明显不是亲近之意,沈玉鹤知晓面前的人生出了怒气。
说起来,他也不是一定要和裴晏舟对上,他是个生意人,自是知晓要权衡利弊,寻到最大的益处。
只是每每瞧见宋锦茵,他便想起好友口中的往事,听多了那些,不免就对这几人生了些兴趣。
还有这位清冷隽秀,有礼却又透着疏离的裴家世子。
都说他难与人亲近,沈玉鹤在三皇子身侧与他打过几次照面,好似确实如此,只是不想私下里,竟多次对上了他的怒火。
冷峻之下带着锋锐,确实让人心生畏惧,松懈不得半分,
“草民怎敢攀上三皇子与世子。”
沈玉鹤嘴角含笑压下心绪,端的是一副温润如玉。
“不过适才瞧见锦茵姑娘,见她虽比之前丰腴了一些,但脸色仍有些不太好,世子若真不想置身事外,不若对身侧丫鬟松一松,且让她多喘口气。”
裴晏舟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下颌紧绷,许久才又道:“她身子可还好?”
“暂还说不上好坏,待世子的人送来谢礼时,草民会配些药让其带回去。”
街上看热闹的路人因着叶家的离开散了不少,长街略显空荡。
裴晏舟挺拔身形站在打下光影的墙边,被暗色掩盖的不仅是他出众样貌,还有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我会让人将银钱一并带去,若不够,差小厮跟来府中领。”
男人没再多言,转身回了里头,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声音随着细风吹散四处。
“送三姑娘回府,至于盛家几位公子,在下还有要事,便不多陪了。”
“世子这是,连幼宜姑娘也要撇下了?”
盛家少爷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马背上的人,但这一看,却只瞧见一双冰冷的眼,就这么居高临下地落了下来。
明明是在看着他,却又仿若什么都没放在眼里。
盛家少爷眉头皱了皱,想起之前和许幼宜不过在大街上斗了几句嘴,便被这裴家世子借故寻了麻烦,如今不知为何,像是又被盯上了一般。
“盛公子在这操心旁人,不如多操心一下自己,心性若是差太子太远,与皇后娘娘关系再深厚,在东宫里怕是也待不安稳,盛公子觉得呢?”
裴晏舟冷笑未散,说话间双手微抬,两脚打向马腹。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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